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崢歪著腦袋,用純淨的眼神看著馮清歌說:“姐姐,你說過要給我們買風箏的,要說話算數喲.”

馮清歌曾給兄弟二人用紙作了個風箏,只是風太大,一會兒就吹破了。

說是回城給他們買個吹不破的風箏來。

事情已經過去十來天了,沒想到小孩子記性好,還記著。

馮清歌把人抱下來放在床邊的椅子上,笑著說:“好,一定給你買個最大的最漂亮的風箏來.”

收廢品的火經過一夜的撲救,早上終於撲滅了,可也燒得不剩什麼了。

鐵皮屋頂燒變了形,掉在還冒著煙的灰燼裡。

王老頭原來的三間平房,門和窗都燒燬了,重新粉過的牆被燻得漆黑,屋裡所有的東西無一倖免。

天已經很冷了,穿著睡衣光著腳的四人,站在房外而,凍得瑟瑟發抖公安局來了人,聽孟橋說沒有人員傷亡,便放下心來。

而後對現場作了細緻的堪查,可連一點珠絲馬跡都沒有找到,最後把火災的原因歸為意外失火。

看著四人悽惶的樣子,本想帶到局裡暫作安頓,可得知四人中的三人都是城裡的居民就作罷了。

孟橋心有不甘,他赤紅著雙目對警察說:“絕對不會是意外失火,是有人故意縱火.”

張光北附合道:“對,我們近來很小心,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四處察看,平白無故的怎麼會半夜三更著起火來?”

警察有些為難說:“可我們辦案是講證據的,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人為地縱火.”

警察走後,孟橋初步估算了一下,這場大火最少讓他損失十五萬,等於大半年都白忙活了。

張光北突然問:“大黃呢,平時好吃好喝地喂著它,關鍵時候也不給咱們提個醒。

真是的,白疼它了.”

大黃已經算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了,想起以前每次回來,大黃總會親熱地迎出很遠,孟橋心下黯然。

昨天晚上那麼大的火,它卻一聲沒有叫,不是藏身了火海,就是被人提前弄死了。

孟長生嘆了一口氣說:“先去吃早飯了,然後弄兩身衣服,這裡留著以後慢慢收拾.”

幾個人現在的境況已經夠慘的,若再添了病痛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張光北哭著臉問:“你們誰身上還有現金,昨天我只顧著逃命了,身上現在連一個鋼蹦都沒有.”

幾個人不由地面面相覷,昨天晚上那種情況能全須全尾在逃一條命出來,已經實屬萬幸了,哪裡還顧得拿錢。

張光北挫敗地拿出手機給家裡打電話,說是收購站起火了,讓送幾身衣服和一些錢應急。

李明花一聽說火災,心突突亂跳,緊張地問:“人有沒有事?”

張光北少氣無力地說:“媽,放心,人沒事,若有事我能好好地站在這兒給你打電話,記得路上給我們買早餐,多買一點兒,快餓死了。

李明花撫了撫胸口迭聲說:“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你等著,我很快就到.”

馮清歌下了車,左看右看沒有看到孟橋,心裡有些失望,伸手攔了一輛出租。

當她遠遠就看見一片漆黑的收購站,心提了起來。

難怪昨天晚上無緣無故地胸口疼,原來真的出事了。

淚從她的臉上滑落下來,她下了車,跌跌撞撞地往院裡跑。

司機在她身後大聲喊:“喂,你還沒有給錢呢,喂,真倒黴,看著斯斯文文個女孩子,沒想到竟是個坐霸……”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打斷了司機的話,司機看著那輛做夢都不敢奢想的豪車張口結舌把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一身正裝的唐愛國下了車,冷著一張臉把一張百元大鈔遞到司面面前說:“她欠你多少車費,這些夠嗎?”

司機莫名有些心虛氣短,點頭哈腰喜笑顏開地說:“夠了夠了.”

唐愛國一早聽聞這裡發生了火災,推了一個重要的會議趕了過來。

他怕如果有人員傷亡,她會承受不住。

看著被燻得烏黑的外牆,唐愛國濃眉緊蹙。

馮清歌看到身上臉上手上都沾滿黑灰的四人,馮清歌喜極而泣,激動地抱住孟橋的腰,說:“太好了,你們都沒有事,嚇死我了.”

孟橋攤著兩隻髒手,尷尬地說:“先放開,我身上髒得厲害.”

馮清歌毫在在意地掂起腳尖在孟橋的髒臉上親了一口,若是以往她肯定無法當著幾人的面做出這樣的舉動,可剛才看著那漆黑的院牆,她以為自己會失去他,眼見著他好好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的心裡充斥著失而復得的喜悅。

孟橋紅了臉訥訥地說:“清歌,我現在又變成一個窮光蛋了.”

馮清歌笑著抹了抹臉上的淚說:“只要你好好的,我不在乎的。

錢沒了可以再賺,可我的孟橋卻只有一個.”

這是世界上最美的情話了,孟橋伸出手去幫馮清歌抹淚,卻在她白嫩的臉上留下一道濃墨一樣的黑色。

唐愛國看著眼前的情景,心裡除了刺痛之外,還有一抹感動。

他重重地咳嗽一聲說:“我來看看,看沒有沒什麼可以幫忙的.”

孟橋把馮清歌擋在身後,宣佈自己的所有權,不客氣地說:“你是來看笑話的對不對?我們很堅強,沒有痛哭流涕,也沒有一厥不振,你是不是覺得很失望.”

唐愛國認真地解釋道:“不管你心裡如何作想,但我沒有半點想要看你笑話的心思.”

孟橋還要說什麼,馮清歌拉著他的衣袖搖了搖頭說:“別說了,唐大哥不是那樣的人.”

孟橋沒有因為馮清歌的勸阻而閉口不言,他尖刻地說:“他就是這樣的人,一直以來他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但他的用心卻昭然若揭。

說不定這場火就是他放的,若是昨天晚上我不幸被燒死了,他就稱心如意了.”

孟橋原本不是如此尖刻的人,只是他不願意自己最狼狽的一面被情敵看到。

所以才像一隻豎起全身刺的刺蝟。

唐愛國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從來沒有人會如此詆譭他的人格,就算是在商戰中,他也是慣用陽謀的。

他咬著牙忍著胸中的怒火,剋制著想要把孟橋打倒在地的衝動。

因為他知道若他真的那麼做了,她的心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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