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澤精神一振,那鎮北王妃所現異狀,正是魔道之徒無疑!真如佛性暗中警戒,將佛火催動更急,證就六識之後,戚澤能呼叫古燈檠神通更大,瞬息之間,那佛火綿延至虛空,化為一張火網,往鎮北王妃燒去!戚澤嗔目大喝:“妖孽,還不現形!”

無量佛火火網一張一抖之間,已將鎮北王妃之身死死套住,復又向內一收,就要收網成擒,誰知一轉念間,火網竟是撲了個空,內中已然空空如也!戚澤毫不慌亂,將佛火運起,先護住周身,再翻身望去,果然寢宮上方現出一道窈窕身形,不是鎮北王妃又是哪個?那王妃依舊是嬌嬌弱弱的神態,慢斯條理說道:“賤妾以禮相待,戚真人為何暴起發難?”

戚澤暗自凜然,此妖女竟然不懼佛火灼燒,且能巧妙避開,神通非同小可,錚的一聲,寒螭劍化為一道劍光飛起,說道:“妖女,你也不必狡辯,在佛燈之下,已然顯露魔道修為。

說罷,你出身何派,鎮北王可是死在你手?”

鎮北王妃面上露出傷感之色,說道:“賤妾與王爺刻骨相愛,此事天下皆知,戚真人何出此言?”

戚澤喝道:“你這妖女……”忽然悶哼一聲,忍不住渾身一震,原來就在開口之時,一股潛力襲來,又陰又狠,直指他眉心!幸好真如佛性暗中出手,一道大金剛神掌飛起,將那潛力化去,不然這一具金丹化身就要飲恨當場!那潛勁果是鎮北王妃所發,見被戚澤輕描淡寫化解了那道神通,輕笑道:“果然有高手為你護法!”

戚澤見已然暴露,根本懶得答話,將佛燈一拍,便有焦魁現了火蛟之身,昂首嘶吼飛出,兜頭便是一道真火噴去!那火蛟日夕受佛火金焰錘鍊,幾乎有了七八分佛門“神獸”的模樣,連本命蛟火之中都帶了幾分佛門降魔真意。

這一道真火噴出,直指頭頂鎮北王妃,火力凝而不散,熱浪灼灼之間,卻未傷及宮中事物,只這一手控火的精妙神通,便遠在其他元嬰級數之上!鎮北王妃見了火蛟,面上微微變色,輕笑一聲,素手一揚,便有一道粉紅色氣機飛起,與那蛟火斗在一處。

戚澤運轉佛燈,見那粉紅色氣機亦是魔門傳承,卻似乎摻雜了其他路數法力,那法力十分精純,又自十分玄妙,更是十分熟悉,戚澤用佛燈感應,正是一股萬民願力!這一下算是破了案子,戚澤喝道:“果然是你貪圖萬民願力,出手殺了鎮北王,奪了他身上的王朝氣運!”

鎮北王妃被喝破所作所為與目的,果然面色一變,冷笑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居然還知萬民願力之妙!”

戚澤也自冷笑,說道:“怎麼,不裝那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了?可憐鎮北王對你一往情深,到頭來卻死於你手!你貪圖萬民願力,卻將幽州之地百姓盡數陷於水火之中!”

鎮北王妃面容一展,重又恢復了纖纖弱質之態,輕聲說道:“賤妾與鎮北王傾心相愛是真,是王爺愛我太深,甘願獻出性命,讓我煉化了萬民願力,至於幽州的百姓死活,又與我何干?”

戚澤只罵了一句:“毒婦!噁心!”

法身仍不現身,只全力運使一道大金剛神掌拍出,法身放棄其他神通,只專運此掌,將九成法力灌注其中,金剛神掌一晃之間,竟生出封鎖虛空之妙,神掌一豎,橫裡推來,所過之處,虛空為之凍結,令得那鎮北王妃再無迴旋騰挪餘地,只能硬接。

那王妃面上依舊怯弱,心志卻毫無動搖之意,只笑了一聲,道:“佛門金剛神掌果然威力非凡!”

粉紅色真氣亦是匯成一掌,與大金剛神掌狠狠對拼一記,嬌軀一顫,卻是行若無事。

那一掌的反震之力盡由真如佛性承受,戚澤法身端坐化身眉心之中,亦是震了一震,忖道:“好神通!那廝亦是元嬰級數!”

