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被發現了……”“不知道我的靈石和丹藥有沒有被發現?”

他站在峭壁下,靜靜不動,望著那個白影。

猶豫著自己是現在立刻離開,還是上前看看。

“那個白影不動啊!”

他靜靜地站了有半刻鐘,那個白影趴在那裡一直一動不動。

最終古鑠一咬牙,緩慢而戒備地向著那個白影走去。

隨著距離接近,接著月色他看到了那是一個白衣女子趴在了水潭邊,那背影有些熟悉。

猛然心臟劇烈一跳。

“是那個豆蔻少女!”

古鑠走到了那個豆蔻少女的身旁,那少女趴在地上,身上的白衣白裙撕裂多處,此時還有鮮血在流。

他蹲下身子,伸手輕輕地推了推那個少女,那個少女沒有反應。

他便將那個少女翻了過來,那個少女臉色蒼白,緊閉著眼睛,嘴角還滲著鮮血。

“嘶……這沒少受傷啊!就這麼流血,流也流死了啊!”

古鑠站了起來,向著自己建造的木屋走去,走進木屋,拿出來自己一件衣袍,又走了回來。

“嗤嗤嗤……”將衣袍撕成一條條,如同繃帶一般,然後就開始給那個少女包紮。

包紮了幾個傷口,他的餘光一直關注著那個少女的面龐,見到那個少女的眼皮在自己碰到傷口的時候,顫動了幾下。

神色便是一動,便嘆了一口氣道:“唉……我這裡也沒有療傷藥,只有先給你包紮一下,希望你能夠挺過今晚吧。

明天我去坊市給你買一些療傷藥,在給你重新包紮.”

那個白衣少女沒有聲音,古鑠都有些懷疑自己方才是不是看錯了。

費了兩刻多鐘的時間,終於將那個少女給包紮得向著粽子似的,這才拍了一下雙手:“包完收工!”

將那白衣少女抱了起來,走進了自己的木屋,放在了床上。

然後便想離開。

一柄短劍就頂在了他的咽喉,那少女躺在床上,手中握著短劍,森冷地看著他:“你要去哪兒?”

“回宗門啊!明天天亮去坊市給你買些療傷藥.”

然後伸手指指了指她身上的繃帶:“這只是包了下,沒有用藥.”

“我憑什麼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向著去找人來殺我?”

古鑠的臉上就現出了無奈:“我為什麼要找人殺你?如果我存著這個心思,我什麼還給你包紮?直接離開不好嗎?”

豆蔻少女目光現出思索之色,然後道:“出去,把門關上,但是不要離開山谷。

一旦讓我發現你有離開山谷的跡象,你死定了.”

說到這裡,又將手中的短劍微微用力,讓古鑠的咽喉傳來一絲輕微的疼痛。

古鑠的臉上更是無奈:“行吧!”

然後垂目盯著少女持劍的手,那少女手一收,那短劍便消失了。

古鑠緩緩後退,退出了房門,然後將房門關上。

抬頭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月,嘆息了一聲,向著水潭走去。

離開了房屋,來到了水塘邊,將雙手洗乾淨。

然後蹲在水潭邊,思索了起來。

他現在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立刻離開這個秘密山谷?如果能夠離開,那自己的身家可都一下子沒了。

身家中最貴的煉丹爐還在那裡呢!更何況,還未必走得掉呢!如果不離開,那個少女對自己不利怎麼辦?殺自己怎麼辦?關鍵那豆蔻少女她……是不是妖啊?這是他最糾結的地方。

他沒有見過妖,但也在之前平時砍柴的時候聽過向元和遊星河講過故事,妖是可以化為人形的。

但是如果昏迷了,通常是要現出原形的。

但是方才那個豆蔻少女還是人形。

這就只有兩個推測了。

一個是那個豆蔻少女不是妖,另一個便是那豆蔻少女在自己進入山谷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昏迷,是裝昏迷。

那……她為什麼裝昏迷?此時古鑠的心思動得極快,飛快地分析著方方面面。

她之所以裝昏迷,應該是傷勢極重。

所以她的狀態應該是即便是還清醒著,但是也沒有了戰鬥的能力,甚至沒有了行動的能力。

勉強拿劍頂著自己,那是自己沒防備,如果現在自己離開,她還真未必有實力留下自己。

那麼,這一夜的時間,她應該能夠恢復一些。

那個時候自己恐怕就是她案板上的肉了。

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是妖的情況下。

如果她不是妖呢?就算不是妖,結果也不好說啊!古鑠眼中閃過那個女子殺伐冷酷的場面。

唉……不能冒險啊!那總得想個辦法吧?不能強硬,那就只有套近乎了!古鑠站了起來,深呼吸了幾下,迫使自己放鬆了下來,然後又回到了木屋前,一屁股坐在了門外的臺階上,後背靠著房門開口道:“我是青雲宗古鑠,師妹你呢?”

既然要套近乎,那就要真誠,不僅話的內容真誠,語氣也要格外真誠。

此時那豆蔻少女也就是看不到古鑠的臉,他臉上的神色都是一副穩如如玉誠實小郎君的模樣。

裡面沒有回應,古鑠也不在乎,坐在那裡嘚吧嘚吧地說著,語速不疾不徐,宛如和一個老友在聊天,聊著他怎麼發現的這個小山谷,怎麼在這裡蓋木屋,怎麼開墾藥園……巴拉巴拉……房間內的少女之前在逃亡的時候,進入這個山谷,可不是從那個裂縫進來的,而是從懸崖上直接跳下來的。

只是傷勢太重,跳下山谷之後,便昏迷了過去。

此時被古鑠包紮,止住了鮮血,力氣慢慢恢復了一些。

將手在腰間一抹,手中便出現一個小瓷瓶,從瓷瓶裡面倒出一顆丹藥,吞了下去。

、大約兩刻鐘後,她那蒼白如紙的面孔便緩解了不少,甚至出現了一絲紅暈,渾身的力氣也恢復了不少。

她從床上下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繃帶,皺了一下眉頭。

真醜!便動手將繃帶一層層解開,然後又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她的身體上幾乎都是血漬,左肩,大腿,小腹,甚至前胸都有著傷口,在解開繃帶脫掉衣服的時候,將已經結痂的傷口又撕裂,鮮血又流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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