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很不滿。

身為一個臥底,與另一個臥底走得那麼近,是擔心自己暴露得不夠早嗎?琴酒猜測,蘇格蘭和波本不止同是臥底的關係,說不定以前的關係還非常好。

但是那又如何?琴酒不高興,琴酒想打人。

波本這會兒估計還躺在醫院裡,琴酒也不能當著蘇格蘭的面將人給弄死,但是他又消不下這口氣,問,他該如何?蘇格蘭昨晚沒能迎來狂風驟雨的曖昧情節,今天卻迎來了對方狂風驟雨般的拳腳攻擊,哪怕蘇格蘭已經盡力在格擋了,卻還是被打得身體彷彿要酥了一樣,最後宛如一個破布娃娃癱軟在地上,完全無力還擊。

“爬起來!”

琴酒仍舊不依不饒:“面對敵人,你就是這樣躺在地上等死的嗎?”

蘇格蘭疼得說不出話,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但沒過兩秒又被打倒。

“繼續,爬起來!”

蘇格蘭:……琴酒你有病吧!蘇格蘭簡直想對琴酒破口大罵,他雖然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惹怒了琴酒,但這也太……他還以為昨晚他們已經和好了。

“不爬起來的話,這輩子都別想再爬起來了.”

琴酒語氣森寒,抬腳狠狠踩向蘇格蘭的腦袋。

蘇格蘭驚得連忙就地一滾避開,這要是被踩中了,以琴酒皮鞋砸在地上的動靜,這一腳能把他腦漿子都踩出來。

見琴酒又朝自己走來,蘇格蘭只能艱難地爬了起來,毫不意外地再一次被琴酒打倒在地。

蘇格蘭現在完全沒了脾氣,琴酒的確有資格說他的身手差,哪怕他在面對琴酒的時候已經沒有留手了,卻還是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掀翻、踹開。

真不愧是組織的topkiller。

“每個人,都是從生與死的交際處摸爬滾打起來的,如果你忘記了當年的生死一刻,我不介意幫你回想起來!”

琴酒聲音冷硬,宛如堅冰。

他一次又一次輕而易舉摧毀了蘇格蘭的抵抗,一次又一次將蘇格蘭摔翻在地。

他給予蘇格蘭生死間的刺激,將死亡的威脅直截了當地擺在了他的面前。

不管是從組織的訓練營裡走出來,還是從公安的臥底訓練中走出來,蘇格蘭都該明白他現在所接觸的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琴酒不管他和波本究竟有怎樣的關係,也不去管他們兩個的糾纏到底是由誰主動,蘇格蘭對波本的反抗本來就不合格,他昨天晚上在車上的回答也讓琴酒感到生氣。

他可以理解高明的弟弟是個善良的人,也可以理解他和波本可能曾經有過非常深厚的感情。

但是他不能原諒,更不能輕而易舉的放過他。

見蘇格蘭軟綿綿地倒在地上,琴酒扯住他的衣領將他揪了起來,視線冰冷地與對方因為疼痛微微失神的藍色眼瞳對上,說道:“你感覺自己很委屈嗎?你以為,我不會這樣對你是嗎?”

蘇格蘭說不出話來,只是劇烈的喘息著。

“我告訴你,蘇格蘭,如果不是我,你只會比現在更慘.”

琴酒說的是實話。

若是撞在別人手上,說不定不會被打這麼悽慘,但絕對會讓對方起疑,然後秘密調查,最後發現他臥底的身份或者因為疑心讓他死在某個任務中。

琴酒肯這樣直白表現出自己的情緒,全都是因為蘇格蘭是高明的弟弟,否則他才不會管,隨便找個任務讓他去送死好了,省心省力。

見人已經很狼狽了,琴酒沒有繼續揍他,而是揪著蘇格蘭的衣領將他拖到了場邊的長椅上,讓他安靜的恢復體力。

過了一會兒,蘇格蘭稍微穩下氣息,朝琴酒道歉:“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和朗姆的人接觸了.”

“你最好記住你現在所說的話.”

“是,我記得了.”

蘇格蘭看著琴酒的眼神諱莫如深。

很奇怪的,明明被打了,但蘇格蘭卻能感受到琴酒對他的維護之意,所以他心裡竟然一點都不反感琴酒。

或許在琴酒心中,只是不爽他和波本的聯絡,但蘇格蘭卻清晰地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該從一開始就下狠手的。

如果他表現得再堅決一點,從波本第一次纏上來的時候就狠狠揍他一頓,那就不會有後面這麼多事情了。

他們是幼馴染,最明白彼此的性格,所以如果蘇格蘭不強硬一點,波本是不會放棄的。

他該用堅定的行動告訴波本這樣的事情有多危險,但是他卻沒有,儘管他沒有主動去招惹波本,但他縱容了波本的靠近。

果然……在心底裡,他其實是希望能多和波本靠近一些的吧。

“休息好了嗎?”

