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陣空間顛倒、時間錯位的熟悉閃爍之後,江畋再度出現在了另一個世界。然而,耳邊的呼喚聲卻是暫時消失了;緊接著一個嬌小的身形從花叢飛竄出,像是樹袋熊一般緊緊掛在江畋身上。

“老祖!”卻是許久不見略顯長高一些的小圓臉;僅穿著一身寬鬆的玄地銀鳥紋的織金衫袍,束髮玉簪。驚喜異常的臻首埋在江畋的胸懷中,竭力感受著曾經的氣息和溫暖:“蔓兒好想您啊!”。

與此同時,在江畋順手啟動的“感電傳動”中,一圈強度不一的生體反應,正在悄然退開遠去。顯然,這就是這處不明的宮觀庭院內,四下負責暗中護衛和警哨的人員;對這種狀況也習以為常了。

“我也時常掛念著蔓兒,只是此世對我這一縷神魂的壓制甚重;沒法隨心所欲的投射和現身。”江畋也輕車熟路的摸著她腦袋,半做寬慰半解釋道:“全靠蔓兒本身作為我在此界的羈絆和因果。”

“這才偶爾能夠隔空關注一二,並互相交流和投放跨界的產出。正所謂天數有定,不容外的干預太多;若沒什麼重大情由和因果使然;我現身此界太久的話,終究還會反噬到蔓兒的氣數、運道。”

“剛開始雖然不會傷及你本身,但是會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倒黴和出現細微的紕漏;然後,進一步波及到你身邊的親近人等……乃至是東海公室的基業。所以,更多時候只能靠你自己努力。”

“老祖,請莫做此言,蔓兒自知您的用心良苦。”小圓臉聽了,眼淚一下子就滾下來了:“蔓兒也從未因此埋怨過老祖……或許曾經,有過那麼一點點,但是再見老祖之日,早已經冰消雲散了。”

“這便是我傳授那些學識和經驗的初衷。”江畋再度笑道:“對當世混沌未明的潛在天心意識,我侵入此界的一縷神念;屬於時時刻刻都必須被排斥出去的異物,造成擾動越大,排斥力也越大。”

“因此,每次存續時間越長,需要維持的消耗越大;直到來自天地間的無形壓力,將我這縷意識徹底磨滅。”說道這裡,江畋伸手止住小圓臉的欲言又止:“所以,最寶貴的還是那些跨界學識。”

“因為,你也是此世潛在的氣運之子之一,尤其是被我逆轉了命數的低谷之後,自然可以利用這些學識所帶來劇變,從守護百姓和改善生命入手,反過來影響更多人的命運,進而影響天地趨勢。”

“反而又降低我投射在此世間的壓力;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反而還要仰賴於你了,小圓。”江畋再度對懷中的她調笑道:“當然了,你那天厭倦和懈怠了,受人影響和督促,也可以籍此捨棄之。”

“只要你們這些有過接觸過的人等,設法將我慢慢遺忘,並在官私民間抹除我留下的大部分痕跡;隨著時間的流逝,來自天地間無形的壓力,自然會將我排斥出去,乃至永遠隔絕在外再不相見。”

“我不聽,也不…老祖,何以如此,是嫌蔓兒不夠好麼?”然而聽到這裡,小圓臉卻是淚如雨下的揚起小臉道:“若無您周顧,蔓兒這一切尤有何意,也不過是權欲驅使的行屍走肉爾。”

“不,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不要將自身的前程和命運相關,輕易的寄望於他人,哪怕是我也一樣。”江畋卻是溫聲撫慰道:“當遇到重大抉擇的困境和疑惑時,這世間最可以依靠的就是你自己。”

“當然了,你若能依舊保持這種,時時恭謙自省,又不失包容和進取之心,我也就更加安心了。”江畋又緩和語氣道:“話說,你和我在另一界的那位代行者,不知道在虛空交流往來的如何了?”

“承蒙老祖留下的神通,自然是心馳神往、裨益良多,”聽到這裡,小圓臉才振奮雀躍起來道:“想不到在極西之地,還有那麼一片外族林立的異域;更有層出不窮的山精水怪、牛鬼蛇神之屬。”

“好在老祖扶持的那位代行娘子,也是大決斷和大心胸之人,每每與之隔界神交乃至投書往來,都令蔓兒眼界大開,乃至是互為體諒共鳴;只覺得世間之大,儼然求學和探索之路,無窮無盡也。”

然後,順勢痴戀在江畋懷裡的小圓臉,又順勢說起了她近些年的施政和舉措;包括重建了多少所的民屯和軍府;開闢了多少礦山和配套的工場,疏通了水運航道和灌溉工程,翻修了上千裡的道路。

甚至,還以五小京和金成京為核心的平野之地,各自鋪設了數十里、上百里不等;通往附近礦山的馬拉軌道;並在部分公室專營的大型礦山中,實現了原始蒸汽機驅動抽水和挖礦、輸送的功能。

而在她領下的公室小朝廷,重組並加強了弛廢的延邊十六鎮,四十九個戍壘的同時;又擊敗和收服了十數萬口境外的土蠻,從中得到大批精騎善射的壯丁,編成了兩支騎兵,和一支專屬的射生軍。

而公室在恢復了五都七兵的脫產常備軍役制度同時,從中以原本的殿後、殿左衛士和行臺直屬效義兵為基礎,編成了半數火銃半數槍矛刀牌,並且配備部分大小炮車的火器化部隊;輪流拱衛禁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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