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曦回到酒店,剛把整理好的衣服塞進行李箱,門鈴響了起來。

虞曦走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看到外面站著的人,挑挑眉,開啟門。

房門一開啟,外面的人便毫不客氣的走了進來。

“這是有多迫不及待,這麼快東西都收拾好了.”

來人在房間裡掃了一圈,斜看著虞曦,揚聲道。

對方這麼不客氣,虞曦也沒有客氣的必要,關上門,懶懶道:“我這才剛開始收拾呢。

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來了?當然是接你.”

顧蘭雁轉到沙發,大喇喇坐下,便沒骨頭似的癱在沙發裡,勾住嘴角望著虞曦,“人家那些演員在片場都有助理經紀人陪著,就你一個人在劇組單打獨鬥了兩個多月,可憐兮兮的。

這都殺青了,總不能再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吧?”

“並不是每個演員都有助理。

劇組的大部分演員都是新人,經紀人也不可能只圍著一個新人轉。

所以我也沒有那麼可憐.”

虞曦看了眼朝房間走了兩步便停下來,沒有靈魂般漠然站著的邵巍洲,從他身邊擦過,去收納化妝品護膚品等。

顧蘭雁看著虞曦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左挑挑右撿撿的,抬抬眉毛,十分沒有誠意的道:“需要幫忙嗎?”

虞曦看他一眼,都不想回他。

顧蘭雁乾乾的朝她擠了擠嘴角。

“如果你們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接我,那麼你們現在就可以回了.”

虞曦說,“因為劇組晚上有殺青宴,我好歹是女主角,總不能一走了之不參加.”

“……辦什麼殺青宴,真不嫌麻煩.”

顧蘭雁皺眉,撇撇嘴道。

“你電影殺青的時候也這麼想就好了.”

虞曦把收納好的東西放到行李箱,不緊不慢的接了一句。

顧蘭雁:“……”“什麼我電影?我的電影不也是你的。

到時候你要是想辦個殺青宴,我還能不讓你辦?”

顧蘭雁歪在沙發裡,噘著下唇道。

“我不想辦.”

虞曦攤手。

“……我發現你這個人,真不是一點半點的無聊.”

顧蘭雁瞪她。

虞曦笑:“你現在發現我無聊也不晚.”

顧蘭雁:“……”真沒發現,她還有當直女的潛質!簡直就是個話題終結者!這天沒法聊了!顧蘭雁從沙發裡彈起,沒好氣的瞥虞曦:“你這樣,怎麼有男人要?”

“沒人要就沒人要,我有乾哥哥養啊.”

虞曦含笑看著他。

顧蘭雁:“……”大約是沒料到虞曦會這樣跟他講話,顧蘭雁愣了好幾秒,瞪了瞪眼,低斥:“是哥哥,不是乾哥哥,你弄清楚!”

“反正不是親的.”

虞曦沒所謂道。

“不是親的又怎麼樣,哥哥就是哥哥!”

顧蘭雁如臨大敵似的盯著虞曦,語氣也是義正言辭的,“只是哥哥!沒有其他意思,更沒有其他可能!”

“其他可能,你指的是什麼?”

虞曦覺得自己這會兒可能有點興奮,放平時,她是不可能跟顧蘭雁扯這些有的沒的,但今天,格外有這個閒情逸致。

顧蘭雁噎了噎,俊臉扭曲了下,加重了音量:“總之我只是你的哥哥,你不準給我想別的!”

虞曦瞧著顧蘭雁全身抵抗的樣子,憋不住揚高了唇角。

顧蘭雁看到虞曦嘴邊的笑,只以為虞曦還在發射思維,想些有的沒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抬起指向她的手滑稽的抖動:“你……”“虧你比她多吃了幾年的大米,看不出她在逗你玩?”

從進門開始便一直保持“高冷”的邵巍洲,終於看不下去,盯著顧蘭雁,涼涼道,“確定你這個智商,拍電影沒問題嗎?”

顧蘭雁:“……”虞曦只管樂。

她此刻整個神經都處在很亢奮的狀態。

“……你確定你用這個態度跟你的老闆說話沒問題?”

顧蘭雁直接過濾了邵巍洲前半句話,磨了磨牙,目光不善的看邵巍洲。

他發現,跟他相處越久,他對他的態度就越隨便,甚至大有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想諷刺他就諷刺他的趨勢。

邵巍洲蹙眉:“不喜歡我這麼跟你說話,就不要隨意把你不高的智商暴露出來.”

“邵巍洲,你找死啊!我是你老闆!我還比你大!你這是什麼態度!”

顧蘭雁臉一沉,幾步跨過去,近距離,目呲牙咧的瞪邵巍洲,低吼道。

瞳孔驟然放大的俊臉,讓邵巍洲眼眸縮了縮,下頜線條輕繃了寸,跟他對視了半響,聲線緩了下來:“說正事吧.”

