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兩人來到重症監護室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呂梁海也在。
“你在這裡幹什麼?”
呂雙雙言語不善,看清楚了這個遠親的嘴臉,也就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
“之前都是誤會了,雙雙你不要轉院,這對你父親的病情沒有幫助!”
呂梁海似乎有些緊張。
“我不轉院,又能怎麼樣,我父親依然沒有好轉過來!怎麼?你還想騙我的錢?”
呂雙雙道。
“不是,不是!我真的是為你父親考慮,不能轉院!”
呂梁海道。
“是楊院長讓我轉院的,這事聽你的還是聽楊院長的?”
呂雙雙那楊博的話壓他。
結果呂梁海早有準備,道:“雙雙,楊院長的意思你誤會了,也可能是聽錯了,他並沒有這個意思!”
任由呂雙雙怎麼說,呂梁海就是不同意,而且他是作為醫生的角度講話,這也引來走廊裡不少人的圍觀。
兩人中間的恩怨,旁人是不知道的,可是他們知道,呂梁海是醫生,是院長的高徒,呂雙雙不過是病人的家屬。
在他們看來,呂雙雙就是不為家人考慮,一意孤行,醫生是考慮病人的健康!這一瞬間呂梁海反而成了正義的化身。
蘇北一看這可不行,這人是越來越多了,不管什麼情況,呂梁海有著天然優勢,呂雙雙在跟他爭執下去,吃虧的是呂雙雙。
“你這女娃怎麼回事啊,呂醫生都說了,挪動病人有生命危險,你這不是讓你父親去死嗎?”
“看病這事還是要聽醫生的,你可不好瞎做主!”
一名婦女喊道。
“她交不起住院費的時候,你們怎麼不站出來,跑這裡當活聖人,滾!”
蘇北罵道。
以往這種平頭百姓,蘇北不會跟她們計較什麼,可這裡是醫院,因為她們自己的利益,口無遮攔,站著說話不腰疼,蘇北聽的不高興了。
這些人都是一些病人或者家屬,哪裡還有心思管別人家的死活,無非是想透過這種方式討好呂梁海罷了。
事情的對與錯對她們來說無關緊要,只要呂梁海的說的,就是對的,只要呂梁海高興,就是她們最想要的,日後說不行她們家屬的病,會得到呂醫生的特別關照等等。
幾名男人鬧的人,被灰頭土臉的跑了。
“轉不轉院先不說,我要去看看呂雙雙的父親,就是現在!”
蘇北淡淡的說道。
“不行!這裡不是普通病房,這裡是重症監護室,別說是你,就是一般的醫生護士,也不能隨便出入!”
呂梁海還是有些口齒不清,說話都是能聽清楚。
蘇北就更更起疑心了,呂梁海夥同高利貸這件事不假,看了呂雙雙父親這裡也做了手腳。
重症監護室這裡鬧出了動靜,王冰帶人趕來。
“這裡發生了什麼?”
王冰問道。
“我們要見病人,快點,沒有時間跟你們廢話!”
蘇北已經很不耐煩了,作為家屬,任何情況下都有權利見病人,這呂梁海利用這一身皮扯大旗,已經拖延了很長時間了。
“啊!王副院長啊,病人家屬要轉院,這病人不能動!我不建議轉院.”
呂梁海道。
“我要進去!”
蘇北重申一遍。
王冰顯然是跟呂梁海唱反調的,開口道。
“這裡是重症監護室不假,可人家也是家屬,這呂山的病情很穩定,植物人怎麼就不能探望了?”
王冰開始唱反調了。
“不用說了,這個病人是我全權負責的,你就算是副院長也說了不算!”
呂梁海一副你說什麼都不好使的模樣。
蘇北懶著跟他廢話,輕輕一推,呂梁海就坐在了地上,一腳將病房門踢開。
蘇北當然不會魯莽行事,這是要是沒有一個結果,自己闖入重症監護室形同殺人,明天估計都能上新聞。
蘇北敢踢開門,就是因為在病房外就發現了不對勁,呂雙雙的父親,也就是呂山的病有蹊蹺。
徑直接了房間,呂雙雙緊隨其後,不少人也跟著走了進了,倒是要看看這麼急著進去的兩人要幹什麼。
“救人啊!有人擅闖病房了!救人啊!”
呂梁海大著舌頭,撕心裂肺的喊道。
這要是別人,這事可是要阻止的,不過,醫院的這些醫生也都知道,呂雙雙是家屬,就算衝進去了,雖然不符合醫院規定,但也是在情理之中,反而是呂梁海一再阻攔有些過分了。
因此呂梁海的求救並沒有想象中的效果,就算有人聽到聲音過來了,也是來看熱鬧的居多。
蘇北一看呂山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有各種檢測儀器,心率,血壓,體溫等等,算是蘇北不用蒼龍勁力去看,光是看這些儀器也知道這人就不昏迷的話,跟好人沒有兩樣。
“呂雙雙,還有這位先生,人也看到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王冰說的很中肯。
“呂山是一個健康的人,躺在重症監護室,你不覺得奇怪嗎?”
蘇北反問道。
王冰沒有覺得蘇北的話有什麼不妥,在他看來,蘇北也不是醫生,是外行,看到一些儀器,就以為呂山是健康的人。
“呂山頸椎有傷,腦中主動脈有血塊,條件不允許手術,這他昏迷的原因,這是專家給出的結果!從表面上看雖然沒事,可是已經是植物人了,具體什麼時候能醒,就看運氣了!”
王冰娓娓道來。
這個情況,呂雙雙是清楚的,王冰耐心的又給蘇北講解了一邊。
“我有不同看法!”
蘇北道。
王冰和呂雙雙都是一愣,這事病情,不是什麼市場調研,可不是誰有看法就能提出來的,這事關人命,只有醫生才能有看法。
“蘇北,你不是醫生怎麼可能?”
呂雙雙是不信的。
要說蘇北富甲天下,呂雙雙信,要說蘇北一個人能打十個人,她也信,這看病救人,她可不信,坐擁這麼大的財富,還去學習醫術,有些不太現實了。
王冰不傻,從蘇北的語氣裡聽出了自信,為什麼會自信,那說明蘇北很有可能也是一名醫生。
“你是醫生!”
王冰問道。
“是!”
蘇北乾脆應下了。
之所以願意與王冰廢話,不是因為蘇北這會心情好了,而是他發現這個王冰應該跟呂梁海沒有勾結,揭穿呂梁海也需要一個公證人,那這個王冰就在合適不過了。
王冰這次正視了一下蘇北,一開始只當他是病人家屬的隨行人員罷了。
“你們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呂雙雙的老闆,是做買賣的,這會就是成了醫生了,你騙誰呢!”
呂梁海衝進了房間說道。
“今天這事沒完,呂山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要負全部責任,還有王副院長,你縱然病人家屬闖進病房,你攤上大事了!”
呂梁海指著王冰的鼻子,一點也沒有將王冰放在眼裡。
王冰臉上一沉。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這位是我請了的客座專家,一起探討病情,什麼縱容家屬鬧事,你喝多了吧?”
王冰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