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愛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著沾滿灰塵的青菜和自己溼了大半的褲腿,聽到馮清歌的腳步聲,他抬頭可憐地說:“我不過是轉了個身,他們便如此不配合.”

馮清歌哭笑不得地說:“得了,它們自己又沒有腳,如果不是你自己不夠小心的話,它們能跑到地上去嗎?哎,你的褲子溼透了沒有?你有沒有帶替換的衣服?”

“沒有,我又不會未卜先知.”

“這天氣褲子溼了會有些冷,要不我找一條孟橋的衣服你先換一下?”

“算了,也不算很溼,一會兒就暖幹了.”

他不願意穿情敵的衣服。

“不換就算了,孟橋的衣服,我想你這樣身嬌肉貴的人也是穿不習慣的。

你去太陽下曬曬吧,這些菜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就莫要添亂了.”

唐愛國有些不服氣地說:“剛才不過是個意外,接下來我一定會小心的.”

“不用了,像你們這樣的人就應該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

“說得我好像神仙似的,我只是個一樣要吃喝拉撒的凡人.”

馮清歌不知可否地笑了笑,彎腰收拾地上的青菜。

唐愛國看著案上已經削好皮的土豆,拿起了刀切了起來。

馮清歌看了看唐愛國切的厚薄不勻的土豆片無奈地說:“唐董事長,唐大哥,你就別在這裡添亂了行嗎?”

唐愛國素來受人敬仰,何曾被人如此嫌棄過,他有些受傷地把菜刀遞給馮清歌。

孟橋站在門口看著兩人並肩站在案子前,悶悶不樂地說:“我回來了.”

馮清歌心裡一鬆,這樣跟唐愛國獨處,她也覺得彆扭。

她笑著說:“你把青菜給洗了,我來切土豆。

唐董事長,現在這裡沒有你什麼事兒了,你還是出去曬你的衣服吧.”

唐愛國問孟橋:“今天上午的進度怎麼樣,在過年之前搞不搞得完?”

孟橋收起自己的情緒說:“我看難.”

“嗯,我下午到山上去看看.”

說完看著屋外明亮溫暖的陽光,在心裡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然後神情落寞地向外走去,什麼時候愛情女神才能對他露出笑臉。

孟橋拉過馮清歌受傷的手看了看說:“早告訴你,這些事等我回來再做.”

“看,傷口沒有沾水吧,我告訴你我很小心的.”

“好了,你出去陪著唐董事長,這裡的活我來就可以.”

“我才不去,單獨跟他待在一起很鬱悶的,孟橋,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麼了。

我告訴你,我跟他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

“嗯,如果你有一天真的喜歡上他,請你替前告訴我,我會放手的.”

“你說得什麼話,你是對我們之間沒有信心了嗎?”

“居安思危嘛,畢竟他各個方面的條件都比我好是不是?”

“我不允許你這麼想,孟橋,你才是我想要白頭到老的那個人,在我心裡你才是最好的.”

孟橋接過馮清歌手上的菜刀,神色不明地說:“去吧,唐董事長怎麼說也遠來是客對不對?”

“昨天聯絡了一家苗木場,還沒有談妥,我再看一下.”

馮清歌在電腦上跟苗木場老闆商談,唐愛國湊過來看了一眼說:“這麼大的事情你也敢在網上商談,不怕被人騙了?”

“怕呀,不過如果談好了,我會去實地看的.”

“我來聯絡苗木,省得你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

“那我提前謝謝你.”

“不用,我也是股東,可不想自己投進來的錢打了水漂.”

馮清歌合上了電腦說:“既然這麼不放心,我把那三十萬退給你好了.”

雖然說背靠大樹好乘涼,但現在她實在不想跟唐愛國有過多牽扯,因為孟橋的態度令人心慌。

“說什麼話呢,我一個月的零花錢都不止三十萬,如果賠了就當出去玩了。

可你們不一樣,我猜想這一定是你們能拿出來的所有,如果賠了恐怕就要傾家蕩產了吧.”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賠,我想的是如何賺個盆滿缽滿,然後讓唐董事長以後對我們刮目相看.”

“有志氣,我最喜歡你這種鬥志昂揚的樣子.”

馮清歌嘴角的笑容含了一絲苦,不過是被生活鞭笞著,不得不自強罷了。

兩個人復又聊起大青山的開發問題。

她原本心心念念是要和他保持距離的,可一說起正經問題便全然忘了。

唐愛國經營那麼大一家公司,吃過的鹽比自己走過的路都多,多向他取取經也好。

孟橋在廚房裡隱約聽到二人說話的聲音生起了悶氣,把鍋裡的青菜當成自己的情敵用力的翻炒著。

哼,說什麼不想跟他單獨相處,我看明明是相談甚至歡。

吃過午飯,唐愛國到了山上,看著眾人勞動一上午的成果,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就這樣的迅度,開了春都不定到做完。

馮清歌和孟橋這一夜都失眠了,他們的資金有限,每天請人工要花的錢也不是個小數目,若是不能速戰速決的話,他們實在是耗不起。

天亮的時候,馮清歌有了睡意,正想著少睡一會兒便起床,迷糊中聽到轟隆隆的,彷彿是很多輛汽車開過來的聲音。

什麼情況?她三下兩下套好衣服,跑了出來,只看到兩三臺挖掘機和兩輛汽車正停在村口。

一個穿著深藍色制服,胸口上繡著華南三建白色字樣的中年男人,快步向她跑了過來,笑容滿面地說:“我猜你就是唐董事長中意的馮姑娘,為了你的事兒,他可是把自己的工地都暫時給停掉了。

並說叫我們一大早就要趕到這裡,說是要給你個驚喜。

我跟我的這些兄弟們可是連夜趕了半夜的路。

你看,現在是直接到山上幹活,還是……”聽到這些話,馮清歌不可謂不感動,可也僅僅是感動而已,與愛情無關。

她只有一顆真心,既然給了孟橋,那所有的後來者就註定是無緣也無份了。

她笑著說:“兄弟們趕了半夜的路都辛苦了,吃個早餐休息半天再幹活不遲.”

有了汽車和挖掘機的加入,那速度快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原本只靠人力年前都完不成的浩大工程,在挖掘機的日夜轟鳴下,過了十多天便做完了。

期間,唐愛國又來了一次,拉了一車家裡年前打退下來的舊家居,一臺冰箱,幾盆結滿淡青色花蕾的菊花。

他想著她看到菊花的時候,總能念著他的好。

對於唐愛國送過來的這些東西,最高興的莫過於張光北了,他說,太好了,我早就受了夠那個破床,晚上略微動一下便會吱呀作響,我真怕它那天就突然罷工了,把我給扔到床底下去。

孟橋黑了臉,這個唐愛國變著法地獻殷勤,襯托得自己要多無能就有多無能。

馮清歌看見孟橋的臉色,一臉的抑鬱。

東西已經拉過來了,顯然是無法拒絕的,可是孟橋的感受她也不能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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