顧蘭雁:“……”“什麼正事?”

虞曦見顧蘭雁那惱怒不全是虛的,適當插話道。

顧蘭雁皺著眉,在邵巍洲臉上狠狠剜了一道,側轉身看向虞曦:“我們得去一趟美國.”

“我們?”

虞曦把箱子闔上,拉上拉鍊,轉過身看著顧蘭雁:“因為跟羅恩導演的合作?”

顧蘭雁頷首:“羅恩導演對你算是很寬容照顧,在你拍攝期間,沒有強硬要求你必須親自去美國,都是我和小邵過去,透過跟你連線影片討論.”

“現在電視劇殺青,時間有了,跟羅恩導演的合作是大合作,不可能你一次面也不露。

他總要當面看看你準備的情況.”

“什麼時候去?”

美國那邊怎麼也要親自去一趟才合適,所以虞曦沒有再多問。

“訂了三天後的機票.”

顧蘭雁說。

“我知道了.”

虞曦道。

“這三天你好好休息.”

顧蘭雁說著,走到虞曦跟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這段時間,辛苦了.”

虞曦搖頭。

要想成功,哪有不辛苦的?更何況,這是她熱愛的事業。

再辛苦,也總是有一份快樂在的。

……顧蘭雁和邵巍洲離開,虞曦看著時間差不多,便出門去了殺青宴的餐廳。

虞曦到時,不少人已經到了,包括牧嵐。

虞曦跟眾人打了個照面,找了個遠離入口和過道的位置坐下。

虞曦沒有跟其他人一樣,三三兩兩的聊著天,也不好顯得太不合群,拿出手機看,便捧著一杯飲料,有一口沒一口的喝。

眼睛望著包房裡的眾人,心思早飛到別處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坐到了她身邊的位置。

虞曦後知後覺的偏頭看過去。

看清是誰,虞曦眸光輕動,扯唇:“牧總.”

“你好像很不喜歡跟人打交道,拍戲時我就發現了,你總是跟劇組的演員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牧嵐眼神瞄向在場的其中一個女演員,“她們拍完這部戲打成了一片,好得跟親姐妹似的,你這邊依舊是君子之交,平淡如水.”

虞曦也朝牧嵐看的那名女演員看了看,語氣稀鬆:“談不上喜不喜歡,個人性格不同吧,”牧嵐沒有情緒的笑了聲,突然說:“我到今天才知道,你跟劇組的某個出品人認識.”

虞曦輕怔,看向牧嵐,清潤的眼瞳裡浮著絲疑惑,但不明顯。

“你不用緊張.”

牧嵐端著紅酒抿了口,視線淡淡從虞曦白淨姣好的臉龐拂過,“我沒有別的意思……娛樂圈這種事,屢見不鮮,我早已司空見慣。

問你這個,也只是好奇你認識的是哪位出品人?董先生,還是王先生?”

牧嵐嘴上說沒別的意思,但這番話下來,句句都透著別的意思。

虞曦猜測可能跟今天“借位”事件有關。

結合牧嵐說的這通話……難不成她突然鬆口同意借位,是仗了某位出品人出了面,她不好不給面子,所以不得不同意?而虞曦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到節骨眼才說有心理障礙不能拍吻戲,也是因為攀上了這位出品人,腰桿直了?虞曦動了動眉毛,看著牧嵐沒有露出鄙夷不屑,卻分明將這種情緒都傳達出來的那張平靜面孔,語調不疾不徐:“牧總說的這兩位先生我都不認識.”

牧嵐笑了,斜睨虞曦:“這個圈子裡是藏不住秘密的。

而且,你不用擔心我會說出去,我對當八卦傳送機不感興趣.”

既然對八卦不感興趣,又為什麼要問呢?虞曦將手裡的果汁放到桌上,一隻手虛捧著,坦然笑著道:“您要是不相信我說的,您可以問您說的那兩位先生,我想,他們大概不會對您隱瞞.”

牧嵐捏著高腳杯,雙眼從斜睨虞曦到直直盯著她,眼神裡探索的意味強烈。

虞曦面色不改,任由她打量探視。

不過她表面鎮定,心裡其實也犯嘀咕。

從牧嵐的態度來看,下午她改變主意,百分百不是出自自願,而是被迫。

只是逼迫她的這股力量來自哪裡?虞曦和牧嵐各懷心思的並坐了片刻,包房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虞曦和牧嵐同時看過去。

下一刻,牧嵐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便朝門口走了去。

虞曦坐在位置上沒動,只是虛握著果汁杯的手實實握了上去,望向門口的一雙眼睛,半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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