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後面……”“繼續朝前開.”

琴酒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他沒有回頭,彷彿對身後的事情漠不關心,催促伏特加:“立刻離開這裡.”

他是組織成員,不可能回去救援。

他是組織成員,這種情況下必須儘可能避開騷亂。

琴酒瞭解自己的身份,在這種情況下沒有絲毫猶豫,伏特加也一踩油門,和其他慌忙逃竄的路人一樣快速離開了危險區域。

“去死吧,該死的條子!”

剛搶了銀行的四個搶匪朝警察們瘋狂開槍,甚至抓了一個路人做人質。

“防爆盾!”

諸伏高明大聲指揮,甚至來不及看琴酒的車子一眼。

松田陣平則迅速退開,從搶匪們的視線內脫離。

“不要傷害人質!”

諸伏高明躲在一把防爆盾後面朝搶匪喊話。

“少廢話,讓路,都給老子把道路讓開!”

搶匪大聲喝斥,用自己的手臂死死勒住人質躲在車子的另一面。

人質則在搶匪的手上嚇得哭泣了起來,嘴中不停呢喃著:“救……救救我,救救我.”

“好,我們讓開.”

諸伏高明說到這裡,突然拿出手槍朝天空開了一槍。

“砰”地一聲,頓時讓搶匪們都更加緊張。

“你想幹什麼?別亂來,否則他就死定了!”

四名搶匪精神緊繃地挾持著人質警告他。

“我想和各位談談.”

諸伏高明朗聲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幾位可以從這裡逃走,又能夠逃到哪裡呢?你們的臉已經全部被監控拍攝下來了,家人、朋友、鄰居,總有知道你們是誰的,就算你們逃走了,也只能過上朝不保夕、四處逃亡的生活.”

“少廢話了,混蛋條子,快給我滾開!”

搶匪的老大朝諸伏高明大吼。

“你們的身份已經錄入了警視廳的資料,是沒辦法出國的,現在停手還可以從輕處理.”

諸伏高明沒有退讓。

“砰”,其中一個搶匪對著諸伏高明開了槍。

子彈擊中防爆盾牌,諸伏高明雙手用力穩住,眼神卻愈發凌厲。

“你們逃不掉.”

然後他一個弓步,做出了要衝鋒的姿態。

與此同時,松田陣平從搶匪身後猛然躍出,被諸伏高明完全吸引視線的搶匪猝不及防,挾持人質的搶匪手槍第一時間被奪走,松田陣平立刻摟住人質臥倒在地,趴在了人質的身上。

其他搶匪立刻要對著松田陣平開槍,諸伏高明卻已經一個衝鋒到了松田陣平身邊,用防爆盾牌迅速遮住了幾人,諸伏高明身後的同僚也都一個個反應過來,立刻上前用槍口將搶匪完全控制。

“已經沒事了.”

松田陣平見場面被控制住,起身將人質從地上拉了起來,人質似乎被嚇壞了,立刻有專人過來負責安慰。

“真有你的.”

佐藤美和子為搶匪戴上手銬,朝松田陣平露出個笑容。

松田陣平笑了下,看向諸伏高明。

佐藤美和子也又說道:“不過太魯莽了,如果不是諸伏警官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松田,你會把自己害死的.”

“大概吧.”

松田陣平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諸伏警官,請你吃飯.”

“好.”

諸伏高明答應了下來,卻忍不住朝琴酒剛剛離開的方向看了眼,早已不見了對方車子的蹤影。

一行人將搶匪逮捕歸案,這會兒也剛到飯點,松田陣平拉著諸伏高明一起去外面的小飯館吃蛋包飯。

“對了,今天執勤的時候,好像有看到你那個線人.”

松田陣平故意提到琴酒,他當時也注意到了。

諸伏高明沒驚訝,他早就猜到松田陣平請他吃飯不是那麼簡單。

“他去做什麼?”

“就算是我的線人,我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需要他彙報情況的.”

諸伏高明從容地說道:“總要給他一點私人空間.”

“你說他是你的線人,他給過你什麼情報?”

“松田君,我們一定要在這裡討論這種事情嗎?”

諸伏高明看看四周,這裡不是單獨的包廂,就在大堂中說這種話實在不是很方便。

松田陣平一聳肩膀,不再問了。

他會在這裡問出口,其實也是明白,諸伏高明是絕對不會告訴他,所以也不擔心訊息外洩。

只有一點。

“我對他很感興趣,能給個聯絡方式嗎?”

松田陣平意氣風發地看著諸伏高明。

會阻止嗎?如果琴酒真的那樣危險,諸伏高明一定會阻止他。

但是,諸伏高明卻也只是朝松田陣平笑笑,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只說道:“不要打擾他的正常工作就好.”

