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些直接越過外圍的警戒和防線,從天而降的成群不明異類;將崗哨、火光和營帳一起撕碎、崩散在黑暗中。異境的方向也不止何時,出現大群仿若是胡亂用血肉拼湊成肢體軀幹的畸型走獸。

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越過了,緩衝地帶和壕溝拒馬、陷坑地刺的阻隔;一直衝到了最外圍的柵牆下。又奮力加速和拱動著奇形怪狀的頭角、獠牙、骨面,將連片釘在一起,深深嵌入土中的柵牆掀翻。

轉眼之間,就宛如潮水一般的衝進營地中;橫衝直撞的撕咬、撞翻、踐踏,一切可以遇到的障礙物;轉眼之間就將偌大營地,變得滿地狼藉、煙火滾滾。然出人意料的是,卻沒有多少慘叫和嘶喊。

也沒有成建制的攔截和抵抗;唯有一些衝到了中軍大帳附近的畸獸,才會被冷不防的箭矢射中頭面,被陰影中突出的槍戟戳穿、閃爍的刀劍斧錘砍殺;翻到在地又被踐踏而過;轉眼形成一圈屍堆。

但這也吸引了暗夜中,更多飛掠在空中的異類;幾乎是爭相恐後的匯聚向,中軍大帳所在的位置;城區結對的撲咬撕扯,或是噴吐出酸臭難聞的汁液,沾染腐蝕一切接觸事物,蒸騰起燻人的氣息。

同時,也被中軍帳內外轉向的強弩、排銃射落下不少,落在火光照耀的地面上;頓時就顯出了真實的形態。卻是一種宛如剝皮大型犬的紅褐蝠翼獸,以及比羊鷹還要更大一號的無毛肉翅骨首怪鳥。

“畜生就是畜生,再怎麼奸猾,也逃不過本能的驅使。”下一刻,江畋就從人群中站出來冷冷笑道:隨後,他突然向著天空伸手張指,作勢一探一抓。同時口中喝道:“天地無極,乾坤翻轉。”

剎那間響起的漫天呼嘯聲中,那些飛掠抓咬和噴吐著酸臭燻人腐蝕液體的異類;就宛如雨點一般的跌墜而下;又劈頭蓋腦的砸在了,那些已經闖入營內大肆破壞,卻瞬間定住擠壓在地的畸獸身上。

或又是撞擊在拒馬,旗杆、柵欄、哨臺和各處的障礙物上;頓時就悶聲爆裂作響的摔得七葷八素,筋骨摧折;乃至是被尖銳物貫穿了軀幹和肢體,在硬物上撞擊的皮開肉綻、肝腦塗地的血肉迸濺。

下一刻,江畋就突然解除了疊加強化的“場域”模組,營地中預設的各處爆燃點,再度地動山搖般的炸裂成一片片火光煙雲;也將這些來不及排翅起飛的異類,連同混雜其中的畸形走獸籠罩其中。

那些聚攏在江畋身邊的內行隊員,也在電光火石間組成半球形盾陣;隨著劈啪作響的激烈拍打、敲擊聲;擋格下來了宛如暴雨瓢潑一般的碎片、血肉濺射;哪怕被透入間隙的碎屑傷到也不為所動。

片刻之後,當盾陣重新解除開來,偌大的營盤內已沒有任何完好的建築;只有掩埋在一地廢墟中的各種異類,血肉淋漓的哀鳴和嘶吼著;從堆壓屍體中掙扎向外攀爬而走;但這並不是結束和尾聲。

隨著重新吹響起來的號角聲聲,兩側不遠處的山林中,也再度湧出大片的火光和刀槍甲冑的反射;這些嚴陣以待的生力軍,從各處挖好的藏身之所跳出來;幾乎是毫無間歇殺入一片殘破的營壘中。

而這時,那些被炸得血肉橫飛,竅穴汁液淋漓的倖存異類;卻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反抗能力;而只能飲恨俯首在鋒利的刀槍劍戟,和沉重的棍棒斧錘之下。幾乎是一個照面就被圍攻士卒剁成肉糜。

最終,滅殺闖入營地內的異類和獸群,只用了個把時辰;但是順勢追逐和、搜尋、清剿外圍逃走的群體,卻是花費了預伏在外的各路兵馬,足足大半夜的功夫。所幸江畋安排“石破天”封住退路。

又安排內行隊員在旁協助拾遺補漏;並親自守在異常警戒線上,作為阻止這些異類,逃回異常區域的最後一道保險措施。因此到了天明時分之後,在江畋身前各種爆裂切碎的屍骸,已經堆成小山。

但更加慘烈的則是,“石破天”所戰鬥廝殺過的地方;一層又一層被碾成肉餅或是壓成肉醬的,異類和畸獸殘骸層疊交錯在一起,已經分不清楚本來的形態,以至於需要用鏟子才能清理出一條道。

經此一戰之後,無論是隨行出戰的右衛軍,還是附近召集而來的清塞軍,本地的團連、民壯;都噤若寒蟬、敬畏異常的圍繞在四下,在捏著面無人色的清理現場同時,時不時還有人偷偷頂禮膜拜;

而經過這一戰的鼓舞,建立起直面異類信心的右衛軍三位都尉,也再度聚集在江畋身邊,言辭卑切、恭敬有加的主動請戰;不過卻被他以時機不到按捺住了;直到當天午後,江畋突然一飛沖天起。

與此同時,在反覆試錯中逐漸適應了感官扭曲和錯位的甲人,也終於深入這片異常區域,被強大地磁影響現實的腹心地帶;也見到了一座被絲絲縷縷的血肉和骨質凝結物,所覆蓋之下的大型城鎮。

而幾乎每一座建築,每一寸內在空間,都變成了宛如肉繭和結締組織一般的活體一般;無時不刻不再持續蠕動著,又像是海葵一樣時不時伸張著肉質的觸鬚;偶爾還會噴吐出一團團疑似骨肉殘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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