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下,諸伏高明在手心裡撥出口熱氣。

他在東京停留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警察的假期並不長,就算他之前請了假,但已經接到好幾個電話催促他回去工作了。

職責所在,諸伏高明也打算離開了。

諸伏高明正打算回自己落腳的賓館,突然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走進了不遠處的歌舞伎町,他先是在原地愣了兩秒,然後便匆匆追了過去。

蘇格蘭跟著琴酒進入歌舞伎町的一家店內,然後將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架走,在包廂中用冷水潑醒了他。

“誰……”那男人還有幾分醉意,但看到琴酒之後渾身一個激靈,頓時徹底清醒過來,驚恐地說道:“你……琴酒,你要做什麼?”

“咬著.”

琴酒抓起菸灰缸塞進了男人的嘴裡。

菸灰缸太大,男人的嘴巴根本就塞不進去,只塞進了一個角便已經鼓鼓囊囊,緊接著琴酒摁著對方的腦袋朝櫃子上用力一磕,下巴猛砸在櫃子上,帶動牙齒狠狠朝菸灰缸施力,頓時滿口的鮮血。

菸灰缸質量太好,沒有咬碎,導致視覺效果不太好,琴酒正要再來上一下,對方連連擺手用眼神求饒。

“我聽說,你對我們組織開出的價碼不太滿意?”

琴酒朝沙發上一坐,語氣懶洋洋的。

男人顫抖著手將菸灰缸從嘴裡拿了出來,菸灰缸掉在地上,頓時碎成了幾瓣。

“這麼不滿意,不如不合作了.”

琴酒掏出了伯萊塔,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對方的頭部。

“嗚嗚……不……”男人嘴裡都是血,猛搖頭求琴酒放過他。

一旁蘇格蘭抓起旁邊的衣架,狠狠朝著男人的膝蓋砸了下去,對方頓時跌倒在了地上。

外面都是男男女女的鶯歌燕語,就算包廂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也根本就沒人察覺。

蘇格蘭還沒完,又拎著衣架朝著他的右胳膊砸了下去,巨大的力道估計連骨頭都給他砸酥了。

“坐地起價是吧?”

蘇格蘭笑眯眯的,卻揪著對方的衣領將他的頭狠狠磕在了玻璃茶几上,茶几頓時被磕碎了,玻璃碎片迸濺劃傷了男人的臉。

蘇格蘭戴著白色的手套,他用手輕輕撣掉對方衣服上的碎玻璃,語氣十分溫柔:“別緊張,這不是還沒有要你的命嗎?只要你沒死,事情就還有的談。

但是藤島先生,您要見諒,我們的脾氣都不怎麼好,所以可能會有些得罪.”

再溫柔的語氣也無法阻止男人的恐懼,男人的頭上臉上都是鮮血,兩隻眼睛瞪圓了看著蘇格蘭。

“別這樣看著我,這麼漂亮的眼睛,我會很想挖下來的.”

男人連忙又驚恐地閉上眼,身體抖如篩糠。

琴酒在一旁看著無語片刻,這話該不會是和他學的吧?而且那傢伙的眼睛哪裡漂亮了?琴酒很少在蘇格蘭的面前展現出冷酷的一面,相對的,蘇格蘭也極少在他面前展露出這樣殘暴的一面。

真行啊,這些臥底,一個個都這樣能演嗎?手黑得很,就算藤島不是什麼好人,蘇格蘭下手也太狠了,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他是條子派來的臥底。

蘇格蘭啊……在他還沒有庇護蘇格蘭之前,他就是以這樣的演技在組織裡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嗎?“琴酒,藤島先生似乎不怎麼服氣.”

蘇格蘭回頭看向琴酒,以一副陽光隨和的表情問道:“不如就算了吧,我們該尊重他的意見,強人所難就太不應該了.”

“不……不……”藤島大喘著粗氣喊道:“我……布要錢,給……都給你們,給你們!”

“不會令您很為難嗎?”

蘇格蘭鬆開藤島,看著男人癱軟在自己面前,蹲在地上和善的問。

“不……不會.”

“那真是太感謝您了,藤島先生,我們組織一定不會忘記您的資助,以後的合作會越來越愉快的,類似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您說對吧?”

藤島連連點頭,鮮血混雜著口水從嘴裡流了出來,拉出噁心人的長長的絲。

蘇格蘭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起身看向琴酒。

“還是原來的時間,如果我看不到貨物,你不會有下一次機會.”

琴酒冷冷撂下一句話,起身帶著蘇格蘭離開了。

兩人出了歌舞伎町,蘇格蘭湊在琴酒耳邊說道:“有人在盯著我們.”

琴酒深深看了蘇格蘭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朝不遠處的小巷走去。

歌舞伎町的小巷,漆□□仄,就算是有人死在裡面都要過個幾天才會被人發現。

蘇格蘭的手緩緩摸向了手槍,卻被琴酒伸手摁住。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大,對方已經逐漸逼近了兩人,蘇格蘭背對來人,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點。

“打劫,把錢都交出來!”

