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高升,原本綠意盎然的小盆地;也隨著不斷擴大的地裂,而崩塌出了一道幽深的地下峽谷。一顆破土而出又迅速枯萎的奇形巨樹,就充斥在這處新生的峽谷之間,發黑的枝幹垂落在山崖頂端。

而在足足有十多丈寬的地下裂谷兩側,正在成群結隊捕殺和搜尋林中、地裂,陸續逃出異類的公室軍隊,也不由在某種聲囂中突然抬起頭來,看見了一個自東海升起的日光中沓子而來的渺小身影。

最終又隨著一隻被拖曳而來,重重砸在山頂上,宛如肉山一般的海中巨獸;而不由自主變成了一片山呼海嘯的呼喚聲中,爭相跪倒行禮的動作:“世子!”“邸下!”“公室萬勝……”

而手中依舊提領著,只剩小半截原版世子的江畋,則是輕車熟路的回應了他們的朝拜;同時腦海中卻在慢慢回味和梳理著,之前透過黃色結晶的刺激,從對方腦中獲得龐雜而繁複的諸多資訊碎片。

事實上,在江畋最終下定決心,暫時接手這個“世子”身份的同時,視野面板中的第五階段任務場景提示“傾國怨憐”,也明顯增長了一截的進度;而在他再度夜訪奉生殿時,任務進度又長一截。

而這一次,捉住了這位一直躲在幕後的“罪魁禍首”,並且以暴力手段,強行探索了原世子的思維之後,視野面板中的第五階段任務場景“傾國怨憐”,也再度進展了一大截,達到(97%)的進度。

就差最後一點的關鍵要素就能功德圓滿,獲得新的模組選擇或是現有能力的升級。也許這一點進度還要落在,原世子在第一次探索中獲得神樹之種,以及後續一系列變化的那個秘境“蓬萊之墟”。

但在這個全力搜尋思維的過程中,江畋也由此產生了另外一個疑問。因為,按照公室內部現有極少數幾個知情者的說法,這位原版世子乃是由已故的公室夫人所出,並且從小撫養長大的嫡親骨血。

而江畋前身,只是比外宅婦好一點,京師收納的陪床婢妾所出;因此母系身份頗為卑微。然而現在種種線索回想起來,卻似乎並非如此,更何況江畋在原世子身上,居然感到隱約血脈的相通共鳴。

也正因為這種血脈的共鳴相通,讓江畋在瞬息之間獲得了,比其他人更加龐雜豐富的海量資訊;只是因為對方的瀕死狀態,又受到了強行入夢的刺激;得到的破碎記憶和思維,需要時間慢慢梳理。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兩者的長相酷似,並不只是某種親緣關係上的巧合,而是很大機率血脈共通的孿生關係!這樣的話,原本公室內部流傳的說法,就充滿了疑點了;或是,為什麼要這麼說?

其中又是為了遮掩和保護什麼?原本那位早亡的公室夫人身上,又有怎樣的疑點和內情呢?按照公室中記錄,這位夫人只是尋常官宦之女,在一次遊宴上與當時還是藩家子弟的公室主,一見鍾情。

然後經過若干花前月下的相會,就順理成章納彩問聘的走在了一起。因此,等到了公室主被指定繼承家業時,她已是大腹便便的懷胎八月了;結果,受到這個意外訊息的刺激,而早產生下了世子。

因此,無論母子都難免體質虧虛,經過好幾輪的救治和調養、維持,才得以存活下來。而公室主也只能暫時留下她們在京修養,先行前往夷州大島接管家業;等到諸事平定派人來接已過了一年多。

然而他才知道,當時還有另一位同樣懷孕的婢妾,也在與夫人相近的日子裡,為他生下了一個相當健康的兒子;但本人卻因為產褥熱症過世了。因此作為某種備份,這兩個孩子都被一起帶了回去。

此後,因為傷了元氣而一直病體纏身的公室夫人,也很少在人前露面;更無法長期管事。因此實際上打理公室後宅的職責,還有秘密撫養另一個子嗣的職責,就落到了被指配而來的女官沈氏身上。

然而在原世子的殘餘記憶中,關於這位纏綿病榻的母親印象同樣也很少;基本都是簾幕後憔悴的聲音和慘白駭人的模糊面孔,還有寢室內濃重的藥味;總是憂心忡忡或是難掩悲傷的侍女、奴婢們。

然後印象中的夫人寢殿,突然有一天就空置下來;又被迅速的封存,遣散所有侍女奴婢,再不準任何人進入。甚至同樣體虛氣弱的世子,以防止傷心過甚為由,不被准許參與這場出殯山陵的過程。

但不管怎麼說,隨著這處被命名為“小蓬萊”的隱秘之地,隨著崩毀的血肉之樹而顯現於光天化日之下;夷州大島一府七州與公室相關的《東寧觀察》和《琉球識見》,兩大文抄都同時刊發要聞。

卻是各自在不吝溢美之詞的恭賀和慶祝,當代通海世子率領的公室諸衛各藩兵馬,犁庭掃穴的平定和剿滅,中央山脈及島西兩州“獸禍”,併成功搗毀獸穴根源,帶著諸多繳獲班師回朝的訊息。

更有傳聞宣稱,公室有意重開競技大會,招攬島內海外的豪傑俊士;在公室所領三衛諸鎮群藩之外,編練一支專門對應各地異變的精銳人馬;因此一時間,島內各個州縣是反響強烈,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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