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赫然是幾隻碩大如牛的長角異獸,與一隻體型稍小渾身骨刺的犬形異獸;咆哮撕咬、糾纏在一起;又順著大片土石一起,收勢不住的從山崖上跌墜下來;沉重悶聲的轟然砸在凹凸不平的地上。

當場就汙血迸濺、哀鳴連聲的摔死、摔傷若干。

然而在糾纏之間,那隻渾身骨刺的犬形異獸,哪怕已經被長角貫穿了腹部;並且摔折了一支後腿,卻依舊死死撕咬住其中最大一支長角兇獸頸側。

任由僅存的另外兩隻長角異獸,拼命撲咬抓撓的身上骨刺摧折與血肉翻卷;卻是始終不肯鬆口,反而在大力吮吸著什麼。

與此同時,犬形異獸瞪如銅鈴的眼眸,卻對著遠處江畋流露出一絲情緒。

而江畋也似乎認出它的來歷。

只是他目光一動,剎那間如同輕快游魚一般閃爍的兩抹銀光,就毫無滯澀感的將糾纏之間的幾支長角異獸,給當場割裂、切碎,當場血崩如泉的變成成數大片屍體。

而後,那隻掙脫了束縛的犬形異獸,也毫不猶豫的撲向散落在地上的長角異獸屍骸;嘎吱有聲的咬破頭顱大口吮吸了起來;僅僅片刻後,這隻犬形異獸全身血肉翻卷的傷口,就迅速的癒合起來。

然後,就見它碩大的體型也迅速的縮水,最終變成了一隻全身褶皺、灰毛稀疏的乾瘦老狗;然後撲滾在江畋的腳邊,討好一般的露出肚皮來。

而江畋還在回味著,恢復能力之後再次出手的感觸。

似乎在經歷了那個中古時空的行程之後,自己的這些輔助模組和模式,也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增強拓展;尤其是經常使用的“放大”附加選項和“次元泡”模組。

感覺更加得心應手,能耗更少。

至於其他“武器掌握”等被動或是主動的模組和模式,用某種網路上的術語來說;雖然在作為核心資料儲存和運算總量上,似乎沒有多少變化,但是作為輸出功率和效能的介面,卻被大大拓寬了。

事實上,隨著那些輔助模組模式,同時一起解鎖的,還有那些被留置在“次元泡”內,在中古時空根本取不出來的幾件奇物;也可以繼續恢復使用了。

只可惜在當初的異變中遭到不同程度損毀。

只是不知道,自己在禁苑遷躍時,遭遇多種奇物互相作用下,導致的大爆炸中被拋離到異時空後。

這裡的世界又過去了多少的時間。

是否,會給自己所關心和在意的那些人,帶來難以意料的後果。

下一刻,“革命之路赤血岐旅”和“玩偶之家”的任務場景提示,逐漸消退在視野當中。

取而代之浮現出來,是原有的任務提示:“傾國怨戀(0%)”和“鐵與火的曙光萬里始於足下(1%)”

沒錯,原有的任務場景《遲到的救贖》《沉淪之光》:第四階段“滄海遺恨”的提示。

居然完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是這個第五階段的“傾國怨戀(0%)”。

然而卻沒有見到相應的獎勵提示。

但不管怎麼說,自己總算是安然無恙回來了。

下一刻,江畋啟動和載入了“場域”複合模式;再度乘風翱翔在了天空上。

畢竟,品嚐過了擺脫大地重力的滋味之後,再受其束縛就令人很不爽利了。

在澄澈如水的夜色與月光中乘風而行;緊隨著下方山林中那隻撒歡一般,狂奔向前的灰皮老狗的引路;不多久之後,江畋就看見了顯示在山崖背後的二號標記點;還有大片閃爍的營火和人聲喧譁。

那是一處依靠山壁下的野店,所建立起來的臨時宿營地。

然而這片宿營地卻正在遭受,成群結隊的鬼人和兇獸圍攻;不但處處屍橫枕籍,就連代表令狐小慕的標記點提示,也似乎變得有些黯淡了。

而在甫見此情此景的瞬間,江畋就看到至少好幾種不同能力的特殊鬼人:包括能夠腐蝕面板和刺激耳目的酸霧,能夠將變得極度柔軟和拉長的尾行鞭刃;還有能短暫迅速飛掠抓殺的蝠翼鬼人……

甚至還有十幾只體型特別碩大,鬃毛鱗甲、頭似鬣狗的紅皮鬼人;身披特製的甲冑和端持著粗大的兵器;混雜在那些三五成群的異獸間;而不斷驅使和引領著它們,輪番撲咬廝殺在內圈的防線上。

雖然,營地中的暗行御史部西京裡行分院成員,同樣大多數是身經百戰的老練好手;並且還有王郭達、鄧阿圖等,數名身體異化的直屬隊員支援;但是還是不免在這場亂戰中,落入頹勢和下風;

