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輸!”

擂臺上突然傳出來吳強的聲音,古鑠收勢,心中意外。

但看到吳強蒼白的臉色,心中便明白對方的消耗太大,已經維持不住對自己強力的進攻了。

於是向著吳強拱手道:“多謝吳師兄指點!”

吳強咧了咧嘴,跳下了擂臺。

擂臺下一片寂靜,對於吳強認輸,沒有人感覺意外。

蒼白如紙的臉色,已經預示著他的靈力消耗不足以維持戰鬥。

大家的目光都好奇地匯聚在擂臺上古鑠的身上。

他們現在真的很好奇,古鑠的太極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道法?不僅擋住吳強的進攻,還能夠將吳強消耗成這樣?擂臺上的裁判也好奇地看著古鑠:“古師弟,繼續挑戰嗎?”

“不了!”

古鑠搖搖頭:“待我調息完,再繼續!”

話落,古鑠向著裁判施了一禮,便跳下了擂臺。

就在擂臺下,佈設了隔絕陣,取出了六合盤,放入了水火靈石,開始修煉恢復。

與此同時,梳理和領悟著方才激戰中的所獲。

有修士跳上了擂臺,打榜換了別人。

打榜一旦開始,是晝夜進行,沒有停止。

有著六合盤,半個時辰的時間,古鑠的修為就恢復到巔峰,甚至有著衝動要突破元嬰二重。

古鑠強行壓制了下來,收取了六合盤和隔絕陣,抬頭望向了擂臺之上。

擂臺之上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

又過去了半刻鐘,擂臺上的兩個修士分出了勝負。

待兩個人下了擂臺,古鑠就縱身而上。

修為恢復到巔峰,方才戰鬥的過程已經經過了梳理和領悟,古鑠急於再戰。

那裁判也看到了古鑠,眼中興趣大增:“古鑠,你這次要挑戰誰?”

“比上次前進一名吧.”

古鑠開始了挑戰,從這一天開始,古鑠每次挑戰完,都會在擂臺下就地調息,然後再次上擂臺。

一天一夜的時間,古鑠挑戰了十一場,他對於攻防轉換和奧義轉化的領悟愈加的精深,轉化間的破綻越來越小,銜接得越來越流暢圓潤。

只是他依舊沒有真正的取得勝利,他的勝利都來自對方的消耗太大而認輸。

時間一天天過去,古鑠每天幾乎都挑戰十場左右,他的對手已經變成了元嬰八重。

擂臺之上。

“轟……”古鑠和對手一觸及分,這是大荒劍和對手的對撞。

“轟……”北地。

青雲宗內門。

兩個嬌影倒飛了出去,一個一身黑衣黑裙,一個一人白衣白裙。

黑衣的是花夙,白衣的是張瑛姑。

兩個人身形落在地面,張瑛姑溫婉笑道:“花師妹剛剛突破金丹,就有如此實力,可喜可賀!”

花夙冷厲的臉上現出一抹笑容:“是師姐留手了.”

“我可沒!”

張瑛姑擺擺手:“今天就到這裡吧.”

天色漸暗,夜風低吟,北方的天氣在這個季節有著微暖,洞府大門前種著兩排桃樹上,一片粉紅,周圍花草繁茂,屋簷下放著兩張躺椅,兩張躺椅之間放著一個案幾,上面有著茶具。

洞府內有著一間煉丹室,此時從煉丹室內傳出來地火噴湧的聲音。

在丹爐前,盤膝坐著花夙,雙手如穿花,手指如精靈般跳躍,一道道丹訣打入煉丹爐內。

花夙的動作雖然還算不上行雲流水,但也算是流暢。

臉上漸漸地浮現出一絲緊張,就要到了凝丹的緊咬關頭。

“砰!”

煉丹爐的爐蓋飛起,從煉丹爐內噴出黑煙。

煉丹室內瞬間被濃煙塞滿。

花夙迅速地關閉地火,然後便身形一掠,衝出了煉丹室,衝出了洞府,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然後坐在躺椅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在她的身後,洞府的頂部,煉丹室上面的通風口,正如同一個煙筒一般,冒著滾滾的黑煙。

“呼……”花夙吐出了一口氣,有著煙焦的氣味,她嫌棄地抬起手扇了扇。

“這築基丹真難煉!”

在洞府內的另一間石室內。

一身白衣的張瑛姑正在盤膝修煉,一身青木氣息鼓盪,隨著她的修煉,地面上的磚縫中,有著種子發芽,生出嫩芽,繼而冒出尖尖細草,繼而茁壯成長。

砰的一聲,修煉中的張瑛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緩緩地收功,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容:“花師妹又失敗了!”

起身走出了修煉室,順著通道走出了洞府,看著躺在躺椅上,臉上還有著黑色菸灰的花夙,抿嘴笑道:“又失敗了?”