戚澤化身心頭有數,將寒螭劍一展,施展出五行劍陣之法,五道無形劍意飛起,分列五方,鎮壓五行,鎮北王妃既是元嬰級數,便需出盡全力,不然毫無勝算。

焦魁亦是狡詐,狂噴烈火之間,蛟爪化出層層虛影,勁氣無雙,招招不離王妃要害,這一次他全力施為,哪管其他,蛟軀肉身之力一一貫頂,勁力勃發之間,將一座奢華寢宮震得盡數粉碎!鎮北王妃道行深厚,鬥法經驗亦是奇絕,將那道粉紅真氣運使的奧妙無方,神通隨意揮灑變幻,抗住戚澤法身、化身與焦魁三大高手圍攻,自思道:“此人有備而來,暗中還有佛門禿驢幫襯,不如走了罷!”

戚澤早料到那王妃定會脫身逃走,因此法身與化身俱將神通運轉到了極致,不令其有走脫之機,加上焦魁從旁策應,漸漸將鎮北王妃騰挪之地越封越死,眼見便要成擒。

忽聽鎮北王妃口中發出一聲輕嘯,聲如鸞鳳,驀得將身一搖,居然一化三、三化九,共有九尊化身遁出,氣息竟是出奇一致,根本分不清哪個是本尊,哪個是幻身。

戚澤一驚,真如佛性法身忙運天眼神通望去,只拿眼一掃,已然窺見真身,但下一刻那真身一笑,卻趁著此一瞬之機,遁走無蹤!卻聽一聲冷斥響起,正是亢元芹出手,喝道:“魔女哪裡逃!”

一聲震天價巨響之下,戚澤與焦魁追出之後,只見亢元芹雙手微顫,面有痛楚之色,那王妃已然不見蹤影。

焦魁還要追殺,被戚澤止住,過的片刻,亢元芹才緩過一口氣,說道:“好厲害的魔女!”

原來她守在府中,見魔女要逃,立刻給了一記天罡斬魔劍,卻被那魔女隨手一記神通打破,反倒險些震傷自家。

焦魁奇道:“方才動手之時可不見那廝有如此神通!”

戚澤道:“是因為有羅海在,那魔女才不敢放肆!”

羅海依舊在佛燈之中參悟《楞嚴咒》,那魔女定是有法子感知其氣息,才刻意收斂神通,示敵以弱,但戚澤法身亦有微妙感應,若是喚出羅海,也未必能將之擒下,反有不測之禍!亢元芹怒道:“原來鎮北王妃真是魔女所扮,小小幽州城怎會有兩個魔女潛伏?難道也是那趙靈菡不成!”

戚澤搖頭道:“非是趙靈菡,假扮王妃的魔女神通路數與煉魔宗截然不同,絕非是煉魔宗之人!不知亢前輩可知道那魔女運使的一股粉紅色真氣,是何路數?”

亢元芹乃是一位奇女子,慨然道:“我見識不多,認不出那廝用的甚麼路數神通.”

戚澤道:“鎮北王確是死在那魔女手中,魔女是貪圖鎮北王身上虞朝氣運,殺死鎮北王之後,趁機煉化了萬民願力,增厚道行,她所使神通之中便有萬民願力加持之意!”

亢元芹道:“原來如此!只是她與鎮北王成婚有不少念頭,想要下手自有許多機會,為何偏偏選在這個節點動手?”

戚澤道:“據戚某推測,恐怕是鎮北王治理幽州有功,百姓起碼不必受那戰禍之苦,因此民心歸附,氣運之力大漲而至巔峰,這才引得那魔女下手!”

亢元芹嘆道:“這便是了!可嘆那鎮北王還以為伉儷情深,殊不知害他者便是他的枕邊人!所以說那些俗欲情愛有甚麼好?還不如練氣修道,求一個長生久視!”

戚澤道:“世人眼中只有酒色財氣四字,若無玄妙機緣,豈能脫離這世間的大苦海?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看得透?若說貪慾,我等苦求長生,又何嘗不是貪圖?”

亢元芹笑道:“還是五行宗掌教弟子會說話,我便說不出這等文縐縐之詞來!”

戚澤道:“如今兩路叛軍圍城,當務之急是要擊退叛軍,不然一旦幽州城失守,整個幽州糜爛,接著便是真正的天下大亂!”

