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嫂子,就要在小叔子各種離譜的時候重拳出擊,讓他恢復正常。

同樣是作為嫂子,也該在小叔子對什麼東西十分渴望的時候努力去拿到,然後送給他。

“來來來,喝奶茶.”

諸伏景光將奶茶重新給琴酒加滿,又幫他捏肩捶腿,十分熱情。

“你……”“你任務一定累了,幫我假死也肯定花了一番功夫,你看這肌肉,都僵硬了.”

諸伏景光熱情地為他按摩著。

琴酒:……他渾身上下的確僵硬了,但不是因為累的,而是被諸伏景光突然的轉變嚇到了。

這個弟弟,到底還能不能正常點了?琴酒沉思了片刻,開口:“我已經不把你關在地下室了,你該知足.”

“是,我肯定知足!”

諸伏景光連連點頭,依舊熱情似火。

琴酒則頭大如鬥,hiro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嗎?如果被波本知道,一定會冷笑一聲,開玩笑,他的幼馴染是那麼好對付的嗎?當年他們警校組五人“四處惹事”,真以為有誰是乖巧的?“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哥哥了.”

諸伏景光的語氣無比失落。

“你前段時間剛見過他.”

還給了高明一拳。

面對琴酒的無情拆穿,諸伏景光也想過了那次“不愉快”的見面,整個人頓時一僵。

不過很快諸伏景光又恢復如常,嘴裡碎碎念著:“真想念哥哥啊,不知道他在外面過得好不好,他的弟弟現在被關了起來,連門都不能出,每天只能待在房間裡面種蘑菇,我聽說很多抑鬱症就是被關出來的……”琴酒額頭青筋暴起,這麼碎嘴的,他怎麼就看不出半點抑鬱症的勢頭?“有話直說!”

琴酒不爽。

諸伏景光立刻笑了,說道:“我要易容出去!”

“貝爾摩德不是我的人,你被她發現就死定了.”

“沒有製作好的面具嗎?可以自己用的那種.”

還真有,琴酒想,但他並不打算拿給諸伏景光。

貝爾摩德那傢伙很危險,而且十分敏銳,琴酒前一秒找她要了面具,後一秒貝爾摩德估計就會開始調查,對於諸伏景光來說太危險了。

“我是真的很想出去,zero一直在外面孤軍奮戰,我卻什麼都幫不上,琴酒,你幫幫我行不行?”

諸伏景光擺正了姿態,認真地對自己的“嫂子”發出請求。

琴酒不滿,就因為一個波本?為了一個波本,hiro就可以冒著生命危險出去?上一次也是這樣,波本和hiro冒著生命危險和一群警察聚會,就只是為了給已經殉職的同僚掃墓,他們是嫌自己暴露得不夠快嗎?琴酒完全搞不懂這些臥底心裡都在想什麼,臥底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孑然一身,和任何人都不再聯絡,就算路上碰見了也不會說半句話嗎?現在倒好,掃墓、一起出警、還在組織裡面和幼馴染眉來眼去的,簡直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關係特殊,如果負責審查的人不是藍橙酒,波本連審查那關可能都過不去。

“我知道你可能很難理解我對zero的感情,不知道哥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殺害了,我當時躲在衣櫃裡面才逃過一劫,後來就患了失語症,我是在那個時候遇到zero的.”

諸伏景光的笑容帶著淡淡的溫度,充滿嚮往地說道:“你知道有光照進黑暗的感覺嗎?zero就是那束光.”

琴酒聯想到波本那深色的面板,暗暗點頭,那傢伙的確挺“陽光”的。

“當時是他將我從黑暗中拽出來的,所以琴酒,我不想讓他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諸伏景光的眼神裡有殷殷期盼。

他要出去。

他要重新站在zero身邊,要和zero一起面對這一切。

琴酒想拒絕,卻聽諸伏景光補充。

“哥哥會來東京,一定也是這樣想的.”

琴酒瞬間閉了嘴,冷著一張臉瞪著諸伏景光。

真不愧是親兄弟,抓他命門一個個都抓得這麼準。

“我想辦法.”

最終,琴酒還是妥協了。

他能怎麼辦呢?他搞不過高明,難道就能在同樣的事情上說通高明的弟弟了?幾日後,波本順利和公司的員工打成一片,各種情報也收集了不少,可惜公司裡似乎真的完全沒有人見過“zero”。

取這樣一個代號的傢伙,波本還真想見識下究竟是什麼人。

公安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波,可是在佐合陸人的拒不配合下,他們也只能無功而返。

就在今天,波本的任務得到了突破性的進展,他在佐合陸人的辦公室中找打了一個暗門,暗門里長長的走廊通向上方,一直到辦公大樓的樓頂。

而樓頂,是佐合悠斗的“遊戲廳”。

波本重新退出暗門,將一切還原之後表情反而更加凝重了,他隱約明白佐合陸人為什麼這次會拒不配合,如果真是他想象中那樣……“別動.”

