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歌看著被翻亂的東西蹙眉道:“你要什麼東西,我拿給你,別再破壞我的勞動成果了.”

張光北看著被自己弄得一團亂的案子,訕訕地說:“感冒了,弄幾片生薑泡糖水.”

馮清歌嗔怪地瞪著他說:“生薑在冰箱裡,在這裡瞎翻什麼.”

說著開了冰箱門,拿了一塊姜,洗了一下,三下兩下切成細細的薑絲丟進張光北的茶杯裡說:“我那兒上次吃剩下的感冒藥還有,等一下拿給你.”

“你跟孟橋準備啥時候結婚?”

“問這幹嘛,準備給我們準備禮金?”

“看你拿菜刀的架勢,覺得太有賢妻良母的潛質了。

唉,要是楊非夢有你一半賢惠,我就燒了高香了!”

“好了,別貧了,楊非夢賢惠不賢惠跟你有什麼關係,她又不喜歡你!”

“你說以後有錢了,我比著鍾漢良整整,她是不是就會喜歡我了?”

“千萬別,我覺得你現在的這張原裝的臉挺好,一笑跟王寶強似的,格外喜氣.”

“你這是變著法兒地說我長得不帥是不是?不過比起孟橋那一閃能電倒一大片的桃花眼,還是我這樣的男人安全感十足.”

“對,對,你這樣的非常適合有些人的擇偶標準,叫什麼,別人看著噁心,放在家裡放心,自己看著舒心.”

馮清歌說完,忍不住自己先樂了。

張光北氣得跳腳,說:“不跟你說了,我發現自從到了鄉下,你的嘴巴越來越會損人了.”

馮清歌看著張光北的背影想了一下,好像是啊,記得有一次她還說孟橋被鄉下人帶壞了,犖段子張口就來,沒有想到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被鄉下女人的嘻笑怒罵給同化了。

她歪頭聞了聞身上的衣服,上面隱約還有油菜花的芳香。

她喜歡身上這一股子鄉土味,喜歡沒有高樓遮擋的天空,喜歡那天空上因為沒有汙染顯得格外潔淨的雲朵,喜歡田梗上盛開的野花,喜歡大片大片絢爛的油菜花,喜歡綠油油的麥田,喜歡在河灘上神態悠閒地啃著新長出的青草的羊群……王老頭脫光了上衣趴在床上,孟橋的手上沾著藥油用力地在他身上推拿。

推了一會,孟橋的額前出了一層汗,他甩著痠疼的手腕問:““王叔,你又沒有覺得好一點?”

王老頭坐起身來披上衣服,說:“好像沒有剛才疼了,火辣辣的挺舒服,你快去洗洗手早點休息,忙碌了一天,還要伺候我這個糟老頭子.”

看著孟橋額上的汗,一臉心疼地遞了條毛巾過去說:“快擦擦,邊出去吹了風再惹了感冒。

“你可千萬別說這樣的話,遇到你是我這個窮小子的福氣,伺候你是我應做的.”

孟橋接過毛巾胡亂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真心誠意地說。

“是啊,王哥,你可是把全部家底都交給他了,他若是敢不孝順你,連我都不答應.”

孟長生附合道。

王老頭的眼有些溼,就算是親生兒子怕也不會伺候得這麼周到,自己付出了金錢,卻收穫了拿錢都買不到的親情,也算賺了。

“王叔,爸,你們早點休息,我去看清歌廚房收拾好了沒有.”

孟橋放下毛巾走了出去。

孟長生看著王老頭,心裡泛酸道:“我養了他這麼大,他都還從來都沒有伺候過我呢,真是羨慕你.”

王老頭沒好氣地說:“病病唧唧的有什麼好羨慕的,我倒是想像你一樣有個好身體,這樣不給孩子們找麻煩就算是幫了忙了.”

“誰?”

孟橋看到晾衣架那裡一條黑影閃過,高聲喝問道,飛快追了上去。

黑影在朦朧的月光下飛快地向遠處逃竄,孟橋在後面緊追不捨,藉著月光,他依稀看到那個黑影頭上有些花白的發。

今天這日子是不是偷東西的黃道吉日,先是苗小青偷了鴨場的飼料,緊接著又有人偷到家裡來了,難道他們幾個人腦門上寫著‘好欺負’。

上午苗小青的事,礙於張光北的顏面不了了之,今天晚上一定要抓到這個小偷立立威。

否則老虎不發威,還真當他們是能任別人拿捏的病貓了。

李長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兩耳呼呼生風,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裡叫若連天。

他怎麼就這麼背呢,上次大白天過來被抓了個現形,這次晚上來又被抓了個現形。

他摸了摸藏在胸前的東西,心想這次如果被抓住痛打一頓,這代價是不是有點大?早知道就去張寡婦院子裡去看看,若是被抓到了,張寡婦頂多就伸爪子撓他兩下,不過想起張寡份那早就走樣的腰身,和那洗得泛了白的內衣,就沒了興趣。

那兒有馮姑娘身材好,模樣俊叫人想起來就心神激盪熱血沸騰。

李長順一分神絆到一棵新栽的小樹,摔了個嘴啃泥,慌慌張張手腳並用地爬起來要往前跑,被追上來的孟橋一腳踹翻在地,當看到是李長順時,他氣得又狠踹了他兩腳。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哪次來少了你的吃喝了,來山上幹活,還體諒你年紀大,專挑些輕活讓你幹,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好心,究竟偷了什麼東西,快拿出來.”

李長順一張老臉臊得通紅,他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但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色心。

不過,他實在沒有勇氣把藏在衣服裡的東西拿出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沒偷.”

他現在就期望著馮姑娘沒有發現或者徹底忘了晾在外面的衣服,那樣就逃過一時算一時了。

孟橋又踹了他一腳。

“沒偷?那你大晚上的鬼鬼崇崇地幹什麼.”

李長順大聲痛叫道:“別踢了,痛死了,我真沒偷,我對天發誓,若我偷了東西,就讓我斷子絕孫.”

他五十多歲,光棍一條,原本就已經斷子絕孫了,所以發這條誓發得沒有一點壓力,且還順溜無比。

孟橋扯著李長順往回走。

“偷了沒偷,我帶你回去搜搜便知,等我搜到了東西,看你還如何抵賴!”

馮清歌聽孟橋的聲音走出來,看到他已經追著人走遠了,如今看到他扯著李長順回來,詫異地問:“發生什麼事兒了?”

“這老小子不是個好東西,偷東西被我抓個正著.”

江豪走出來,一副我早就知道的神情。

“早跟你們說了,這狗東西不是個好貨吧,你們非說我以貌取人,誰也不肯聽,現在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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