他們只能依靠點燃起來的火圈,作為阻擋和分隔敵人的輪番攻勢,進行節節抵抗的憑仗。

但是,顯然他們攜行而來的燃料始終是有所限度的。

因此此刻他們已經被壓縮到山壁下,僅存的凹陷處內。

而作為其中堅持奮戰不休的主要支撐點。

頭臉等處出現大片鱗片化的王郭達、鄧阿圖等人,同樣也是甲冑稀爛而傷痕累累;手中兵器也是多處翻卷,或是折斷的只剩半截;然後就被相繼撲倒在地。

事實上,就在剩下的人都基本決然無望;被保護在最內側的令狐小慕,也臉色慘淡的閉上眼睛,開始走馬燈閃現過生平種種的同時,卻又些不甘心,還沒能好好品嚐過幾次,眷情戀熱的歡愛滋味。

突然間,那些引領和指使進攻的紅鬼之間異變橫生;一隻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渾身灰白骨片兇獸,突然就一口咬掉了躲在後方的數名黑袍人之一的半截身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碎了其他人。

這個驚變也讓那些飛撲衝撞上前的鬼人,不由的當場驚呆和混亂起來。

緊接著這隻突然現身的兇獸,又頂著骨片崩裂四濺的圍攻,將其中最大的一隻紅色鬼人撲倒在地,毫無間歇的啃碎對方頭顱。

緊接著它又叼著屍體一躍而起,當空橫掃而過的骨質尾錘,更是將那幾只能夠噴吐酸霧和毒液、發射鞭刃的特殊鬼人,當場給橫掃、砸飛出去;同時發出響徹山林的咆哮,震得山崖沙土噗噗濺落。

而就在這一聲咆哮當中,那些原本圍繞著即將熄滅火圈,躍躍欲試的兇獸群;也不由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混亂和茫然、停滯;甚至還有一些開始轉頭退散開來;那些少了掩護的鬼人,也再度被擊退。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隨著另外幾隻咆哮大怒的紅鬼,毫不猶豫的撲上這隻,突然現身攪局的灰骨兇獸;而在撕咬掙扎和砍殺戳刺下,不斷的向外撞翻、砸倒許多同類的同時,新變化再度發生。

隨著響徹一時的呵斥聲“趴下”;山壁下原本想要趁機突圍的監司眾人,卻是突然臉色一變,然後爭先恐後的抱頭撐地,趴伏在了地面上。

隨著轟然一聲巨響,那些鬼人和兇獸中閃過熾亮的火光。

然後又變成了月朗星稀的夜色下,急促升騰而起的一大團柱狀煙雲;距離最近的鬼人和兇獸幾乎被當場炸裂、撕碎,又變成滾滾擴散來環帶的氣浪中,夾帶著無數砂土碎石和殘肢斷體的瓢潑血雨。

而外圍僥倖倖存下來的鬼人和兇獸;也難逃被衝擊波和巨大聲響,給震得七竅汙血和體液橫流;就此當場哀鳴不絕的失去了基本的行動能力。

這時,已經解決了外圍警哨的江畋,才徐然凌空現身。

隨著他雙持一把細劍“紫電”和另一把慘白長劍;閃爍如飛的穿行過這些,正在翻滾掙扎的兇獸和鬼人之間;如同鬼魅一般的收割著,在場所有還能夠動彈的活物;唯獨留下幾隻削成人棍的紅鬼。

“是我來的晚了,卻叫你們陷入危局了.”

片刻之後,江畋才來到了糊滿了血水與碎肉的山壁下,對著幾乎被淹沒在浮土中的倖存司眾人溫聲招呼道:“還有多少能夠動起來的麼,我需要一些幫手.”

“你這冤家,奴都以為此生將盡,再也見不著您了.”

片刻之後的無人之處,活像是泥人一般的令狐小慕,不顧一切的撲在江畋懷裡,用力的又哭又咬奮力傾訴著;“妾身只恨未能好好的盡情……”

然而,當她好好發洩了一通之後,卻發現自己的外衫和腰帶不知何時,已經被人鬆弛和解脫開來;而種種異樣的感覺,也隨著大悲大喜之後,重新獲得安心臂膀港灣的徹底鬆弛,逐漸的擴散開來。

“官長……郎君……”令狐小慕不由舔了舔被滋潤過的櫻色唇兒,哪怕是灰頭土臉之下,也難掩眼波如水而嫵媚亦然的,不由自主拉長聲線道:“妾身這般蒙塵不堪的模樣,您也能動心麼?”

“其實,主要是我還沒有試過,在野外的緣故……”然後,江畋用按住她肩膀緩緩向下的堅定行為,充分證明了自己的決心。

數刻之後,換過衣袍全身上下潔淨如初的令狐小慕,重新出現在了人前。

而後江畋也看著一群傷殘當中唯一的文官,不由詫異道:“趙士曹?你居然還活著!”

然而,趙士曹聞言卻是苦笑了起來:“上官明鑑,說實話,在下也頗為意外……,這卻感謝貴屬的竭力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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