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村裡便出動了許多上山挖寶的人。

他們手裡提著個蛇皮袋子,肩膀上找著钁頭,在朝陽下一張張被太陽灼的黝黑的臉上都佈滿了笑容。

對於這些一輩子跟土地打交道的人來說,他們不怕辛苦,只要能賺到錢,日子便有了奔頭。

馮清歌三人也加入了上山淘寶的行列,不過他們打算騎著摩托車走遠一些看看。

大青山往北都是連綿的群山,而且越往北人煙越稀,那裡有許有未知的驚喜等著他們。

三人騎著兩輛摩托車往北行出足有十里地,才在一座看起來非常雄偉奇峻大山腳上停了下來。

有農婦在麥田裡撥草,頭上包著方碎花的帕子,看到他們上山,高聲問:“姑娘,你們上山幹啥子去?”

馮清歌笑著說:“我們上山挖瓜子金,大嫂,麥子長得不錯.”

農婦高興地說:“是啊,我告訴你們,我們當家的可是種田的一把好手,唉,不過長得再好能有什麼用,現在糧價太賤,辛苦一年的收入不了多少。

對了,你們說得什麼瓜子金,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山上有這個東西.”

“它還有個名字叫,紫背草.”

“這個我知道,我們感冒咳嗽的時候到山上揪兩把,煮水喝幾次一準兒能好。

不知你們弄那個東西做什麼?”

“大嫂,我挖了往田裡種.”

“啥,這東西山上多的是,還用挖了往田裡種,那不是浪費土地嗎?”

“大嫂,你若現在有空的話,也可以一起來挖,十五塊斤,我要。

不過千萬不能把根挖斷了.”

農婦有些心動,略一思索就回家拿農具去了。

閨女的鞋小了,兒子的褲子破了,婆母娘治高血壓的藥也快沒有了,要錢的地方太多,能掙一點是一點吧。

山上瓜子金就如農婦說得那樣,多得是,走不了三五步就能瞅見一棵,頂端頂著粉紅色的小花朵。

不過都長在雜草間,看起來非常的細小,如果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張光北和孟橋兩人挖,馮清歌負責把草從雜草和泥塊裡分出來。

頭頂是明晃晃的大太陽,馮清歌戴著頂大草帽還好,孟橋和張光北早被曬得汗流浹背。

張光北扭開瓶蓋喝了口水,然後一屁股坐在一棵矮樹下說:“不行了,太熱了,受不了了.”

馮清歌拿毛巾為孟橋擦了擦額上的汗說:“你也去歇一會吧,這活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完,若真熱出個好歹的話,那就太不值得了。

孟橋也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坐了,馮清歌把藥草收進袋子裡,看到不遠處有一株看得紅豔豔的野薔薇。

“啊!“她走過去,正要伸手把一朵半開的花掐下來,只覺得腳踝處猛地一痛,低頭看一條青色的小蛇飛快地消失在薔薇架下面一個細小圓洞裡,嚇得臉色發白。

孟橋聽到叫聲,飛快地跑過來說:“怎麼了,怎麼了?”

“被一條小蛇給咬了.”

馮清歌彎腰挽起褲管,看著兩個細小的傷口周圍已經變得烏黑,心裡陣陣發涼。

孟橋扶著她坐下來,不由分說地把嘴湊了上去,想把毒給吸出來。

馮清歌掙扎了兩下說:“別,也許連你都會沒命的。

張光北把那截用來扎袋子的繩子給我拿來.”

孟橋不顧馮清歌的勸阻嘴貼在傷口上一連吸了好幾口說:“清歌,我們誰都不會死,你曾說過要跟我一起白頭到老的,說過等我們老了之後,就不用這麼忙碌了,到時候一起去旅遊,品各地的美食.”

“好,我答應你,不過若萬一我不幸真的死了,請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還有替我照顧好我媽.”

馮清歌勉強笑道。

孟橋眼裡含著淚說:“你若死了,那我就直接拿根麻繩吊死你的墳頭上,所以你必須好好地活著.”

他把繩子緊緊地綁在傷口的上方,而後蹲下身子說:“快上來,我揹你下山去.”

馮清歌看著孟橋滿頭晶亮的汗水說:“我自己可以走,又沒有傷筋動骨。

““不行,聽人家說如果運動加迅血液迴圈,那毒會擴散的更快.”

馮清歌只得聽話地俯在他的背上。

馮清歌起初只是覺得痛得厲害,到了後來慢慢地噁心暈眩多種症狀都來了。

孟橋心急如焚,到了山下平坦的地方便奔跑起來。

她原本就噁心得厲害,這麼一顛簸便吐在了他一背。

即使這樣他的腳步也一下不敢停頓。

這種青色的小蛇,他聽村裡的老人說是極毒的,有一年兩個半大的孩子淘氣掏了蛇洞,其中的一個孩子便被蛇給咬了。

送到鎮上醫院裡,沒有現成的抗毒血清,還要到縣醫院去取,結果血清還沒有回來那孩子便沒了。

他此刻是在為了心愛的姑娘和死神賽跑,快一點再快一點,汗珠子迷了眼,他顧不得擦,氣喘得如同拉風箱,他不敢停下來休息一秒鐘。

張光北扛著農具在後面追得辛苦,這就是愛情的力量,以前在學校每次長跑,孟橋總是在隊伍的最後面。

同學們笑話他說,白瞎那兩條大長腿了。

所幸摩托車停的不遠,很快就到了。

張光北把農具扔在地上,扶著上馮清歌上了摩托車。

孟橋顧不得擦腦門子上的汗說:“抱緊我.”

然後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似的衝了出去。

農婦扛著農具帶著個半大小子走出村莊,看張光北正要跨上摩托車,著急地喊:“哎,這藥草你們還要不要?”

“送到大青山去.”

話音還沒來及飄散在風裡,車子便衝了出去,而後在鄉間的土路上揚起了一股黃塵。

到鎮醫院有十幾裡的路,只用了十來分鐘便到了。

孟橋還沒有將摩托車停穩,一陣強烈的暈眩感襲來,馮清歌直直地向地上栽去,首先落地的手肘被水泥地擦破了皮,瞬間便有殷紅的血珠冒了出來。

孟橋抱起馮清歌往急診部跑,邊跑邊喊:“醫生,醫生,快救命,救命.”

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惶然無助,聞之讓人鼻酸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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