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橋沒有多解釋說:“唉,不過是混口飯吃,你們倆也改行了?”

馬靖說:“火車站的活兒,僧多粥少,不改行一家老小都養不活,以前我們兩兄弟有對不住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

孟橋說:“過去的事,我早就忘了,大家出來混口飯吃都不容易,還希望兩位大哥能多照顧我的生意.”

馬明詫異道:“這是你開的?行啊,早跟你馬靖大哥說,你有富貴相,說了他還不信,沒想到才兩個多月沒見,你就做起這麼大生意來了.”

孟橋怕兩個人有什麼想法,說:“我哪兒有那能耐,這是認識的一位老爺子開的,我不過是幫他打理打理罷了.”

孟橋又跟兩人寒喧了一會兒,才把他們拉過來的東西稱重付錢,送二人離開。

孟橋帶著張光北進屋,王老頭愜意地靠在床頭上,聽手機裡下載的京戲,興致來了還搖頭晃腦地學唱兩句。

手機是在他住院的時候,孟橋給買的,費了好些工夫才教會他怎麼用。

王老頭住的還是他當初的三間平房,現在收拾的乾淨明亮。

窗戶上新裝了玻璃,窗內還掛著碎花布的窗簾,有點家的樣子。

王老頭現在想開了,左右妻兒怕是尋不著了,如果孟橋能一直待他如此,那他就跟著孟橋安享晚年。

孟橋玩笑著說:“王叔,我忙得焦頭爛額了,你這個大股東倒好,悠閒的神仙似的,不行,明天你就跟我到外面去,不指望你搬東西了,付個錢還是行的.”

王老頭說:“我才不去,大冷的天,我這一把老骨頭可受不住。

你小子,現在有錢了,你不會找兩個人來幹!這個是誰?”

“我哥們兒,張光北。

光北,我這開收購站的錢都是王叔的.”

孟橋介紹道。

張光北看著王老頭頭上那亂草似的花發,憋著笑叫了聲:“王叔.”

孟橋才坐下來片刻,塑膠廠拉料的車開了進來。

兩人凳子都沒有坐熱又急急地走出去。

客戶是孟橋花了大力氣爭取過來的,所以不敢怠慢,好煙好酒地招待司機,自己跟張光北把料給搬上了車。

一共有五噸的料,兩個人搬完,累得滿頭大汗,大冬天,兩人的頭上都蒸騰著白霧。

孟橋給司機塞了盒中華說:“高師傅,回去跟你們顧經理說一下,我這是小本買賣,快要週轉不開了,讓他先把這批的貨款給結了.”

“知道了,我會給經理說的,不過你放心,我們公司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拖欠貨款,最遲後天貨款就能到你的帳上.”

孟橋說:“那就多謝了.”

車開走了,張光北問:“這批再生料能賺多少錢?”

孟橋比了三個手指頭。

“三千?”

孟橋說:“三千還不夠辛苦費呢,在後面再加一個零.”

張光北驚愕地大張著嘴,光著一宗生意就賺了三萬塊。

阮玉涵拿著從張光北那借來的三千塊錢到醫院去給馮泉開藥。

阮玉涵本想換便宜一點的國產藥,可想到丈夫的病,還是咬牙拿了進口藥。

家裡的積蓄沒有了,而馮清歌的工資日常開銷後也所剩無幾,丈夫的醫藥費就沒了著落。

阮玉涵想來想去,現在只能是拆東牆補西牆,扳著手指頭算了算,能借到錢的也沒有幾家。

自家這些親戚裡,表姐江玉茹家算是最有錢的了,表姐夫杜雲飛年輕時候在南方的模具廠裡做學徒,後來技術學精了,回來自己開了個模具加工店。

他心思靈活,會做生意,這些年賺了不少錢。

前些天在菜市場碰到表姐,說,他一單生意就賺了好幾萬。

表姐話裡話外都透著炫耀。

丈夫身體好的時候,累死累活一個月撐死賺個六七千塊。

唉,現在也不求家裡能多有錢了,只盼著丈夫的病能好,以後就算日子過得清苦一點也無所謂了。

阮玉涵想著心事,不覺中就走到江玉茹住的樓下。

她環目四顧,城市裡最高檔的小區,跟自己所住的小區雲泥之別。

但願表姐還能顧念親戚情份,肯借錢給自己解了當前的燃眉之急。

阮玉涵走到表姐家門前,敲了敲門。

江玉茹蓬著一頭的亂髮開啟門,神色憔悴,兩隻眼睛又紅又腫。

這才兩個月沒見,江玉茹好像老了十歲似的。

阮玉涵吃驚說:“姐,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我姐夫呢,發生什麼事了?”

江玉茹把阮玉涵讓進門,眼看著淚又要落下來,她憤恨地說:“不要再我面前提杜雲飛那個王八蛋,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有錢的男人就更不是東西。

玉涵,你說他怎麼就那麼狼心狗肺呢,我跟著他這麼多年,生兒育女,操持家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不是,可他竟然在外面養了個小三,搞大了小三的肚子,還非要跟我離婚.”

說完撲在沙發上哭得好不傷心。

阮玉涵懵了,杜雲飛看起來很正派的一個人,竟然也會有這樣的花花腸子?阮玉涵安慰江玉茹說:“姐,你現在躲在家裡哭有什麼用?叫我說,他要離你就跟他離了算了。

他已經生了這樣的心思,勉強過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不過,是他杜雲飛有錯在先,財產上可不能便宜了他.”

江玉茹嗚咽著說:“玉涵,你說的我都懂,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我江玉茹陪著杜雲飛這個王八蛋吃苦受累,終於苦盡甘來了,卻是為別人作了嫁衣裳,你不知道,我現在真想拿把刀把他跟那個小三一起給剁了餵狗.”

她說這話的時候,起身擦淚,眼神像瘁過毒似的。

阮玉涵說:“你傻呀,殺了人你不是還要給人償命,叫我說,你就該好好地活著,看那對狗男女究竟有個什麼下場才是。

姐,離了婚,你還有杜媛跟杜峰兩個孩子呢,所以你不能做傻事.”

“玉涵,你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全心全意地為了杜雲飛,為了這個家,怎麼到頭來就落這麼個下場?我二十歲跟了這個男人,在他身上耗光了作為一個女人最她的時光,現在人老珠黃了,他就要拋充我,我不甘心,我不會放任這對狗男女逍遙快活的.”

她哭得抽抽搭搭,像是隨時都能背過氣去。

阮玉涵的傷心也被勾了起來,一時間表姐妹倆哭做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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