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雪。

琴酒聯絡了對方,兩人約在了一處茂密的樹林中碰面。

琴酒沒有開那輛組織成員都很眼熟的保時捷,將車子丟在樹林後面,踩著蓬鬆的雪地走進樹林,鵝毛大雪很快將腳印完全遮掩。

“我來了.”

順著對方做好的標記一路向前,琴酒站定在標記消失的地方,這會兒已經是密林深處了。

“別動.”

有什麼抵上琴酒的後腦。

琴酒皺了皺眉,絲毫沒在意地轉身,扳機扣動,一束黑色的玫瑰從槍口探出。

“黑色的玫瑰花很配你.”

戴著面具的青年將玫瑰花拿下來遞給琴酒。

琴酒沒有接,問:“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你一個電話就找我要東西,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面具人並沒有交給他。

“怪盜基德,你不要忘記當初是誰救了你.”

琴酒逼視著怪盜基德。

怪盜基德點頭,從容不迫:“是我自己.”

琴酒:……“當然,你提醒了我動物園要對我動手.”

怪盜基德沒有否認這一點。

琴酒不爽他的神秘做派,一把摁住了他的面具,冷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

面具被琴酒摘了下來,露出了面具後面兩隻巨大的眼睛,宛如雙目凸出的青蛙。

琴酒愣了一下,下一秒冷笑,用力捏住了他的臉將易容一點點撕了下來。

“真暴躁.”

黑羽盜一無奈聳肩,一低頭再抬起頭來,面具上的些許殘留也消失不見,宛如魔術。

他正是一個世界級的大魔術師。

“不想黑羽快鬥有事,就將我要的東西交給我.”

琴酒完全沒暴露蘇格蘭的意思。

黑羽盜一無語地看著他,“我以為我們至少是朋友.”

“不是.”

“快鬥可是要喊你叔叔的.”

“閉嘴!”

琴酒毫不留情,少套交情。

“諸伏先生有沒有想我?他當年可是很喜歡我表演的魔術.”

琴酒抿唇,所以他才會在得知訊息後提醒黑羽盜一。

一個喜愛的魔術師死亡,高明應該會很不開心,但琴酒沒想到對方最後竟然選擇了假死,結果豈不是一樣?高明還是會不開心。

不過那個人不是會消沉許久的性格,一句“人生有死”便重新振作了起來。

琴酒有時也在想,如果那封郵件真的傳到了高明的手機上,他一定也可以很快便接受現實吧。

這很好,真的。

“你們分手了嗎?”

“你怎麼這麼八卦.”

琴酒瞪了他一眼。

“因為你的男朋友是個控制慾很強的人,你應該忍不了他多久.”

黑羽盜一看人很準,這兩個人一黑一白,是走不到最後的。

“控制慾.”

琴酒呢喃,突然就想到高明捂住自己眼睛的時候說過的那番話,那極端的控制慾,那想要將他拉回正途的一次又一次的試探……還有……親吻、腹肌……漸漸地,琴酒的臉紅了。

黑羽盜一看得清清楚楚,這可不是被凍紅的。

怪盜先生表情錯愕,琴酒只有和諸伏高明在一起的時候表情才會稍稍緩和,單獨來找他的時候永遠冰著一張臉,今天諸伏高明也沒來啊。

“他愛我.”

琴酒抬頭,對著黑羽盜一發出嘲諷的冷笑與自信的宣言。

黑羽盜一:……“我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兒子,我和夫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黑羽盜一冷靜地解釋,所以嘲諷不要嘲諷到他身上。

琴酒的眼神卻仍舊很輕蔑,黑羽盜一根本就不懂高明,高明是不會控制他的,高明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而他所一直在牴觸的,只是不希望高明因此受傷罷了。

“給我東西.”

“我沒有準備.”

琴酒掏槍,槍口對準了黑羽盜一的頭部,冷道:“我的槍可不是道具.”

“除非你告訴我你想做什麼,琴酒,我有我的底線.”

黑羽盜一沒有退讓,他會魔術,手很快,卻很難換掉琴酒的槍,但即便被真槍實彈地威脅,也並不代表他就會因此妥協。

“我要救一個人.”

黑羽盜一一愣,竟然不是殺人?似乎是看穿了黑羽盜一的想法,琴酒冷笑道:“如果是殺人,我不會來找你,別忘記,你的易容本事已經教會了貝爾摩德,你以為那個女人是善類嗎?她用著你教她的本事在殺人,你自己就可以清白了嗎?”

黑羽盜一沒有反駁,他的確識人不明。

“我離開之後東西會出現在你面前.”

黑羽盜一冷靜地說道。

琴酒收了手槍,示意他現在就可以滾蛋了。

黑羽盜一轉身離去,他的動作不疾不徐,邁著沉穩的腳步背對琴酒漸行漸遠。

琴酒卻突然冷笑一聲,對準黑羽盜一的背影拔槍就射,黑羽盜一也彷彿早有預料般在這瞬間加速,黑色的幕布在夜幕下遮掩了他白色的身影,連續三槍後幕布落下,幕布後面也早已沒有了黑羽盜一的身影,只在皚皚白雪上留下幾滴殷紅的血跡。

“算你溜得快.”