在波本進入暗門的時候,佐合陸人便已經來到了辦公室並躲了起來,此刻手中握著一把手槍對準了波本。

波本皺了皺眉,沒有妄動。

“你是誰派來的?是組織嗎?”

“佐合先生,您冷靜一點.”

“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佐合陸人的情緒十分激動。

波本試圖安撫他:“請放心,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只是個小員工罷了……”“不,你不是,你根本就是為了悠鬥來的!”

佐合陸人激動之下手槍走了火。

波本連忙躲閃,子彈擊中了他的手臂。

“我……我殺人了?”

佐合陸人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波本趁他恍惚立刻衝了過去,一把將他的手槍搶了過來,也將佐合陸人徹底控制。

“放心,你沒殺人.”

波本看了看正在流血的傷口,還好他躲閃及時,只是皮外傷罷了。

“現在我們可以聊聊了嗎?”

波本將人摁在了桌子上。

突然,桌子上看似無用的金屬裝飾爆發出巨大的電流,電流順著佐合陸人的身體一直流到了波本的身上,兩人身子劇烈顫抖,很快陷入了昏迷。

不多久,佐合悠鬥開啟了房門,面對景光時暴躁的少年此刻表情冷靜,將波本用力放到了餐車的下方用幕簾擋住,然後便又露出任性又燦爛的笑容,猛地推著餐車朝外面衝去。

“讓開讓開,要發車了!”

任性的少年在走廊中大喊大叫著。

公司裡的人早就習慣了他們小少爺的任性,一個個連忙躲閃,臉上流露出不虞的表情,卻又都不敢說什麼。

波本向來喜歡單幹,而且並不喜歡彙報任務進度,雖然這次是四個人組隊,但等其他人發現波本失蹤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了。

琴酒是其中最不爽的,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他顧慮太多,hiro一心都是他這個幼馴染,然後現在被他搞丟了?格蘭威特則滿不在乎:“大概又在耍神秘吧.”

“以波本的能力,被人暗算的可能性很小.”

萊伊也是這樣的意見。

在兩人眼中,那傢伙可能是查到了什麼線索,然後打算一個人獨吞功勞。

琴酒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但是他也不得不考慮到對方的確遭到暗算的可能性,立刻安排人出去調查,不管波本是故意的還是被暗算,他都要儘快得到一個結果。

而此刻,波本已經被綁在了一張大床上餓了一天一夜。

佐合陸人偶爾會進來,看著波本唉聲嘆氣,然後又離開。

波本想說什麼,可是他的嘴巴被膠帶死死封住,這會兒根本說不出話,只能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進進出出。

直到次日的深夜,進入房間的人終於不再是佐合陸人一個人,他的身邊還跟了一個佐合悠鬥。

“開始吧.”

佐合悠鬥說道。

佐合陸人憂心忡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可是悠鬥,一旦殺了人……”“如果不殺了他,組織的人立刻就會找上我.”

佐合悠鬥始終很冷靜。

少年人的眼中沒有殺意,但處處都透著冷漠,波本震驚地看著他,意識到自己和hiro都看走眼了。

這孩子,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但現在波本也沒太多心思去關心這個,因為佐合陸人已經拿出了一把刀,並且手指顫抖地將刀子放在了他的頸部。

冰冷的刀鋒貼在面板上,刺骨冰涼,讓波本的心也跟著一顫。

意識到自己面臨的危險境地,波本立刻掙扎起來,嘴裡嗚嗚地想要說話。

“我不想聽你說話,如果你求饒的話,我可能會心軟.”

佐合悠鬥垂眸,冷靜地說道:“相信我,我也不想這樣做,是你們一定要將事情搞到這種地步.”

“悠鬥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讓他加入你們組織,所以對不起了.”

佐合陸人閉上了眼睛,就要用力劃下去。

波本猛擺頭,在佐合陸人動手前用嘴巴撞上刀鋒,嘴上的膠帶被劃破了一道,他連忙喊道:“佐合先生,我是波本!”

佐合陸人一愣,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波本,之前波本便已經對他吐露過自己公安的身份。

他們竟然……綁了個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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