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撥通了卡慕的電話。

“大人.”

卡慕接通電話,認真朝琴酒彙報:“我已經在查蘇格蘭的下落了,格蘭威特、蘇特恩和查特也都動了起來,但是訊息被朗姆的人瞞得太死,只有他手底下少數的幾個心腹知道,我們的人根本探聽不到.”

“卡慕,這次可能要拜託你了.”

琴酒很少對人以這樣柔緩的語氣說話。

對面的卡慕明顯一愣,很快便又回應:“能夠為大人分憂,卡慕萬死不辭.”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琴酒看著手機的眼神幽深,等待東風傳來。

三小時後,組織傳來訊息,卡慕叛變組織並且炸燬了組織非常重要的三處研究所,“那位先生”震怒,調動一切力量狙殺卡慕。

琴酒鬆了口氣,聯絡蘇特恩和查特協助卡慕逃脫追殺,並讓格蘭威特繼續追查蘇格蘭的下落,有任何訊息立刻告知他。

琴酒也迅速動了起來,有些關係需要他親自去疏通,他還認識幾個不在組織的情報販子,或許可以給他提供一些線索。

某不起眼的廉租屋內,蘇格蘭從視窗緊張地看著外面的動靜,他本來在被組織成員追殺中,但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接了什麼任務,這會兒已經全都離開了。

真奇怪,有什麼任務比追殺臥底更重要?蘇格蘭不清楚,但他此刻卻也不敢放鬆警惕,更不敢聯絡警視廳那邊。

警視廳內部有組織的臥底,否則無法解釋他這次身份突然暴露,他之前給公安傳遞訊息頻率太密集了,這才讓那個臥底注意到他,然後將他的身份捅了出來。

該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逃得回去。

大哥不會有事吧?蘇格蘭有些擔心,但想了想有琴酒在,或許還可以將高明哥的身份瞞一瞞。

“如果你能保住我哥,我就勉強承認你了.”

蘇格蘭苦中作樂地笑了下,高明哥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這裡是窮鄉僻壤的,蘇格蘭買了足夠多的物資,準備在這裡先躲幾天再說。

兩日後,蘇格蘭正撕開一塊麵包的包裝袋準備吃午飯,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扣扣”宛如催命的音符。

蘇格蘭握緊手槍,眼神中閃過決絕,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只將槍口對準了房門,只等對方破門而入就立刻開槍。

“是我.”

門外傳來了琴酒的聲音。

蘇格蘭精神驟然鬆懈,但緊接著又緊繃起來,不對,就算是琴酒也不能放鬆。

雖然之前琴酒沒有拆穿他的身份,但現在他的身份暴露,琴酒絕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放過他,對方一定是接了組織的任務來處理他的。

但是蘇格蘭也沒有開槍,他忽然又想到了那個夜晚,高明哥在和他說“戀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那樣認真與思慕。

哥,你的戀人現在在外面,正打算衝進來要我的命,蘇格蘭苦哈哈地想。

“這裡沒有組織的人.”

琴酒冷靜地說道:“開門,我們談談.”

不,不能相信他!身為臥底,蘇格蘭在心底強硬地拒絕,但視線卻忍不住被房門所吸引,如果琴酒不是組織的人就好了。

“嘩啦”,玻璃被撞破了。

可是琴酒不是就在門外嗎?蘇格蘭表情一凝,立刻察覺不好將槍口轉移向視窗,可進來的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伏特加,對方的動作更加迅速,身手更加矯健,幾乎在落地的一瞬間躥起一腳踢掉了他的手槍。

琴酒隨之破門而入,伸手揪住蘇格蘭的衣領,掄圓了將他砸在廉租屋裡破舊的木桌上。

早已腐朽的木桌“嘩啦”散開,蘇格蘭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眼神絕望地看著衝進來的琴酒和格蘭威特。

如果只有琴酒也就罷了,但格蘭威特也在……琴酒果然是接了組織的命令來處理掉他的。

手機早已經被處理掉了,此刻再無牽掛,蘇格蘭看準旁邊木桌桌腿的尖茬便一頭撞了上去。

蘇格蘭的腦袋磕在了柔軟的手掌上,與此同時,琴酒的手被巨大的力道衝擊撞上木茬,手背處劃出一道深深的劃痕,鮮血直湧。

琴酒眼神發狠,用力將蘇格蘭的腦袋推了回去,又握拳狠狠一下錘在了他的腹部,疼得蘇格蘭倒在地上半天都緩不過來。

“嘶——”格蘭威特在旁看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也太狠了。

“你還想自殺?”

琴酒又是一腳踢在了蘇格蘭的身上,怒火沖天。

他辛辛苦苦來救人,為了蘇格蘭不惜讓卡慕叛逃來掩護他,這會兒卡慕還沒脫離危險呢,被救的傢伙竟然在他的面前自殺?蘇格蘭死也就死了,高明怎麼辦?這混球不知道高明就他一個親人了嗎?琴酒一連踹了蘇格蘭好幾腳,蘇格蘭被一頓毫無保留的拳打腳踢,終於熬不住昏迷了過去。

“行了,你想打死他啊?”