琴酒收起□□,換成一把匕首警覺地觀察四周。

突然,雪地中有輕微的響動,緊接著一個大網自下而上裹了上來,琴酒揮動匕首已來不及,整個人被網住吊在了半空中,表情逐漸猙獰。

那個混蛋!所以說,他不喜歡來找黑羽盜一。

他討厭神秘主義者,更討厭神秘的魔術師,那種人總會想方設法給他製造“驚喜”,令人簡直想一槍送他回老家。

琴酒快速割斷網落地,一個箱子已經不知何時擺放在不遠處的地面上了,他檢查過周圍沒有其他機關後才抱了起來轉身離去。

回到車上,琴酒打了兩下火,表情頓時更不爽了,黑羽盜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他的車子弄壞了。

拿起手機,琴酒撥通了一個號碼:“格蘭威特,來接我.”

“蛤?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琴酒,我需要休息.”

“半個小時.”

琴酒報上自己所在的地址,結束通話電話。

半小時後,大怨種格蘭威特開車抵達琴酒面前。

琴酒抱著箱子上車,說道:“開車.”

“你的車……”“不要了.”

琴酒已經安排了炸彈。

反正不是自己的車,格蘭威特也不心疼,聳聳肩膀發動了車子離開。

“易容道具?”

格蘭威特問。

“嗯.”

“找誰弄的?”

“那個人暫時不想暴露.”

琴酒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格蘭威特,但既然黑羽盜一不想讓人知道,他也不會亂說。

格蘭威特沒有追問,只張嘴打了個哈欠,表情鬱悶極了。

“你覺得諸伏景光怎麼樣?”

琴酒突然問。

格蘭威特看了琴酒一眼,懶懶地說道:“他怎麼樣我不知道,我覺得你腦子可能是壞掉了.”

為了諸伏景光讓卡慕暴露,那還可以說諸伏景光是他的小叔子,琴酒愛屋及烏。

但現在是怎麼回事?竟然還真給諸伏景光搞易容,諸伏景光要是暴露了,所有參與這件事情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當然,琴酒看起來是沒參與的,當時“殺死”蘇格蘭的人就只有他和萊伊,他們兩個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去逃命了。

“我知道你對這件事不是很滿意.”

格蘭威特冷笑,不是很滿意?琴酒說的真是太保守了,他分明是很不滿意,沒有人希望將自己的性命和另一個人的綁在一起。

“我不信諸伏景光.”

格蘭威特直接挑明:“他能暴露一次就能暴露第二次,我雖然欠你個人情,但你也不能直接把我往火坑裡面推.”

“你要因為這件事情和我鬧翻嗎?”

琴酒問他。

“不會.”

格蘭威特沒好氣。

“我想將小葉子送出國,你陪她一起去吧.”

“你什麼意思?想讓我叛逃?”

格蘭威特扭頭,眼神不善地盯著琴酒。

“假死.”

“不行!”

“我來安排,萬無一失.”

“卡慕已經走了,你再將我送走,幹嘛?以後查特他們是不是也要送走?你是真想孤家寡人嗎?”

格蘭威特指著琴酒的鼻子激動地罵道:“你以為你誰啊?超人?蝙蝠俠?以一當百?沒有我們在,你遲早被朗姆給玩死!”

“以前我和朗姆斗的時候還沒你們.”

“所以你才把自己玩了個半廢!”

格蘭威特說話毫不留情,如果有他們在,至於被朗姆逼出去好幾年不敢暴露?至於被朗姆的人換了藥都不知道?“我們當時約定過,只要你幫我做一件等同的事情,那個人情就算了結,日後再無瓜葛.”

琴酒希望格蘭威特能離開,畢竟諸伏景光的確可能會牽扯到他,而且兩人以後的走向也已經不一樣了,他要毀滅組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其實已經將組織裡的人完全推到了他的對立面。

包括格蘭威特,包括蘇特恩與查特,還包括藍橙酒。

大家都是靠組織吃飯與庇護,從琴酒產生背叛組織的心思開始,他就應當是孤家寡人。

可是蘇特恩、查特幫他尋找並遮掩蘇格蘭的下落,藍橙酒幫他悄悄保住了波本,目前在組織裡的格蘭威特是知道他最多計劃的人,他該認清現實離開了。

格蘭威特卻冷笑了聲,將車一停一把揪住琴酒的衣領怒道:“當時?是哪個當時?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老子和你做了五年的朋友,你現在要和我再無瓜葛?”

琴酒一愣,完全沒想到格蘭威特會說出這樣的話。

朋友……許久之後,琴酒面無表情地說道:“在組織裡,是沒有朋友的.”

“砰”,格蘭威特一拳頭砸在了琴酒的臉上,然後摔門下車,將車子一個人丟給了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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