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從今往後你的代號便是琴酒.”

“琴酒,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有興趣來我這裡嗎?”

“你真當他是好人了?你這樣的小孩在組織裡,就是群狼環伺,最好誰都不要相信.”

“像是你這個年齡的孩子,該多交點朋友才對,不要太孤僻了.”

“你得罪了朗姆,出國避避風頭吧.”

“你的藥是被實驗室的人弄錯了,那個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已經懲罰了他,讓他在地獄永久懺悔.”

“琴酒,我相信你的忠誠,也相信你的能力,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人治好你的.”

……先生的、朗姆的、貝爾摩德以及更多人的聲音在琴酒的腦海內吵個不停。

騙子,全都是騙子。

說什麼實驗室的人不小心弄錯,還不是朗姆派人指使;說什麼會治好他,結果這麼多年一點進展都沒有。

琴酒重新睜開了眼睛,周圍的環境熟悉又陌生,冰冷的儀器監測著他的身體,包括每一次的心跳。

琴酒討厭來實驗室,每一次來這裡都有種被當做小白鼠在研究的感覺,事實上如果不是他這麼多年的確有用,恐怕也早就變成真正的小白鼠了。

他不需要朋友,因為先生已經握住了他的死穴。

他不會離開組織,並不是因為他對高明說過的“來自組織的狙殺”,而是他真的已經離不開組織了。

只有組織才能暫緩他的症狀,只有組織才有可能真正的研究出治好他的藥物,當然,他很清楚,先生是不會允許那種藥物出現的。

這一切都是在飲鴆止渴,可惜琴酒已別無選擇。

研究員來來走走,琴酒從床上起身,冷著臉離開了實驗室。

伏特加和蘇格蘭都等在門口,一見琴酒出來,伏特加連忙擔心地問:“大哥,你沒事了吧?”

“嗯.”

琴酒點頭,心情並不輕鬆。

他不知道昏睡的時候那些人對他的身體做了什麼,他每一次犯病都會來這裡,接受一群他認識的不認識的研究員仔細檢查,然後注射各種藥物,最終暫時穩住他身體的情況。

就像是一個實驗品。

琴酒見過那些實驗品,自己和他們的區別無非是還有自由,但身體什麼時候會徹底崩壞,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更沒辦法問一個答案。

“是伏特加送你來的,我之前並不知道這裡.”

蘇格蘭解釋道。

蘇格蘭送琴酒去了組織的醫院,醫院那邊立刻通知了伏特加,他這才跟著伏特加一起帶琴酒來研究所。

說實話,蘇格蘭很震驚,組織中的人受傷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在這種情況下伏特加將琴酒送來這裡,代表著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這件事情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

琴酒冷冷說道。

蘇格蘭立刻表態:“我不會說出去的!”

琴酒點了點頭,沒有繼續敲打蘇格蘭。

伏特加則惡狠狠瞪了蘇格蘭一眼,在琴酒耳邊打著小報告:“大哥我和你說,我都已經和他說過不准他跟著了,他非要跟來,難道我還能對大哥不利嗎?我看他根本就是想窺探大哥的秘密!”

蘇格蘭:……雖然伏特加說的是對的,但他總有一種伏特加正在努力剷除異己的感覺。

“閉嘴.”

琴酒煩躁地喝斥。

伏特加立刻閉嘴了,老老實實去給琴酒開車。

伏特加開車,蘇格蘭坐後面顯然不太好,於是蘇格蘭坐到了副駕駛上,琴酒則坐在後排閉目養神。

車子裡面很安靜,琴酒和伏特加都不說話,蘇格蘭感覺壓抑極了,尤其是伏特加時不時還瞪他一眼。

蘇格蘭試探著開口:“那張照片……”“大哥需要休息.”

伏特加冷冷說道。

蘇格蘭於是又閉上了嘴巴。

琴酒這會兒也想到了照片的事情,皺了皺眉,警告蘇格蘭:“離朗姆的人遠一點,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格蘭連忙應下,心裡感嘆,果然琴酒和朗姆的關係水火不容。

回去之後,琴酒給了蘇格蘭一把鑰匙,讓他換個安全屋住,並且注意遮掩自己的行蹤,尤其不要讓朗姆的人發現。

蘇格蘭雖然感覺很怪異,但還是點了點頭拿著鑰匙離開了。

伏特加則留了下來,為琴酒清理好房間的地板後問:“大哥,你這次發作比以前嚴重.”

“嗯.”

“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要立刻去研究所,可不能拖著,那些人拿著先生那麼多錢,就必須要把大哥給治好!”

伏特加憂心忡忡地叮囑琴酒。

琴酒看了他一眼,伏特加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臉色都比往日要蒼白上幾分,嘴裡不停唸叨著他。

“伏特加,你以為我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

琴酒森冷的反問。

伏特加被琴酒的語氣給嚇到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種事情我不會拖著,滾出去!”

