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近臣，皇帝的事他全都知道。
而蘇北也知道，幾百年以後，這些皇帝的秘密，只是課本中的歷史罷了，就算不學歷史，多看電視，也能說出個一二。
在結合剛才的一些壁畫，蘇北說的頭頭是道。
蘇北的良苦用心，不是為了東海龍膽，而是為了自己能夠拿到東海東但，也讓這個忠君之人繼續苟活下去罷了。
當蘇北站到這裡的時候，嚴格意義上來說，東海龍膽已經是蘇北的囊中物了。
“吾王萬歲萬萬歲！”
汪思成巨大怪異的身體，呈現出下跪的姿勢，朝著自認為大唐的方向叩拜作揖。
這時候的陶桃，不免也有些動容，這種死忠，只有在百年前的帝國時代才會出現，如今天下哪裡還有這般人。
“你為什麼不去死！”
蘇北問了這麼一句。
“東海龍膽不交與皇帝陛下，下官不敢死！你是何官職，位居幾品？”
汪思成自稱下官後，發現蘇北的裝束看不出品階，說不定不如自己的品階，趕緊問道。
“他是鎮國龍神，大唐第一人！皇帝陛下親自等拜將臺冊封！”
蘇北歷史可以說一塌糊塗，陶桃就不一樣了，受到陶山的薰陶，各門功課全優，跟隨父親考古研究，歷史更是重中之重。
汪思成當年的時代背景，在她腦海中已經滾瓜爛熟，鎮國龍神就是是當年的第一武將，正一品的職位，遠高於汪思成從二品的官職。
陶桃也看出來了，蘇北沒有動手，就是念及是先輩，是忠君愛國之人，寧願騙，也不殺！她心裡也開始懷疑壁畫的客觀性了！這汪思成吃人確實真事，眼見為實！不過，汪思成身體已經變異成了怪物，可腦子還是沒有問題的，不可能兩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執著百年，不就是為了這顆東海龍膽嗎！不可能輕信。
“可有鎮國令為證？”
汪思成道。
鎮國令就是當年鎮國龍神的信物，之辭令可號令天下兵馬。
有倒是有，跟皇帝屍體一起放在博物館呢！陶桃是見過的。
這時候誰能拿的出來呢！陶桃被汪思成的詢問，問的啞口無言了，總不能憑空變一個鎮國令牌。
現在蘇北重返一次京州，借到這件古董，也不是難事，遠水解不了近渴。
陶桃看著蘇北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讓蘇北想想辦法。
“可有皇帝令？”
汪思成見兩人遲遲沒有信物，殺意再次湧動。
“這就是我的信物！”
蘇北兩指間，突然金光大作，在這昏暗的世界裡，顯的更加的耀眼。
轟！蘇北一直遠處地面，金光如同黑夜般的流星，轟擊在地面。
這裡不是現實世界，轟擊地面不是飛沙走石，而是血肉飛濺。
一擊之下，一個直徑十米的巨口出現了，巨坑瞬間被巴沙的血填滿，成了一個用血製成的小池塘。
巴沙的身體足夠龐大，十米的傷口，甚至不如人類被蚊子叮咬的創口大小。
能夠威懾汪思成就可以了，不敢過於破壞巴沙的肉身。
這個效果已經達到了，輕鬆一指，造成如此大的傷害，就算當年的鎮國龍神，也不見得有這般實力，汪思成心裡有數。
沒有信物，實力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想殺你，彈指間而已！你之所以沒死，因為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蘇北道。
“我知道！拜見，鎮國龍神！”
汪思成又一次向蘇北見禮。
沒殺他，那就證明都是皇帝的人，自己人不可能殺自己人，不然憑蘇北這一指頭，汪思成已經變成一堆爛肉了，又何必浪費這麼多口舌。
吧嗒！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珠子，掉在了蘇北的面前，金色的，右手觸控會發出金光，陶桃強忍著噁心，用手帕擦拭掉了上面的黏液，交給了蘇北。
“使命完成，我有顏面去見先皇了！”
汪思成似乎有一種解脫的情緒。
同時，東海龍膽離開了汪思成的身體，後者身體在慢慢額乾癟，眼看就活不成了。
“虛空深淵，你可知道？”
蘇北問道。
瀕死的汪思成，一臉的疑惑，對這四個字很陌生。
“一道地下裂縫，裡面全部是上古異獸！”
蘇北試探性的問了問，汪思成一直停留在巴沙體內，雖然巴沙是從虛空深淵出來的，汪思成不簡單看過外面的世界。
不過，汪思成的回答，讓蘇北有些出乎意料。
“百年前，我帶著族人就是靠吃那些異獸存活，而後巴沙離開了地縫，進入海里，我們無法出入，最後我就……”汪思成娓娓道來。
百年前，巴沙還是虛空異獸的一員，也停留在異獸群裡，那裡是有空氣的，巴沙自然不需要封閉肉身避水，汪思成和他的族人將巴沙肺部當成了庇護所，時長去外面獵殺一些小型的異獸衝擊果腹。
百年前，突然無數異獸攻擊撕咬巴沙，後者雖然龐大無比，在異獸中也只是一條魚罷了。
巴沙最後來到了這片深海折服，汪思成和他的族人沒有了食物供給，只能吃巴沙的皮肉組織。
一種食物，一代人要吃一輩子，這將是多麼的痛苦。
汪思成的幾千名手下，分崩離析，成了幾十個小團體，經歷了幾代人繁衍，出現了各個種族。
而汪思成手中有東海龍膽，成了眾矢之的。
當年的百名近都是男性，幾十年之後，生老病死，青黃不接，只有汪思成長生了下來。
為了活著，在東海龍膽的幫助下，不斷的提升自己，天賦沒有武力值，最後變成了吃人的怪物。
食人族其實也只是當年叛逃的一些手下的後代，奉汪思成為神，供奉汪思成，相仿汪思成吃人。
“竟然這麼坎坷，如果是我，我早就自殺了！”
陶桃已經沒有之前的恐懼，反而有些憐憫汪思成，和這些出生在這裡的人。
“東海龍膽不交於陛下，不敢妄論生死，如今使命達成，我可以休息了！謝龍神大人！”
汪思成再次感謝蘇北的到來，很享受解脫的過程！一個怪物臉上帶著安詳，說不出的詭異。
“你幹什麼？不要……”陶桃看到蘇北將東海龍膽一分二，驚呼道。
汪思成見龍膽被分開兩半，睜開了眼睛，不明所以。
“你還不能死，帶著你的族人，去虛空深淵，等待我的下一步命令！”
蘇北說著，將一半的東海龍膽扔給了汪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