背後的人一聲大喝。

蘇格蘭和琴酒頓時都愣住了。

琴酒完全沒想到,諸伏高明竟然會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他們面前,真有他的啊。

蘇格蘭則措手不及,是是是……是大哥?!兩人轉身,蘇格蘭臉上的震驚幾乎無法掩飾。

片刻後,蘇格蘭露出腹黑的笑容,和琴酒開著玩笑:“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打劫我們.”

諸伏高明的臉頰有些發紅,似乎是喝了酒,身體搖搖晃晃的,手上拿著的水果刀都有些對不準兩人。

“給我錢,我要錢!”

諸伏高明大聲說道:“我要去賭馬,要去喝酒,要去找漂亮的小姐姐!”

琴酒臉一黑,能耐了啊,還去找漂亮的小姐姐?蘇格蘭的心隨著琴酒的變色而緊繃,連忙說道:“只是個醉鬼罷了,你先走,我處理.”

“誰?誰想走?誰都別想走!”

諸伏高明朝琴酒的方向晃晃悠悠逼近。

琴酒沒有動,蘇格蘭卻反應很大地一拳頭朝著諸伏高明的腹部砸了過去,這一下直接疼得諸伏高明彎下了腰。

琴酒:……諸伏高明:……“你……”琴酒看著蘇格蘭欲言又止,到底還是說道:“你處理吧,我在外面等你.”

“好.”

蘇格蘭連忙應下,等琴酒走出小巷才鬆了口氣,連忙將自己的大哥扶了起來。

“小景.”

諸伏高明咬了咬牙,看著自己弟弟的眼神無比複雜。

“哥,對不起,但剛剛真的很危險.”

蘇格蘭也不想對自己大哥動手的,但如果真的讓哥哥碰到琴酒,以琴酒的脾氣說不定會直接拔槍。

“你從畢業之後就沒了音訊.”

諸伏高明問蘇格蘭:“他叫什麼?”

“我不能說.”

蘇格蘭眼神閃爍。

“連我也不能說嗎?”

蘇格蘭咬了咬下嘴唇,開口:“neednottokno”

這是他們警察內部常用的一句話,一般涉及到任務與機密,便會以這句話回應他人的窺探,所以一般聽到這話的人只要是體制內的,就不會再多問了。

臥底黑衣組織是機密,公安的機密就算是親人也不能告知,更何況蘇格蘭也不想自己的哥哥再陷進來,知道的越多隻會越危險。

諸伏高明也明白這一點,他輕笑了下,感慨:“沒想到竟然會有你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

“我很抱歉.”

蘇格蘭低下了頭。

“雖然你不能告訴我,但有些事情,我認為還是要和你說明白比較好.”

諸伏高明認真地注視著自己的弟弟,他似乎考慮了很久,在今天又看到他們的時候,他這才終於下定決心:“我認識黑澤陣.”

蘇格蘭猛抬頭,黑澤陣是琴酒的名字。

蘇格蘭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他的哥哥是個警察,又一直在長野任職,怎麼想都不可能和琴酒扯上聯絡。

難道是……“是前段時間在長野認識的嗎?”

蘇格蘭想,大概就是那次去長野的任務了。

“不,我們認識已經很久了.”

月光暈染在諸伏高明的身上,暈成了一片幸福的顏色,就連他的聲音也變得更加溫柔:“我們是戀人,已經在一起八年了.”

蘇格蘭瞬間石化,大腦彷彿被鏽到了一般,一時間竟無法思考。

“黑澤也早就已經認出你了,我有拜託他要照顧你.”

諸伏高明仍舊在說著令蘇格蘭無法理解的話:“我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情還是告訴你比較好,是否要和黑澤坦白一切要看你自己的情況,你不需要有什麼負擔,只需做對自己更有利的選擇便好.”

在諸伏高明的敘說聲中,蘇格蘭始終未發一言,他的眼神一動不動,表情僵硬,宛如月光下風化的雕塑。

足有半小時的時間,琴酒這才在車上等到了回來的蘇格蘭,他的表情看著仍有幾分恍惚,腳踩著油門就要讓保時捷朝牆上撞。

“喂!”

琴酒一擰方向盤,讓保時捷有驚無險地避開牆壁,皺著眉頭看高明明顯不對勁兒的弟弟。

他是看在兩兄弟已經很久沒見的份上才躲出來的,也給他們留夠了說話的時間,高明這是對蘇格蘭說了什麼?怎麼孩子出來後還傻掉了呢?“想什麼呢?蠢貨.”

“我……”蘇格蘭冒出一個字,後面的話卻欲言又止,半晌才幹巴巴說道:“我在思考宇宙的起源.”

琴酒:……有毛病吧!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KTV點公主,別人砸錢你砸詩?

黑墨魚

制霸文娛:從小說開始

翻滾的肚皮

不亡鴉殺

一土不吃土

懷了反派的崽後,劇情OOC了!

香酥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