“大哥,你別生氣,我只是擔心你.”

伏特加囁嚅著,見琴酒依舊眼神冰冷,戰戰兢兢地離開了。

等到伏特加出去,琴酒這才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他誰都不信。

這個組織是先生的,組織的成員自然也是聽先生的,所以就算伏特加跟了他那麼久,琴酒也並沒有完全對他放下戒心。

他拿出手機聯絡了私人醫生,和他約了見面的時間,讓他仔細為自己檢查過一遍身體。

“我的身體如何?鮑曼.”

金髮的醫生搖了搖頭,開口:“黑澤,你的身體情況暫時被穩住了,但就好像我之前和你說的那樣,這種方式始終是在走鋼絲,那根線那麼短,隨時都有可能崩裂。

如果你能拿到一些那些人給你注射的藥物,或許對我深入的分析會有幫助,但目前我沒辦法確定是什麼讓你的身體變成這樣.”

“我拿不到,他們一直在防備我.”

琴酒邊說邊穿好衣服。

“那暫時留在這裡如何?如果能仔細分析,或許……”“你已經抽取了我的血液,足夠你進行分析,但是你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拿出一個解決方案.”

琴酒語氣平靜地陳述事實。

鮑曼頓時閉了嘴。

鮑曼是來自美國在醫學方面特別有研究的人才,黑衣組織曾想要招攬他進入組織,琴酒是當初任務的執行人,但是在見到鮑曼後他改變了主意。

琴酒幫他製造了一場假死,然後將鮑曼轉移來了霓虹,讓他對自己的身體進行分析研究,看能不能拿出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案。

琴酒不相信組織。

在他的藥物被朗姆動手腳之後,在先生明顯包庇了朗姆之後,他就已經不再相信組織了。

“你真是個廢物.”

琴酒掃了鮑曼一眼。

金髮的青年醫生有些無措,“我已經盡力了,但是你什麼資訊都沒有給過我.”

“病人找醫生看病,難道還要讓病人自己告訴你患了什麼病嗎?”

鮑曼失語片刻,明知道琴酒說的不合理,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過了半晌,鮑曼小心翼翼開口:“琴酒,你可以給我一點錢嗎?最近新出了一臺檢測血液的儀器,我需要那個.”

琴酒:……搞研究是個燒錢的玩意兒,這一點琴酒當然也明白,但他當年暗中保下鮑曼,只是希望他能夠解決掉自己身上的藥劑副作用,完全沒想到這玩意兒能這麼燒錢。

才一年下來,鮑曼已經花了他幾個億的資金,琴酒連做假賬報銷帶私人的小金庫全砸裡邊了。

“我會想辦法.”

琴酒沒辦法拒絕,畢竟鮑曼買下那臺機器也只是為了更深入地分析他的情況。

“太好了,琴酒,我就知道,你永遠是支援我的!”

鮑曼開心的要和琴酒來一個擁抱。

琴酒伸出一隻手抵住了他的臉,無情地拒絕了對方的擁抱,警告他:“買儀器可以,記得不要出去,如果你暴露了,我或許不會有事,但你一定會死.”

鮑曼恐懼地點點頭,指天罵誓地保證自己不會暴露。

“真想離開這裡啊,琴酒.”

鮑曼忽然又傷感起來,這樣只能縮在角落裡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琴酒嘲諷:“那就快點將我的身體治好,如果不是你拖慢了節奏,我早就離開了.”

鮑曼一噎,訥訥說道:“真無情啊,我又不是故意不給你治,是真的想不到辦法,我這邊一點藥物的樣本都沒有.”

琴酒沒理會他,掏出香菸點上了一根,被鮑曼驚慌失措地推出了實驗室並迅速開啟了空氣清潔系統。

鮑曼這裡暫時很難有成果,琴酒雖然在嘲諷,卻也沒真將對方當做廢物,畢竟鮑曼要對抗的是一個擁有全世界最尖端儀器的精英科研團隊,如果真的能快速拿出結果才令人驚訝。

他離開了秘密研究所,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電影院的外牆上貼了新電影的宣傳海報,一個外星人躍然其上,充滿了科幻色彩。

琴酒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依稀記得,當初他請諸伏高明看得第一場電影就是一場科幻電影。

電影中的角色是小藍人還是小綠人來著?琴酒其實記不清電影內容了,只記得電影院的爆米花很香甜,只是沾了某人的口水,一點都不顯酥脆。

突然,從電影院中衝出了一個青年,幾乎是慌不擇路地撞在正站在門口的琴酒身上。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青年抬起頭,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熟悉面龐,在看清撞到的人是琴酒後又害怕地瑟縮了一下身子。

琴酒皺了皺眉,一把推開了他,卻狠狠扭斷了追過來的黑衣保鏢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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