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三點鐘,終於有一家酒店的客房要她,當時她簡直高興得想要跳起來了。
對著酒店的招聘人員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弄得人家莫名其妙,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好奇怪。
到黃昏打道回府的時候,張光北也找了一份洗車的活,只有孟橋一天下來一無所獲,心情低落悶悶地一聲不吭。
在小區裡的樹影下,馮清歌捉住了孟橋的手說:“別擔心,一定能找到工作的.”
孟橋掙了掙沒有掙開,只好由著馮清歌握住自己的手往前走。
馮清歌低頭,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
走在前面的張光北,突然轉過身來說:“孟橋,別灰心……”看見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張光北驚愕地大張著嘴,過了一會兒才說說:“你們兩個啥時候好上的?”
馮清歌鬆開孟橋的手,看著張光北的眼睛說:“不許亂說,聽到沒有,要不然,我跟孟橋和你絕交.”
張光北嘟囔:“不就是談戀愛嗎,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用得著搞得這麼神秘嗎,若是有一天楊非夢讓我拉手了,我要告訴全世界去.”
馮清歌想,如果不是孟橋的態度不明,也許自己也是恨不得告訴全世界去。
在別人眼裡孟橋是個窮小子,但在她的眼裡,孟橋就像個吸引自己的發光體似的,無一處不完美,也許這就是情人眼裡出潘安的效應吧。
阮玉涵原本以為經過一天的挫折教育,女兒會灰頭土臉地回來,然後就會安部就班地回學校裡復讀去。
卻沒有想到開啟門,看到女兒臉上掛著笑容,得意洋洋,像個凱旋歸來的將軍。
她的心裡咯噔一下,試探著問:“這麼高興,找到工作了?”
馮清歌進門坐在沙發上,揉著痠疼的小腿肚子說:“那是當然,像你女兒我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怎麼可能找不到工作呢,我告訴你今天面試我的人可是對我讚賞有加呢。
明天去培訓,三天之後,我就能光榮上崗了,怎麼樣,你女兒我厲害吧.”
“告訴我,你找的是什麼工作?”
“鴻銘酒店的客房服務員。
我給你說,那可是城裡最好的酒店,金碧輝煌,看起來可氣派了.”
阮玉涵一聽是酒店,立馬揚高了聲音說:“你若是找份別的工作,媽一定不說你,但這酒店的工作還是算了吧,進出酒店裡的人太雜亂了,媽不放心.”
馮清歌不以為然地說:“有什麼不放心的,我是去當服務員,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馮泉推開門聽了個話尾巴,不解地問:“什麼見不得人?”
馮清歌起身,拉住馮泉的胳膊說:“爸,你給我評評理,我找了份酒店客房服務員的工作,可媽說不放心,不讓去,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只要我自己處身正,別人能拿我怎麼地,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了.”
馮泉皺了皺眉頭說:“你媽說得話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人家都說酒店是個大染缸,不管怎麼潔白的人兒都會被教壞的.”
她不死心地繼續搖著父親的胳膊說:“爸,你放心,我一定能守住本心,不管別人怎麼引誘,我都不會變的,爸,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工作,求求你就讓我試試吧,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就不做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