馮泉的病只是得到了控制,並沒有根治,手術後,他只能待在家裡養著,偶爾還要去醫院複查。

馮清歌跟孟橋合好,阮玉涵並不知道,所以相安無事。

王老頭出院之後,孟橋花了幾萬塊買了兩臺加工廢塑膠的機器,把王老頭那破敗的小院收拾了一下後襬進去,又在旁邊租了兩個小院。

這個村裡的人大多都在市裡買了房子,院子閒置著也是閒著,所以孟橋沒化多少錢就租了下來。

三個院子的院牆拆了,合成一個大院子。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孟橋掛個牌子開始收廢品。

也虧得以前王老頭拾荒,認識些專門走街穿巷收廢品的小販,要不然人家還真的找不到這個開在荒村裡的廢品收購站。

孟橋做生意實誠,不克扣斤兩,過了一段時間打出了口碑,生意走上了正軌。

孟長生辭了工作幫兒子顧看生意。

王老頭的腿在孟橋的照料下恢復的不錯,已經可以拄著柺杖走路了。

孟橋現在很忙,恨不得有分身術。

偶爾忙中偷閒地出去跟馮清歌約會,那是他們彼此生命中最幸福的時光了。

時光如水,很快新年就已經在望了。

走出學校的大半年時光對於馮清歌和孟橋來說,竟是比他們在學校許多年的歲月還要多姿多彩。

如果馮泉沒有病,就堪稱完美了。

可對於張光北來說可就沒有那麼美好了,先是洗車的工作丟了,後來又找了份廚師學徒的工作。

一開始的時候,憋足了勁想當世界名廚,真到了廚房,一天下來衣服油膩不堪,那勁頭就散了一半,強撐著幹了半個月,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在家待了一陣子,又找了份送快遞的工作。

每天風裡來雨裡去,客戶投訴,老闆罵娘,弄得煩不勝煩。

最終也只幹了半個月的時間。

本來有一千多塊的工資,可是被七扣八扣地,到了他手裡只剩下六百塊。

他衝進老闆辦公室質問。

老闆拍著桌子說,你說半個月的時間你被顧客投訴了多少次,給你六百塊的工資都已經是燒了高香了,換個人一分錢不給你你能怎麼樣呢,就你這樣的,吃不了苦,受不得累,忍不得氣,等著吃西北風去。

張光北氣呼呼地甩門跑回家去,從那以後,他就宅在家裡了。

每天上網,看小說,殺boss,渾渾噩噩地過光景。

張豪和李明花夫妻倆看著兒子愁的要白了頭髮。

老大的孩子了,書不念,工作也沒有,整天窩在家裡,吃了玩,玩累了睡,睡醒了接著玩,長此以往可不是個事兒。

李明花四十來歲,略有些發福,圓臉蛋,背上披散著燙染成慄黃色的大波浪捲髮。

穿著寬鬆的居家服,她走進房間按住張光北點滑鼠的手,想跟兒子好好談一談。

張光北專心玩遊戲,沒有注意到母親進來,倒是被嚇了一跳。

他看著母親著急地說:“媽,你幹什麼呢,別耽擱我玩遊戲,完了,完了,被對方砍倒一個.”

李明花氣得關了電腦說:“光北,你看你同學幾個,那個像你這麼不成氣,孟家那小子都自己當老闆了,你說你自小跟人家一起長大,怎麼就沒有人家一分出息。

媽,也不求你多有本事,只想讓你找份工作,哪怕工資少一點,好歹也有個正事不是,你說你這天天打遊戲,能當吃還是當喝!”

張光北苦了臉說:“媽,我也想好好工作,可是你也知道那些人太過分了,一點都不講道理.”

李明花看著兒子,哭笑不得不說:“你倒是給我說說,那些人怎麼不講道理了,我怎麼一點也沒有看出來.”

張光北說:“明明我的工資有一千多塊,可七扣八扣地只剩下六百塊,媽,你說那些人跟土匪強盜有什麼區別嗎?”

李明花用手指點了點兒子的腦袋說:“你說你,要是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人家挑不出錯來,能扣你錢嗎,兒子,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它不可能因為你一個人發生改變,所以你只能改變自己來適應它。

聽媽的話,去找份工作吧,遊戲再好,也不能當錢花不是?”

張光北伸手要開電腦說:“媽,你讓我再玩一天,我明天就出去找工作去.”

李明花強勢地說:“不行,你今天就必須出去找工作,這事兒沒商量.”

張光北的小妹張書芳才上幼兒園,奶聲奶氣地說:“哥哥,羞羞,我們老師說了,勞動最光榮,哥哥這樣整天只想著玩是,是,是可恥的.”

小姑娘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才想出可恥這個詞來。

張光北把小丫頭抱坐在腿上,作勢輕輕拍了下屁股說:“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就敢說你哥,找打不是.”

小丫頭理直氣壯地說:“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跟媽媽說,晚上不給你吃飯.”

張光北撓小妹的癢癢肉說:“你敢不給我飯吃,我就撓你的癢癢.”

小丫頭笑得咯咯得,聲音清脆。

兩兄妹玩鬧了一會兒,張光北才換鞋換衣服出門。

臘月的天真冷,寒風吹在臉上生疼。

張光北把脖子上的圍巾往上拉了拉,只留兩隻眼睛在外面,手揣在腿兜裡往小區外走。

張光北遠遠地看見,阮玉涵站在落光了樹葉的法國梧桐下面,跟一個相熟的鄰居說著話,離得有點遠,張光北聽不真切。

阮玉涵在這個小區裡是出了名的大嗓門,跟《紅樓夢》裡的王熙鳳似的,每次出場都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像今天這樣低調還真是不多見。

張光北又走近幾步,只聽阮玉涵說:“王大嫂,最近因為馮泉的病手頭急,你就借給我兩千塊,等清歌發了工資一準就還你了。

我是個什麼人你還不明白嗎,吐口唾沫算個釘,你還信不過我嗎?”

王大嫂說:“玉涵啊,不是我信不過你,我家的日子過得也不寬裕,你又不是不知道。

咱鄰居這麼多年,能幫上我會不幫嗎?”

哼,馮泉若是死了,你們家能不能吃上飯還兩說,我可不會拿自己的錢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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