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歌抽出手說:“阿姨你先回去,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想要解凍的話一時半刻是無法奏效的.”

馮清歌話裡的意思江秋葛聽懂了,她有些感激地看了馮清歌一眼,然後忍著腳上的痛楚,提起地上的東西,放在孟長生的面前,乞求道:“這些東西請你務必留下,這都是我給孟橋賣的衣服.”

說完忍著腳上的痛楚,一瘸一拐地下樓。

隔這這麼多年,她早已經不是自己的妻了,但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孟長生的心裡還隱約有些難受。

他心裡啐了自己一口,孟長生,這個女人害你害得還不夠慘嗎,你能有點出息不。

王老頭站在自己被燒得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老房子前,掐著大步來會走了幾圈,然後遞給孟橋一把把兒都快被燒成焦碳的鐵鍬。

指著腳下一塊地方說:“就從這兒開始挖.”

孟橋不知王老頭的蘆葫裡賣的什麼藥,笑侃道:“王叔,你這兒不會藏著富可敵國的寶藏吧.”

王老頭的眼裡含著淚說起自己半生遭遇。

1966年到1976年,是中國最動盪不安的十年,這十年是很多人的惡夢,也是王老頭的惡夢。

那時候他還是個二十大幾的青年,剛結了婚,有了兒子,日子過得愜意美滿。

1966年寒冬的一個深夜,他被幾個穿著草綠色衣服,戴著紅袖章的紅衛兵從溫暖的被窩裡抓了起來。

他記得很清楚,當裡妻子嚇得渾身發抖,把才滿一歲的兒子緊緊地摟在懷裡。

他穿著單薄的秋衣秋褲出門,凍得身上像篩糠一樣直髮抖。

紅衛兵的槍托直擢他的後腰,嘴裡罵著他是地主階級。

他家曾是地主沒錯,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一來,父親為了保身家性命,主動響應號召把土地交了出去。

怎麼現在又秋後算帳了。

他向他們辯解,可得到的是變本加利的辱罵和毆打。

他們帶著他去參加批鬥大會,很多人向他扔爛菜葉子和臭雞蛋,還有人扔石頭打破了他的頭。

血和臭雞蛋糊住了他的眼,他看不清人們的臉,只能聽到許多人群情激憤地喊,打死他,打死他。

然後他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兩股顫顫,心如死灰。

誰知他們並沒有要了他的命,只是把他關了起來,不給吃飯,餓得他肚子直叫,然後才有一碗能數清米粒的稀米湯。

他想著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受這樣的罪,那他就咬牙忍著。

過了沒多久,妻子抱著兒子來看他。

那些人對妻子說,如果你跟他畫清界線了,宣佈自己擁護無產階級,那就能免於批鬥。

妻子老實巴交地說,他是俺當家的,怎麼能畫清界線。

我們可以作主,讓你跟他離婚。

紅衛兵頭頭說。

妻子把頭搖得波浪鼓一樣說,俺不離婚,不離婚。

妻子抱著兒子跟他關在了一起。

每天一碗稀米湯,兒子沒有奶吃,餓得哇哇直哭。

他怕把兒子餓死,勸妻子跟他劃清界線。

簽下了離婚書,妻子抱著兒子哭著跑了出去。

後來,他被批鬥得實在受不了,在一個雨天跑了出去,回到家交待妻子,讓她等自己回來。

然後他沿著村子東邊的鐵路一直往南走,後來抓著火車跑到了雲南,在一個當地人的指引下越過變境到了緬甸。

幾經週轉之下,在帕敢的廠口當了一名採石工。

幹了兩年,後來聽說國內穩定了想回國。

廠主想賴他的工錢,從礦口抱起一塊石頭給他,說,要錢沒有,這塊石頭抵工錢。

當時他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廠主說,唉,中國人,要是切出翡翠的話,你可就發了。

說完張狂地哈哈大笑。

雖然那塊石頭出翡翠的可能幾乎渺茫,但他還是帶著那塊石頭回了中國。

不得已抱起那塊石頭回了中國。

沒有想到塊看似不起眼的石頭,竟然切出綠來了。

當時他看著那綠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後來一個珠寶商出二十萬向他賣了這塊石頭。

他把錢換成了黃金,一路回到了家。

可家裡妻兒早就沒有蹤影,一院子荒草長得比他都要高。

他多方打聽,都沒有妻兒的訊息,心灰意冷之下,把黃金埋到了院牆根下,尋思著若是那天見到妻兒了,就親手交到他們手上。

誰曾想窮盡半生的尋覓都沒有找到人。

孟橋向下挖了半米深,看到一個已經朽爛的木盒子說:“王叔,是不是這東西,你這裡面裝的什麼寶貝?”

王老頭抹了一把臉上的老淚,接過孟橋手上的鐵鍬說:“我來.”

他輕手輕腳地拔開盒子四周的泥土,把盒子抱了出來。

一開啟,孟橋不由地看直了眼,裡面幾根黃澄澄的金條,整齊地擺在裡面。

孟橋拿了一根,放在嘴裡輕咬了一下,興奮地說:“行啊,王叔,真是深藏不露啊。

既然你這麼有錢,為什麼不找個人重新組建一個家庭?”

“那年月,誰家敢把姑娘嫁給一個曾經被批鬥過的人。

後來年紀大了,便歇了再成家的心思,只一心想找到妻兒,誰知一找就找了這麼多年也沒個音訊。

這些以現在的金價,能值個五六十萬,都交給你.”

這兩天孟橋為了錢的事發愁,他都看在眼裡。

自從孟橋冒險將他從火場裡背出來後,他便真將他當成親人了。

孟橋感動的眼裡起了淚意說:“王叔,這些不能都給了我,你自己留一些,萬一創業失敗了,你還能有個養老錢不是?”

眼前這個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老人能一心為自己打算,自己也不能那麼自私。

王老頭擺擺手說:“不用了,左右有你在,餓不著我老人家.”

孟橋把卡放在馮清歌面前說:“這裡面有七十五萬.”

馮清歌驚訝地說:“這麼短的時間,你在哪裡弄這麼多錢?”

“王叔的,清歌,以後我們一定要對王叔好.”

若是沒有王老頭,他此時不知在那裡幹苦力。

當時不過是一時的善心,沒有想到卻改變了他的人生。

馮清歌鄭重地說:“好,王叔的恩情我們記著,一定讓他老人家舒舒服服地過晚年.”

三天後,三個青年,帶著一百多萬創業資金,懷揣著夢想上路。

孟長生和王老頭在車站給三人送行。

孟橋看著父親和王老頭頭上的花發,心潮彭湃。

心裡暗暗發誓,此去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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