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混賬話!”長相還算清俊的貴公子不由怒了:“區區武德司的人,我一張帖子就拿下了;還敢拿大做喬。信不信我……”然而,下一刻,他就被令狐小慕冷不防一腳踹中了小腿脛骨處。

剎那間,他驚呼吃痛的跳起來,然而又被令狐小慕第二腳踢中腿彎處;頓時就噗通一聲撲跪在地。左右大驚失色的豪奴這才反應過來,不由上前攙扶和試圖阻擋,卻被令狐小慕拳掌交加一招一個;

滿臉鼻血四濺、涕淚橫流的打翻出去、摔滾在地上;幾乎沒有一合之敵。這時,那名貴公子也重新撐起身體,忍不禁破口大罵道:“該死的孽種……”然後,就被令狐小慕啪啪一頓耳掛抽得失聲。

轉眼之間,他養尊處優的白皙清俊面容,就肉眼可見的腫脹了起來;條條泛紅的手印疊加在上頭,看起來別說多麼滑稽可笑了。見到這一幕,左右被驅散遠離卻徘徊不去的人群,也不由轟堂大笑。

但是剩下那些留在外間豪奴,則是如夢初醒一般驚呼怒罵起來,紛紛抽出隨身攜帶的棍棒和鐵杖;就要衝上來保護主人和圍攻令狐小慕。然而動作比他們更快的是,從人群中驟然閃出的數個身形。

只聽短促間拳拳到肉的悶聲和痛呼,還有肢體折斷的脆裂聲;轉眼之間這些作勢洶洶的持械豪奴,就已然哀聲不絕的癱倒一地;其中好些人更是抱著錯位的手腳,痛得在地上悽慘叫喚著滾來滾去。

而後,瞬間出手製服豪奴的幾名灰衣便服隨員,只是向令狐小慕略微點頭示意;就重新退入看熱鬧的人群中。而被抽得口鼻溢血、腫如豬頭的貴公子,這才震驚莫名的駭然望著她道:“你……敢”

就見令狐小慕又抬手起來,驚得他本能連忙抱頭護住臉面;令狐小慕這才嗤聲笑道:“看來,那家人是越活越回去了;怎會把你這種不長眼的廢物,放出來丟人現眼呢?難道你們從來不看邸聞。”

“也不參加大多數的詩社、文會,或是年節嘉慶的遊園麼;或是例行溯望日的大朝、賜宴,都沒有人參加過麼?看來的確是沒落了。不然,但凡有點訊息來源,又怎麼會生出這種無端的妄念來?”

下一刻,令狐小慕再度一腳踩在他,偷偷摸拔隨身短刃的手掌上,頓時就嘶聲慘叫起來:然後,令狐小慕才意味深長的道:“究竟又是誰給你通風報信,並教唆你們來找我的,這會也該現身了。”

令狐小慕的話音未落,茶樓外間聚集的圍觀人群,就再度嘈雜紛紛的被驅散開了;湧過來一小群手持樸頭槍、叉把和鎖鏈的皂衣吏;又有背衫短胯的不良人和褐服武侯,緊隨其後控住街面的局勢。

“看什麼看,都散了吧!”在一片驅趕的呼喝聲中;只見一個藍袍短翅幞頭的官人,背手從中緩緩步入樓內:“本官河南府洛都捕盜內史藍守道,聽聞有人街頭聚眾爭釁、當眾傷人,可有其事!”

“……”然而,令狐小慕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冷冷道:“就你的分量還不夠,叫你背後的人出來吧!,不然,這事今日不要想輕了!”聽到這話,那些皂衣吏當即叫嚷起來“大膽”“安敢無禮。”

“敢問這位,小……郎君,如何稱呼?”然而,藍守道聞言卻也不動怒,倒是擺擺手讓部下息聲,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隨即,隱沒在四周暗中警戒的隨同隊員,如鬼魅般現身並遞出了一塊鐵牌。

“這……”然而,藍守道只是看一眼臉色就變了;因為正面是一個“御史裡行”,背後是“兩京館驛使”。但無論哪個頭銜,都是捕盜內史惹不起的。隨即他就無縫切換成一副前倨後恭的表情道:“原來,是裡行當面,卻是下官孟浪了……只是其中的干礙,可否請裡行移步側邊,令下官略作分說否?”

片刻之後,捕盜內史藍守道就從茶樓內退了出來,呼喝一聲收攏了那些皂衣吏、不良人和武侯;同時驅散了餘下看熱鬧的人群,頭也不回的迫不及待遠去。然而他們離開時,又迎面撞上一行人等。

卻是一名身穿黑衫弁冠的武德司親事官,帶領著十多名勁裝革衣的外院子弟;也匆忙趕到到了現場。對方在見到匆忙遠去的藍守道時,不由略微錯愕了片刻;頓時心中微動,但還是硬著頭皮闖入。

但這一次,在樓內卻響起令狐小慕的主動問候:“卻是段七官,好久不見了,你這是承襲了段專知的門蔭麼?”於是名為段七官的親事官,用比闖入時更快的速度,拱手為禮賠笑著倉皇倒退出來。

就他在扭頭就走的同時,還對著手下當眾宣稱道:“令狐大郎坑我不淺,這是要平白壞我的前程;日後,我當與他恩斷義絕,勢不兩立。”畢竟,他怎會不認識這位,曾經讓他動心不已的尤物呢;

更別說伴隨她而來的羞辱,更是讓段七官刻骨難忘;但也就僅限於此了。身為武德司的一員,最關鍵的立身基礎,就是懂得趨利避害和敬畏權勢;對方的身份已超他太多,遠非他父子權勢可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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