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愛國走出來,拉開車門正打算上車,看見馮清歌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雙手抱膝,一張小臉上淚痕斑斑。

他關上了車門走向馮清歌說:“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家吧,夜深了,一個女孩子待在外面不安全.”

神情怔忡的馮清歌聽到聲音嚇了一跳,等她看見是剛才救她的人,才撫了撫胸口說:“謝謝你,我朋友正在來的路上了,他離這裡很近,一會兒就能到.”

女孩的眼裡對他還有一絲戒備,唐愛國也不好堅持,轉身坐回了車裡,但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點了一支菸,坐在車裡靜靜地抽著。

他素來不是個濫好心的人,可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放心這個女孩子一個人待在這裡。

孟橋雖然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可聽著馮清歌的語氣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路上走來心急如焚。

他一眼就看見了櫥窗下的馮清歌,往日裡總是神采飛揚的人兒,此時正孤伶伶地坐在那兒,眼巴巴地望著他。

孟橋的眼裡有些酸澀,三步並作兩步快地走到馮清歌的面前,蹲下身去,拉住馮清歌的手說:“別怕,我來了.”

馮清歌那顆原本慌亂無依的心,立馬安定下來。

她把頭靠在孟橋的膝頭上,眼淚又不爭氣地湧了出來:“嚇死了,剛才有個男人喝醉了,死命地把我往房間裡拉.”

孟橋的心跳停頓了一下,怒氣衝衝地說:“是誰?我們現在找他算帳去!”

說著猛地站起身來,只覺得滿身的血液往頭上湧,眼睛裡有了血色。

這個女孩兒是他心頭的寶貝,他無法容忍別人的褻瀆。

馮清歌扯了扯孟橋的衣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說:“我沒事,剛好被經過的人給救了。

看,救我的人就在那裡,咦,剛才那輛車還在這裡,人呢,一定是看到你來了,所以才走了的.”

孟橋拿出紙巾輕輕地拭乾馮清歌臉上的淚,而後扶著她從地上站了起來說:“清歌,酒店裡魚龍混雜,我覺得你還是再找份工作吧.”

她低低地應了一聲,借她個膽子她也不敢再幹下去了。

今天的事兒是她幸運,她不會每次都這麼幸運。

兩個人肩並肩慢慢地走在路燈和樹木交織的光影裡。

馮清歌捉住了孟橋的手,孟橋掙扎了一個沒有掙開,只好任由她握著。

馮清歌的眼神不停地偷看孟橋英俊的側顏,心裡甜甜的。

而孟橋的心頭除了甜蜜之外,還有一種對未來的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能匹配上這甜美的愛情。

人才沒有,錢財沒有,有的只是一個年輕的靈魂和一雙勤勞的手。

可這有什麼用呢,難道父親不勤勞嗎,他還不是半生潦倒。

馮清歌走得很慢,因為她知道當路走到盡頭的時候,他一定會鬆開自己的手,可她想一輩子都牽著他的手往前走。

不管走得再慢,路再遙遠,終還是有盡頭。

半夜三點鐘,他們回到了小區。

還有兩個小時天才能亮。

孟橋抬頭向樓上看了看,遲疑了一下問:“你現在要回家嗎?”

馮清歌搖了搖頭說:“我們就在樓下坐到天亮吧,不想家裡人擔心.”

孟橋坐在一張長椅上,說:“其實你應該聽阮阿姨的回去復讀.”

她隔著一點距離在孟橋的身旁坐了下來,說:“孟橋,你去嗎,你若復讀我就去。

反正你在那裡我就在那裡.”

馮清歌的話樸實無華,但對天孟橋而言,卻是世界上最美的表白。

但他卻沉默著,不知該怎麼回應她。

拒絕的話,他捨不得說。

答應的話因為自卑說不出口。

馮清歌往他身邊坐了坐,拿手肘碰了他一下問:“孟橋,你,你,到底喜歡我不喜歡我,若是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預設了啊!”

孟橋看了馮清歌一眼,看著遠處說:“清歌,我們都太小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如果,如果自己有幸能混出個人樣來,她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幸福的話,他可以為自己努力爭取一下。

馮清歌悶悶地應了一聲,又轉了話題。

大多時候都是馮清歌在說,孟橋只是專心地聽著,偶爾附和兩句。

孟橋非常享受兩人獨處的時光,感覺很溫暖。

馮清歌對阮玉涵說,在酒店裡和人吵架了,所以不想去上班了。

阮玉涵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勸馮清歌回去復讀,但看她不為所動,勸了兩句就作罷了。

馮清歌消沉了兩天,找了份美容會所的工作,算是安定下來了。

阮玉涵仍想勸女兒回學校裡復讀,可丈夫說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強扭的瓜不甜,所以她只好歇了心思。

這是一個的秋天的早上,唐愛國晨起,看到鏡子裡,因為宿醉而臉色晦暗的自己,有些不滿地搖了搖頭,今天十點鐘自己要籤一份很重要的合同,這個狀態可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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