琴酒問。

蘇格蘭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下來,繼續.”

蘇格蘭一張臉頓時都皺了起來,不要了吧!醫院中,波本重新睜開了眼睛。

臥底應該無時無刻都保持清醒,但昨天那種情況,他也實在沒辦法假暈,一下兩下的到底還是被徹底砸昏了。

頭好疼……波本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腦袋上被纏了厚厚的繃帶,輕輕一碰就疼得厲害。

hiro下手好重,波本心裡邊抱怨了一句,卻也明白那不怪他。

昨天那種情況,但凡蘇格蘭有一丁點猶豫,他和蘇格蘭都要死在酒吧。

“呦,你醒啦!”

基安蒂推門進來,表情十分興奮:“很大膽啊,竟然真敢撬琴酒的牆角!”

波本坐了起來,病房裡沒人,朗姆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但顯然沒有來關照他。

“你怎麼來了?”

“大家都是同事,我來看看你.”

“看我笑話的吧.”

波本可不信她真的那麼好心,基安蒂這女人,向來是哪有熱鬧往哪湊的。

基安蒂開心地笑了,也並不避諱,朝他開玩笑:“你還真行啊,讓琴酒親自請你喝蘇格蘭.”

波本又露出了那種不以為然的笑容,問:“蘇格蘭呢?死了?”

“你都沒死,他怎麼可能會死,琴酒對那傢伙可寶貝得很.”

基安蒂的話讓波本鬆了口氣,還好hiro沒事,昨天的情況真是危險。

“不過你顯然激怒琴酒了,聽說蘇格蘭昨晚在琴酒那裡過得夜.”

基安蒂送上新情報,並且打量著波本的表情等著看好戲。

波本心裡一突,表面卻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只懶洋洋道:“是嗎?還真可惜.”

“你這傢伙,真冷血啊.”

基安蒂吐槽,對波本很看不上眼,果然是沒有愛情的挑釁。

“想也知道吧,我可是朗姆的人.”

波本獰笑道:“他炸了朗姆大人的倉庫,我怎麼可能不扒他一層皮,這件事情可還沒完呢.”

基安蒂頓時又露出了八卦的表情,哇哦哇哦,竟然還有後續!“我支援你!”

作為受到琴酒庇護的下屬,基安蒂卻在此刻對波本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攥緊了拳頭給他加油鼓勁兒:“去吧,打敗琴酒,將蘇格蘭搶回來!”

波本:……波本的頭更疼了,他只是說說罷了,這種情況怎麼可能還往前衝啊!另一邊,琴酒的安全屋裡,琴酒正在給蘇格蘭上藥。

蘇格蘭的身上青青腫腫的,看著狼狽極了,雖然琴酒打的時候挺解氣的,但這會兒看著不免有些心虛。

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高明知道。

“給你個教訓,下次就知道該怎麼辦事了.”

“是,我知道了.”

蘇格蘭嘆了口氣,他以後是真不敢了。

“再過幾天,和我一起去夏威夷出任務.”

“好.”

任務其實很輕鬆,但琴酒感覺自己這次還是把人教訓得狠了,為了避免蘇格蘭以後告狀,他準備帶著人去夏威夷玩一圈。

幾天之後,夏威夷的沙灘上,蘇格蘭無語地看著伏特加蹲在地上建造沙子城堡。

他又看看琴酒,琴酒對於伏特加的傻樣似乎沒任何不滿,只戴了墨鏡躺在躺椅上曬日光浴,身上已經塗了厚厚的一層防曬霜。

“黑澤先生,我們就在這裡玩?”

蘇格蘭很困惑。

琴酒抬了抬墨鏡,懶洋洋地“嗯”了一聲,說道:“不急,任務的時間還很寬裕.”

“可是……”“我們就是來玩的.”

蘇格蘭如遭雷擊,他承認了,他竟然真的承認了!他可是琴酒啊!組織的topkiller,被稱為“勞模”的琴酒啊!竟然帶他來……公費旅遊?“大哥大哥,來幫我埋沙子!”

伏特加已經為自己挖好了坑,躺進去呼喊琴酒幫忙把他埋起來。

這種事情,琴酒不可能理會吧,蘇格蘭正想著,就看到琴酒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然後紆尊降貴地邁著兩條大長腿走了過去,一點點將伏特加用沙子給埋了起來。

蘇格蘭全程震驚臉地看著,似乎是他的目光太過赤裸,琴酒立刻察覺到了,埋完伏特加便也朝著蘇格蘭望了過去。

琴酒沉默了兩秒,問:“你也想讓我幫忙?”

手上做了個埋沙子的動作。

蘇格蘭:……不,謝謝,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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