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陸聖歷932年,古羅馬歷1078年,西蘭王國薔薇歷547年,鬱金香王朝8年的初芽之月;聖血王室之女,戎裝公主平娜,在在波爾多城內的若昂宮,舉行登基儀式。

在眾多王國軍隊將領和阿基坦臣民的見證下,宣佈建立阿基坦王國,成為首任女王納蒂亞一世;並當場對西蘭王國之主,鬱金香王朝的締造者,宣誓從屬和附庸關係,就此成為被保護諸侯國之一。

隨後,又頒下詔旨,以原阿基坦親王克雷西,為名義宮廷首相;以新任的王國中將、西南軍團長蒂亞戈,兼任阿基坦王軍統帥。以內衛團中校兼騎士教習長羅德里高,出任阿基坦宮庭的衛隊長官;

其他一眾宮廷陪臣和執政會議大臣,以及諸行省省督、護衛軍長官、財政官、高等法官,王室領地總管和各級事務官,各有任命和冊封。其中一部分來自本地附從軍,一部分是流亡西蘭的聖國人。

還有一部分的職位空缺,則是由納蒂亞一世女王執政後,依照西蘭王國模式的公務考試,和繼續沿襲的騎士競技,陸續自行擇選良才委任補足。作為宗主國,西蘭只保留外交和軍事的監護指導權。

隨後江畋也順勢宣佈,隨著包括比利牛斯兵團在內,下轄朗德、吉倫特、多爾多涅等,其他三個混成兵團的西南軍團編組完成,波爾多城內的王國軍隊,也開始正式的撤軍行動。

身穿金紅色立獅長袍,頭戴埃莉諾寶冠的納蒂亞女王\平娜,同樣抱著有些茫然和感慨萬千的情緒,看著被簡單修復和重建後,略顯人氣的波爾多城市街區內,正在陸續撤離的藍底笑面金陽軍旗。

直到她的宮廷首席侍衛長,一身米黃長裙和禮儀性的輕型胸甲;滿頭燦爛金色菠蘿捲髮的波賽斯,出現在她身邊低聲道:“殿……陛下,外環衛隊的老兵和騎士,還有薔薇團的倖存者都回歸了。”

“波賽斯,感謝你的一貫支援和忠心,但有些東西,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的。”女王平娜猶豫了下,卻轉而他顧道:“在那位聖者君王面前,再多的軍隊或是一整個騎士團,都是毫無意義的存在。”

“妾身也不想你們為此,付出更多的代價和犧牲了;更何況,你們也親眼見證過了,宗教裁判所地下隱藏的那些汙穢和罪惡了吧;妾身實在難以想象,在聖國教會中,會有存在如此悖德與私慾。”

“有些人已經墮落的,比地獄中的魔鬼和傳說的妖邪,更加可怕的存在……妾身,既然身為聖羅蘭的後裔,又怎能置之不理呢?無論將來會變成怎樣,但是至少當下,妾身還有機會糾正這一切。”

“對了,波賽斯,你是首都大騎士長之女,日常負責薔薇團的庶務。”緊接著,她抓住波賽斯的護手道:“你對那位來自卡斯蒂利亞的蒂亞戈總長,以及曾經的羅德里高大騎士,是怎麼看待的。”

“蒂亞戈總長,似乎是一名嚴謹而冷酷的軍人,擁有馬德里街頭的口音,並且與第四隊的伊麗絲相認了。”金髮波賽斯聞言,卻猶豫了一下才道:“至於羅德里高騎士,他雖然是被通緝叛國者。”

“但根據我們這些天的觀察和接觸,他是一位強大而天賦異稟的榮光騎士,為人坦誠而慷慨,憐憫弱小而善待婦孺;大多數的言行舉止,都堪稱傳說中騎士美德的典範,很容易令人敬仰和信服。”

“這麼說,其實是聖國的內部問題,才讓他不得不流亡國外麼?”火發女王平娜也微微頷首,隨後她像是下定上面決心一般,再度對著侍衛長懇求道:“波賽斯,其實妾身需要你們更多的幫助,”

“你的意願,就是我的榮耀,還請下令吧。”波賽斯毫不猶豫回答道:就見平娜略顯難以啟齒的說道:“妾身,希望你能帶領薔薇團的那些姐妹;與騎士王派來的陪臣,進行更多的接觸和了解。”

“當然了,我不是要你們刻意接近誰,或為此付出多餘的代價和犧牲;”然後,她又連忙補充道:“畢竟將來妾身還要設法,讓你們大部分人回到家鄉;背離國家的祭品,有妾身一個就足夠了。”

“明白了,”波賽斯聞言卻是一愣,隨即又露出瞭然的表情,堅決說道:“我們會竭盡全力為陛下,刺探和打聽到宮廷內的訊息。”,待到波賽斯離開之後,平娜卻心思複雜的輕輕嘆了一口氣。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天氣逐漸燥熱起來的繁花之月;隨著羅昂王宮內的紅黃白三色薔薇團重建;以及女王下旨取締宗教裁判所的命令,在王國士兵的火槍、刺刀和大炮下,正執行的如火如荼。

透過文職考試和比武競技,進入各級地方政府和市政廳、省軍和守備隊的補充人員相繼到位之後;阿基坦境內的局面也真正的穩定下來。王國軍清洗了舊有中上層,又提拔了大量下層和底層人士。