亢元芹道:“我大天罡門掌教早就定下門規,不許門人弟子參與俗世王朝氣運更迭爭鬥之事,不然我回師門搬請救兵,只消來一位法相級數,也無懼那平天道妖人了!”

戚澤道:“平天道倒還好說,只是不知聖母教又派了甚麼高手前來.”

亢元芹道:“我對兵事一竅不通,幽州城之事還是由戚真人做主罷!”

戚澤也知此乃非常之時,只好當仁不讓,說道:“煩請前輩將慕容兄弟喚來!”

又喚出焦魁,吩咐道:“焦兄去尋那柳觀白,傳我之令,命他即刻來此!”

過不多時,柳觀白與慕容弟兄依次到來。

柳觀白見了戚澤,又是跪倒在地,又是放聲大哭,戚澤對他心意變化了若指掌,忖道:“這等涼薄之輩,也無緣大寶!只是眼下還需借他之力.”

說道:“宮師侄之事我已盡知,他為你而死,你也該繼承他之遺願,為他報仇才是!”

柳觀白咬牙切齒道:“弟子就算赴湯蹈火,也要為宮師兄報此大仇!”

戚澤道:“好!鎮北王已死,幽州城中唯有你身具皇朝血統,便由你出面,召集城中兵將,準備守城事宜。

慕容世家從旁協助,如有不從,盡數誅殺!當此之時,只能行非常之策!”

慕容玄修煉不成,對兵事政事卻是拿手,立刻道:“戚真人所言甚是!邪教叛軍壓城,難免有賣主求榮之輩,須得一一甄別,儘快鎮壓,一來安撫人心,二來震懾宵小!我慕容世家願助十八皇子!”

戚澤道:“好,我與亢前輩就在城中坐鎮,若有修道人作亂,自會出手,事不宜遲,你等速速行動!”

柳觀白一朝大權在握,興奮已極,立刻收攏王府之中兵將,復又發出詔令,命城中鎮北王舊部盡數來投,否則格殺勿論。

柳觀白身為十八皇子,鎮北王一死,終究佔據大義之名,過得半日,已有近半鎮北王舊部前來投靠。

慕容玄又擬出一份名單,其上俱是平素貪贓枉法、構陷同僚之輩,柳觀白也不含糊,立時發兵,將其等一家老小盡數逮捕下獄,一時之間,幽州城中風氣為之一清。

不提柳觀白與慕容世家整肅政事,佈置守城兵戰之事,戚澤與亢元芹坐鎮王府之中,亢元芹只管出手降魔殺人,自尋了一處靜室靜坐,果然絲毫不管外事。

戚澤就在鎮北王書房之中落座,籌思鎮壓叛軍之事。

兩路叛軍最根本之要害只有那幾個修士,只要將之擊殺,叛軍之勢自然化解,他有羅海、法身與焦魁之助,平天道若無新的天師前來,自然無慮,但加上聖母教就力有未逮。

只怕平天道與聖母教暗中結盟,成了首尾互助之勢,那便不大好辦。

何況平天道都出動了法相級數天師,聖母教定也有高手駕臨,全力鬥法之下,只怕是一場血戰。

戚澤左思右想,還是要探一探聖母教的底細才好,免得接戰之時手足無措,取出古燈檠,輕輕一拍,不多時羅海和尚已然現身而出,拜道:“戚師喚弟子何事?”

戚澤道:“眼下聖母教與平天道合圍幽州城,平天道虛實我已盡知,唯有聖母教一方還需打探,思來想去,唯有請你走一遭.”

羅海道:“此事容易,戚師稍待,弟子去去便回!”

身化佛光,遁出城外。

戚澤遣出羅海,又將焦魁喚來,說道:“焦兄,我傳你那一卷《金剛經》,你參悟的如何?”

焦魁跟著他也算忠心,何況還要他去“送死”,戚澤早將《金剛經》傳了給他,指望他能從中悟出佛理,突破一層境界。

焦魁道:“我受佛火煉體,再參悟《金剛經》,頗有所得,只是橫亙於心頭,似得非得,似悟非悟,也不知是何道理!”

戚澤道:“那便是有所得了,只是機緣未至,不能現於眼前,譬如道家以不知道為得道,知道反為失道,便是這個道理了!經義之中有何不懂之處,我來為你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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