“嗯!”

花夙渾不在意地點頭道:“太難了!”

張瑛姑眼中蘊含著笑意:“太難了,你還學?”

“哦,藝多不壓身嘛。

學會了煉丹,等我出去遊歷的時候,就不會缺少靈石了.”

“遊歷啊!”

張瑛姑躺在另一張躺椅上,望著夜空中的月牙。

“是啊!”

花夙將雙臂放在了腦後枕著,也望著夜空中的月牙:“北地太小了。

我想要離開北地去闖闖。

我不想等古師兄回來,被拉得太遠.”

洞府前安靜了下來,半響,花夙將目光收了回來,微微偏頭望向了身旁的張瑛姑。

看著張瑛姑嫻靜的面孔,她的心中浮現出一絲絲嫉妒。

她發現自己修煉了奼女魔功之後,修為精進得很快,但是心中卻少了原本的一份寧靜,多了一份躁動。

一開始還向著壓制,但是幾次之後,便發現越是壓制,便躁動得越是離開。

她想過散功,但是散功重修,對身體還是有著損害的。

未必能夠再修回現在的境界。

她在這邊心潮起伏,張瑛姑偏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輕聲道:“不在你自己的洞府煉丹,跑到我的洞府煉丹,一會兒把我的煉丹室收拾乾淨.”

“小氣!”

花夙嘟了一下嘴。

張瑛姑無奈搖頭:“滿臉黑漆漆,去洗洗吧.”

花夙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曲線畢顯。

站起身形,搖擺了兩下:“張師姐,我漂亮不?”

張瑛姑白了一眼:“你都快趕上天魔宗的魔女了.”

“嘿嘿……”花夙得意地笑了兩聲,揹著手,挺著胸,怡然自得地向著洞府內走去。

還自言自語:“張師姐就誇我漂亮,看來我是真的漂亮!”

張瑛姑搖了搖頭,不由抿了抿嘴。

須臾之後,花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躺在了躺椅上,看著呆呆望著夜空中月牙的張瑛姑,輕聲道:“又想古師兄了?”

張瑛姑臉色微微一紅,卻沒有言語。

花夙也不言語,半響,兩個人同時將目光望向了通往洞府的山道上,便見到一個女子閒庭信步地行來。

張瑛姑和花夙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遙遙地向著那個男子嬌喚道:“大師兄!”

譚士君臉上含笑:“兩位師妹,宗主有事召喚我等.”

張瑛姑和花夙臉上都現出肅然之色,如今已經入夜,宗主召喚,必定發生了大事。

三個人立刻向著宗主洞府飛去,途中花夙問道:“大師兄,可知道是何事?”

“天盟令到了!”

兩個人心中都是一凜,西風關人族和妖族大戰之事已經曠日持久,訊息早就傳遍了天玄大陸。

此時天盟令到達,肯定不是好訊息。

三個人走進了洞府,見到慕青也在,施禮之後,紛紛落座,望向了劇中而坐的北無雙。

十數年過去,北無雙更顯老態。

目光掃過在座數人,凝聲道:“西風關人族和妖族之戰,已經無限擴大了。

成為了人族和妖族開啟大型族戰的戰場。

這一場族戰,延續百年也是平常。

而這次天盟下定了決心,寸土必爭。

一寸疆土一寸血,必定要給妖族一個深刻的教訓.”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變得凝重:“天盟令已經下達,要求整個天玄大陸的各個宗門,要有三分之一的各個層次修為的弟子前往西風關。

十年可輪換。

我決定親自前往……”“師父!”

“宗主!”

眾人紛紛開口,卻見北無雙擺擺手道:“我已經壽元不多,倒不如將這一腔熱血灑在西風關。

慕師弟不擅長戰鬥,而擅長煉丹。

便留在宗門。

而且你們也不要急,十年之後,還會輪到你們。

在這十年內,你們好好修煉,十年後再去西風關殺妖.”

洞府內寂靜了下來,氣氛變得凝重。

半響,譚士君道:“師父,天盟令要求各個層次去三分之一,而我們有五個金丹。

我和師父一起去吧.”

“不用,過兩天我會舉行傳位大典。

將宗主之位傳給你。

你留手宗門.”

“師父!”

譚士君站了起來,臉上現出焦急之色。

“坐下!”

北無雙冷聲喝道,譚士君神色一僵,緩緩坐下。

北無雙目光掃過眾人,最後目光落在花夙的臉上:“花夙,你跟我去西風關.”

花夙臉色微變,隨後站起來:“是,宗主.”

夜。

回到了自己洞府的花夙,負手站在一棵古樹下,抬頭望著天空的弦月,雙目平靜如古潭,但是揹負在身後的雙手卻是緊緊握拳,青筋暴露。

“古師兄,不知道你在天盟如何了?你也會去西風關嗎?”

++++++++++今日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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