松田陣平將高明的表現收入眼簾,心中暗暗嘀咕,正常工作?那傢伙的工作看起來可不怎麼正常。

“聯絡方式呢?”

諸伏高明擦了擦手,拿出手機將琴酒的號碼傳送給了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倒是愣住了,沒想到諸伏高明竟然這樣乾脆,該不會真把琴酒當做是線人了吧?可是那個傢伙……他真的一點都不像是線人。

吃過飯後,松田陣平立刻撥通了琴酒的號碼,他的表情嚴肅極了,腦海內不停調整著即將說出口的措辭。

但是……手機響了四五聲,被對方直接拒接了。

松田陣平不信邪,又撥了一次過去,這一次直接提示對方已關機。

握著手機的松田陣平呆愣了兩秒,這才猛然回神,他這是被琴酒拉入黑名單了。

“可惡!”

松田陣平捏緊了電話,一定是景光的哥哥對琴酒說了什麼。

事實也正是如此,諸伏高明將松田的事情告訴了琴酒,琴酒自然不會再接他的電話,只是對於高明為什麼要將自己手機號給一個警察,琴酒並沒有得到一個答覆。

而此刻,警視廳公安部的辦公室內,諸伏高明正為紅著眼睛的風見裕也遞上一張紙巾。

“謝謝.”

風見裕也接過紙巾後擦乾眼淚,說道:“諸伏景光是個很優秀的警察,他為我們警視廳公安部這邊傳遞了很多的情報,但是……對不起,我們沒能救下他.”

諸伏高明嘆了口氣,雙眼流轉過一抹哀傷,開口:“人生有死,修短命矣,風見先生,請不要過度哀傷.”

“對、對不起!”

風見裕也聽到這話猛地站了起來,鞠躬朝諸伏高明道歉。

本來今天應該是風見裕也安慰諸伏高明的,結果卻反過來被諸伏高明安慰,風見裕也實在是心中有愧。

“景光曾和我說過,堅持自己的夢想,哪怕到了最後一刻都不會後悔,我想他一定也沒有後悔成為一名警察.”

諸伏高明淡然地說道,他相信,景光對得起自己的職業,也不會因為死亡而後悔。

琴酒曾對他說過,景光曾因為暴露身份企圖自殺,從那個時候高明就已經明白,他的弟弟從始至終都沒有背棄屬於警察的榮譽。

“這是他留在我們公安部的信件.”

風見裕也將一封信推給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心情沉重地接過,雖然小景沒死,但這也是他抱著必死的信念才留下來的絕筆。

“多謝.”

諸伏高明朝風見裕也道謝。

“對不起.”

風見裕也又一次愧疚地道歉,總歸是他們沒能保護好諸伏景光。

諸伏高明沒有責怪公安,也沒有開啟信件,而是靜靜地等待著風見裕也詢問他一些事情,比如琴酒。

但是,沒有。

之後風見裕也就一直在哭,完全沒有和高明聊聊琴酒的意思,諸伏高明左等右等,最後只等到了一句。

“對不起,讓您見笑了,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我請你吃頓飯吧?”

諸伏高明:……“不必了.”

諸伏高明起身,告辭離開。

沒有提。

諸伏高明心中十分詫異,公安不可能不知道他和琴酒的聯絡,就算是從松田陣平那裡也可以聽說一些,更別提零君同樣在組織臥底,但是為什麼風見裕也什麼都沒有與對他說呢?“是還不到時候嗎?”

走到外面,諸伏高明回頭望著高聳的大樓淡淡說道,內心充滿了無奈。

他不能急,高明告訴自己。

這種事情只能由公安自己來發現,太過激進的話只會適得其反,琴酒的態度需要公安自己一點點摸清,這樣他們才能對琴酒有更大的信任度。

諸伏高明離開了,松田陣平坐在車子上打了個哈欠,見到這一幕後立刻偷偷拍了下來。

看著拍下來的照片,松田陣平開啟ps,迅速將照片p上了一片櫻花樹的背景,然後編輯彩信傳送到了琴酒的手機上。

“叮咚”,正在訓練場的琴酒手機響了。

看了看還是松田陣平的號碼,琴酒猶豫了下,還是將簡訊開啟了。

櫻花樹下,諸伏高明背對鏡頭直直的站著,微微扭頭,一陣微風拂過,粉紅色的櫻花從他的面前飄過,在空氣中蕩起一片粉色的漣漪。

背景一看就是p的,這會兒櫻花還沒開。

但是……他的高明真帥。

琴酒手指動了動,將照片存到了隱藏的資料夾中,看著松田陣平的號碼莫名多了幾分好感,臉色也沒有之前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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