格蘭威特連忙攔住琴酒。

琴酒手上的鮮血濺到了格蘭威特的臉上,格蘭威特臉色一變,用力攥緊了他的手腕壓迫止血,說道:“得先去醫院.”

“沒事.”

琴酒的視線始終盯著蘇格蘭。

格蘭威特明白他的意思,目前還是蘇格蘭比較重要,於是拿出了止血噴霧暫時噴在了琴酒受傷的手背上,鮮血很快止住。

“這東西,鮑曼新弄出來的,不過有副作用,雖然能止血但手臂會暫時麻痺.”

格蘭威特將蘇格蘭抱了起來,說道:“走吧,先回去.”

琴酒這才點了點頭,格蘭威特開車,琴酒和蘇格蘭坐在後面,也提防蘇格蘭中途醒來後背刺隊友。

“蘇格蘭是警察.”

開車的格蘭威特突然說道。

“嗯.”

“你救他是想做什麼?還搭上了卡慕,你可別說你想帶著我們去投奔警察!”

“如果我說是呢?”

“那我得在你真的去投奔警察之前跑路.”

格蘭威特冷笑,他對條子天生過敏。

琴酒沒再說什麼,看著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蘇格蘭頭疼極了,諸伏家的人一個個都這麼難搞,他這輩子都算是栽在他們姓諸伏的手上了。

“格蘭威特,我們兩清了.”

琴酒突然開口。

開車的格蘭威特一愣,從後視鏡中深深看了琴酒一眼,問:“他對你就這麼重要?”

“我以前好像沒對你說過,我喜歡上了一個警察.”

琴酒這還是第一次對組織裡的人說這件事。

格蘭威特挑眉,問:“應該不是他吧?”

“是他的哥哥.”

琴酒沒有隱瞞。

在組織裡面,只有對格蘭威特,琴酒可以毫無保留地傾訴這場情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諸伏景光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只感覺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身上的傷已經被擦了藥,卻又被繩子牢牢捆綁在了金屬椅子上,金屬椅子被焊接在了地上,任由他再如何掙扎也紋絲不動。

這裡是……組織的審訊室嗎?諸伏景光表情驚恐,第一反應就是咬舌自盡,然後發現自己的嘴巴被一隻橡膠小球堵住,別說咬舌了,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琴酒。

諸伏景光心情沉重,如果不想他暴露出哥哥,琴酒該殺了他才對,怎麼能讓他活著來到審訊室呢?他雖然接受過公安的反刑訊訓練,也擁有著強大的意志力,但誰都無法保證能撐過組織一輪又一輪的酷刑,琴酒就不擔心他會扛不住暴露出哥哥嗎?有人走近,是從上面下來的。

諸伏景光想,原來審訊室是設定在地下的。

琴酒的手上包著紗布,看到諸伏景光醒了立刻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殺氣幾乎要將諸伏景光渾身的溫度凍結。

“格蘭威特是我的人,這裡也不是組織的審訊室,是我安全屋的地下.”

琴酒最明白諸伏景光目前最擔心的是什麼,扯過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然後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重重敲了他的頭一下。

諸伏景光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脖子,表情茫然。

“我和格蘭威特去救你,你想自殺?”

琴酒真的很生氣,但凡他反應慢那麼一丁點,估計就真的要給高明送骨灰罈了。

他這輩子都沒那麼後怕過,臥底就臥底好了,臥底暴露了就自殺?所以他才最討厭警察了!“這裡很安全,別給我想著咬舌自盡.”

琴酒拿掉了他嘴裡的橡膠球。

諸伏景光立刻解釋:“我不知道格蘭威特是你的人,你沒有和我說過!”

“我說?你給我機會說了嗎?”

要不是看諸伏景光這會兒渾身都是傷,琴酒真的要一巴掌抽過去了。

琴酒當時就擔心諸伏景光過激後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進門後第一時間便控制住了他,結果這傢伙果然直接給他自殺,他哪有時間解釋?現在怎樣?怪他咯?“對……對不起.”

諸伏景光識時務地光速道歉。

琴酒當然也不能弄死他,不然就不用費這麼大力氣救回來了,說道:“你的‘屍體’萊伊已經交了上去,白白到手的功勞他不可能不要,我讓格蘭威特演了一場戲,假裝爭不過他.”

“所以我已經死了?”

“在組織的眼裡是這樣.”

諸伏景光頓時鬆了口氣,看來他暫時是沒有危險了,只是沒想到琴酒竟然會為他做這麼多,更沒想到就連格蘭威特都是琴酒的人。

“那天晚上,高明和你說了我的事?”

琴酒打量著諸伏景光,如果不是知道了真相,這小子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放鬆。

諸伏景光點頭,笑著說道:“大哥說,你是他談了八年的男朋友.”

“不,我們只談了五年.”

琴酒糾正。

諸伏景光笑而不語,看來大哥不是很認可他們當年的單方面分手。

然而很快,諸伏景光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琴酒說:“這件事情我已經告訴了高明,包括你妄圖自殺.”

最後四個字,琴酒咬得格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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