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對於劉三吾,你們刑部準備如何處置?”

朱允又接著說道。

楊靖看看朱允熥,似乎是要從他身上看出吳王殿下有什麼意見。

但是見他面色平和,倒是察覺不出來什麼。

正好說道:“回稟殿下,既然此次科舉考試乃是胡惟庸逆賊餘黨作亂,就要按照謀逆之罪論處……”可緊接著又說道,“如果劉三吾是被其他人矇蔽,當然也可以從輕處置.”

楊靖這麼說,其實就等於給足了朱允熥面子。

是亂黨還是被人矇蔽,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所以這就給足了空間,既讓吳王可以施恩,也可以“公正”處置……朱允熥明白他的意思,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劉三吾畢竟與謀逆有所牽連,孤現在去見他還為時尚早……這樣吧,等過幾天看孤王的心情如何.”

楊靖行禮說道:“如此就多謝吳王殿下了!”

把話傳到就行了,楊靖根本不敢再多說。

雖然尊重劉三吾的為人,但傳一句話就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至於結果如何,那就不是自己所能夠做主的了。

朱允熥說完了話,便邁步離開,返回東宮去了。

之所以不立刻去見,一是因為此次科舉還沒有落下帷幕,甚至還沒有一個官方說法。

如果自己現在去見劉三吾,別人會不會說自己徇私?會不會引起南北士子的不滿?所以現在是絕對不能去了。

至於第二個原因嘛……你讓我去我就去?我不要面子的嗎?……當朱允熥回到東宮住處的時候,一進院子就發現來了不速之客。

“奴婢拜見吳王殿下!”

幾個宮女太監跪地叩拜說道。

朱允熥眉頭一皺,面色有些不悅,因為這幾個都不是服侍自己的。

在地上有三隻被開啟的箱子,裡面裝著幾幅字畫,還有一些精美的瓷器,以及貴重的玉器。

太監李福趕緊解釋說道:“啟稟殿下,他們是太子妃身邊的宮女和太監,奉了太子妃之命前來送些東西,太子妃真是愛護殿下啊,把自個的嫁妝都拿了出來……”從李福的話中,朱允熥這才明白,這些東西都是呂氏的個人嫁妝,並不是宮中是賞賜的東西。

可這樣一來就耐人尋味了。

好端端的,呂氏把自己的嫁妝拿出來給自己做什麼?示好嗎?要知道把自己的私財,尤其是嫁妝拿出來賞賜給人,那可不單單是錢財而已!還代表了對這個人的認同和喜愛!太子妃宮裡來的太監說道:“啟稟殿下,太子妃說殿下勤於國事,勞苦功高,而且殿下常在宮外行走,也常和朝臣們接觸,免不了要有些恩賞,太子妃說如果殿下不喜歡這些東西,拿去賞人也是可以的……”聽著太監的話,朱允熥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不但向自己示好,話還說的這樣謙卑,很難不讓人懷疑呀!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

朱允熥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你們回去替我謝過母妃.”

“奴婢遵命!”

太監欣喜的說道。

有道是“長者賜,不可辭.”

既然呂氏把這些財物送來了,如果自己不收下,那可就駁了太子妃的臉面。

傳揚出去對自己的名聲不好啊。

朱允熥吩咐說道:“既然如此,就有勞諸位把東西搬進房中去吧.”

幾個太監宮女微微一愣,殿下的意思……明顯是讓他們自己搬進去啊!自己送貨上門,還得負責安裝擺放啊?不過他們也不敢有二話,回答說道:“是!這是該當的,奴婢遵命.”

朱允熥對這些太子妃的賞賜並不熱情,之所以讓他們親自搬進去,也有難為他們,讓太子妃知道自己態度的意思。

朱允熥沒有理會他們,又對王忠說道:“找個沒用的房間,專門存放這些東西,既然是母妃的恩賜,可不能有什麼閃失.”

王忠笑著說道:“殿下放心,奴婢一定把這些東西壓在箱子裡,牢牢的鎖上門,任何人都接觸不到.”

此話一出,那幾個太監宮女頓時覺得臉面無光……因為按照常理來說,這些東西肯定是要被擺放在顯眼的位置上,並且是在書房和會客廳這樣重要的地方,再不濟,也會擺放在寢房裡面。

一來是對賞賜者的尊重,二來也彰顯雙方的關係。

這就好像後世的人得了名人字畫,或者是領導的墨寶之後,一定要掛在顯眼的地方,告訴別人自己的背景多深厚……可如果往小黑屋裡面一扔……嘿嘿……,送墨寶的人就該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認清自己的位置了……見吳王殿下邁步要走,那個太監趕緊又說道:“啟稟殿下,太子妃請殿下前往一敘,為此太子妃還特意熬了參湯,請殿下前去品嚐.”

朱允熥眉頭緊皺,拒絕說道:“母妃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現在公務繁忙,一會兒還有朝廷要事需要處理,改日再去向母妃問安.”

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呂氏親手給自己熬參湯?如果如果說她要給自己吃毒藥砒霜,或者埋伏刀斧手要自己的命,朱允熥還能相信!親手熬湯?怎麼讓人不敢相信呢。

什麼時候自己與呂氏的關係,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太監為難的說道:“殿下,太子妃說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殿下了,心中甚是想念……而且還說對於此次科舉,也要多謝殿下……”朱允熥的目光瞬間銳利了起來!呂氏這是要拿孝道逼自己呀!做母親的許久未見自己的孩子,傳出去那就是自己的過失!現在做母親的都派人來請自己了,如果再不去,那就是有違孝道了。

朱允熥寒聲說道:“你去回稟母妃,就說孤王稍後就前去拜見!”

太監高興了磕頭行禮說道:“多謝吳王殿下!奴婢告退了……”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朱允熥依舊眉頭緊皺,心中厭惡。

呂氏,當真是個大麻煩!只要她還活著,就能夠站在自己母妃的地位上,用孝道壓制自己!這是繞不過去的坎兒!除非自己想辦法把她給除了,否則就只能任由她噁心人!儘管她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可是癩蛤蟆上腳面,就算不咬人,可也膈應人啊!而且自己在孝道上,還不能有虧!明明知道她對自己厭惡,而自己非但不能報復,在眾人面前還得尊著她,敬著她。

她真要是怪罪了,不高興了,自己還得哄著……真t賬道理!要不要把她除掉?怎麼除?能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各種想法,在朱允熥的腦子裡面快速的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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