再加上從西蘭本土調集來,大量行政人員和教士、教師,推進地方上潛移默化的改造;比如將接管聖國教會產業,變成各種賑濟窮人的慈善設施和收容孤寡的福利機構,乃至提供午餐的啟蒙學校。

因此,雖然在一些偏遠、荒僻地區,還有若干零星活動的反抗軍和地方武裝;但在針對城市和鄉鎮的大宗物資,後續封鎖和管控之下,很容易就陷入無以為繼的困境。要麼淪為盜匪要麼自行消亡。

畢竟在缺少城牆和籬笆保護的野外,還活躍著不少天球之變後,相繼出現的異類族群。而隨著王國對比利牛斯山脈和海岸的封鎖越發嚴密;來自山脈南方聖國境內的鼓動,也變得越發的後繼乏力。

在此期間,西蘭王國海軍與科爾多瓦王朝的艦隊,更在直布羅陀到里斯本附近的海域,多次遭遇聖王國的光榮艦隊;爆發了短促而激烈的海戰連連。但在陸地上的戰線,則是變得越發封閉和保守。

這時候,江畋也再度得到了一個訊息,除了北方弗蘭德斯地區的附庸諸侯之外,東帝國方面也宣佈承認了阿基坦王國,並且派出次級的常駐使臣前來;緊接著是與西蘭貿易關係密切的北萊茵聯盟。

然後,又有科爾多瓦王朝哈里發的使者,以及北非地區的哈夫斯、馬格里卜等,幾個從屬的柏柏爾人小王朝和土著酋長國;前來道賀。因為北方阿基坦的分裂,南下的騎士道大軍出現混亂和動搖。

在全力出擊的安達盧西亞騎兵和斯拉夫衛隊衝擊下,損失了大量輜重和牲畜。不得不退回到半島中南部瓜迪亞納河北岸,阿爾馬登和卡皮利亞一線,依靠泰法諸侯\薩拉森軍閥的堡壘中,進行重整。

與此同時,就在一個剛剛下過暴雨的夜晚,溼潤而清涼的夜風氣息中;一行人穿過了羅昂行宮後花園,宛如大型迷宮一般的花圃,以及佈置其中的層層明暗戒哨;最終來到一座毫無標識的小樓前。

隨後,一干穿著輕質胸甲和皮裙、長褲,挎著刺劍的女侍衛,被留在了樓前的噴泉水池和門廊兩側;只有作為女王親信兼內寢親衛,有著金色波浪卷的波賽斯和短髮綠眸的佩妮珠,拾階緊隨而入。

因為,今天又是納蒂亞女王\平娜,例行向那位滯留在波爾多的宗主國騎士王,第四次請教治國理政和統御群臣經驗的週末時間。作為剛剛即位的王室少女,平娜公主其實並沒多少治理和執政經歷。

就算是負責管理由未婚貴族少女組成的白薔薇團,也是在國立大騎士長之女的波賽斯幫助下,才能保證日常的運轉。因此在初臨王位之後不免有些手忙腳亂,也遇到了不少問題,甚至鬧出了笑話。

雖然有那位宗主國的騎士王在,總有辦法收場和善後,但也隱隱坐實她“花瓶女王”的風評。所以平娜痛定思痛後,就選擇一條最為直接的捷徑;在無人可信的情況下,直接請教解決問題的根源。

在禮拜日的晚上,專程拜訪那位當世聖者君王;當然了,最初的拜訪只持續了半個小時;女王是眼眶泛紅強忍著淚水走出來的。但到第二次,就變成一個小時,但女王卻似乎顯得堅定而從容一些。

而第三次拜訪時,又足足呆了兩個小時;而年輕的女王出來的時候,卻難掩的疲憊與憔悴;回到寢宮就累倒下了。而這一次女王入內三個小時卻還沒有出來;作為內寢衛士的佩妮珠甚至開始犯困。

當她再度撞在冰冷的牆面上,而驟然清醒過來時;卻發現守在內廳厚重常春藤大門前的同伴波賽斯,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原本隔音良好的大門,也不知何時被人推開了一線,隱約透出了些許聲響。

這一刻,瞪大眼眸的她,看見了戴著獅環十字王冠,而披著金紅色的大氅,然後身上就別無餘物的年輕女王,正在某種威勢的肆虐下,竭力扭動身軀發出如泣如訴的哀鳴與嬌啼,持續迴盪在室內。

上身整齊穿著胸甲,下截卻只剩下光致大腿和雪白襪帶,滿臉泛紅金髮蓬亂黏連的波賽斯,帶著可疑的痕跡和壓印,失神的匍匐在騎士王的腳邊;就像是暴風驟雨之後的零落玫瑰一般的嬌豔欲滴。

這一刻,一直被留在外間的佩妮珠,突然就明白了平娜女王,為了請教治理國家的知識和經驗,一直在付出怎樣的代價?就在驚駭欲絕的佩妮珠終於醒悟過來,想要逃離這處旖旎而猥褻的現場時。

突然憑空產生的一股巨力,就冷不防將她倒拖了進去;又像是個貨物一般的在天頂上倒吊起來。隨即,她身上除了胸甲外的其他遮掩物,就像是波賽斯般不翼而飛,露出略顯青澀而又健美的身姿。

“好奇心會害死貓的,而無法剋制自己的衝動,窺視了不該看見的東西,那就只能用你自己作為代價了……”隨即一個熟悉的聲音麼,在室內響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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