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就這樣
項南南和張珍一起，去警局瞭解了情況，然後，把張珍送回家，自己去了一家律師事務所，請了律師。
拿著張珍給的聯絡方式，項南南找到了周亦鐸診所裡的一個護士。
診所裡原本有兩個護士，周亦鐸的女友小柳，就是其中之一。
出事的那天，小柳請了假沒有上班。
事後，小柳氣得生了病，更是不肯見張珍，好像是對周亦鐸失望透頂，再不想理會他了。
項南南找的，是另一個小趙姑娘。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瘦瘦的小趙兩手一攤，一臉的無可奈何：“那個女的去了診所之後，說自己低血糖，需要一杯甜的熱飲，讓我去隔壁奶茶店買飲料，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女的在哭了.”
“診所裡沒有監控嗎？”
“有啊，但只能看到護士工作臺，周哥說，怕涉及病人隱私，沒有多裝攝像頭.”
小趙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遍她所看的的。
那天，那個女人一進去診所，就一副要暈倒的模樣，拜託小趙幫她買飲料，當時小趙就覺得奇怪，奶茶店明明就在隔壁啊，她有力氣走到診所，為什麼不直接去奶茶店呢？小趙回來的時候，診所裡一片混亂，很多東西砸在地上，那女人衣裳扯開了，頭髮散亂，胸脯上有幾道抓痕，哭哭啼啼地要死要活的。
“亦鐸哥是什麼反應？”
“周哥啊，”小趙回憶著：“他這人脾氣好得很，那天還是我頭一次見到他氣成那個樣子呢，一個大男人，偏偏又不能對一個女人動手，只能自己生悶氣.”
項南南越聽越覺得，事情蹊蹺古怪。
一切好像都是巧合，卻也太巧了吧。
“這事，你信嗎？”
項南南試探著問了一句。
“切！”
小趙撇嘴：“傻瓜才會幹出來的事好麼，周哥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就是流氓色鬼，也要分場合吧，在自己工作的地方這麼做，是作死嗎？”
項南南道：“可惜的是沒有證據.”
“就是說啊，”小趙恨恨地：“那女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說不定就是想訛人.”
“啊！”
小趙一拍大腿，把項南南嚇了一跳。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們診所生意好，別家派人來整我們的！”
小趙臉上現出柯南般的表情。
“……”這孩子是動畫片看多了。
晚上回到歐宅，項南南難免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飯也吃不下。
等到歐震回來，項南南已經上了床，卻沒有睡，而是用電腦在看一些類似案件的資料。
“怎麼沒睡？”
歐震進來，覺得意外。
項南南應聲抬頭，看向歐震。
房間裡只開著一盞床頭燈，不太明亮的燈光下，男人的眉眼籠著淡淡的光暈，平常的冷冽不見，反而透著溫暖。
項南南靜靜看著歐震。
他們同床而居，熟悉卻陌生。
外人看來，歐震對項南南百般寵愛，可是，項南南卻時刻小心地警醒著自己，不要把一顆心淪陷在這個男人那裡。
看了看項南南，歐震轉身走了出去。
一會回來，歐震走到床邊，摸著項南南的頭道：“葉伯說你晚飯沒吃幾口，我叫廚房準備了宵夜，我陪你下去吃一點.”
哎，項南南嘆氣，歐先生，現在只有咱們兩個人在，還裝什麼恩愛呢？秀給誰看？葉伯也是，這麼點小事都要向歐先生彙報嗎？想歸想，項南南微笑搖頭：“我不餓，不想吃.”
“空著肚子睡覺，當心做噩夢，我先洗澡，等一下我陪你.”
嘎？這語氣也太溫柔了，項南南渾身一抖，懷疑身邊的男人是個山寨貨。
等著歐震洗了澡換好衣服，兩個人下了樓。
餐桌上已經放了兩碗冒著熱氣的小餛飩，聞著香味，項南南有了食慾。
傭人出來，又擺上幾盤小菜。
奢侈！不過是吃個宵夜，搞這麼隆重幹嘛！項南南被按到椅子上，湯匙被塞到手裡。
歐震說是陪著她，也不過是喝了一口湯而已，大概是見項南南吃得香甜，又吃了一個餛飩。
“還說不想吃.”
推開碗，歐震帶著笑意搖頭。
熱騰騰的食物吃下去，連心境似乎都變了。
項南南撫著肚子，不滿道：“吃的太飽睡覺就是犯罪！會長肉的！”
歐震彎唇：“恕你無罪.”
回到房間，項南南又抱起了電腦。
“在看什麼？”
歐震隨口問道。
項南南斟酌著，回道：“張姨家裡出了事，我幫他看看資料.”
歐震的視線定在項南南臉上：“出了什麼事？”
項南南抬頭，迎著歐震的眸光，心裡在盤算。
或者，可以求歐震幫忙？“那個，亦鐸哥惹了官司，被人告了.”
“哦？”
帶著詢問的尾音，表明他
“亦鐸哥他開了牙科診所，一個去診所的女病人，告他……強姦未遂……”說著，項南南提高話音：“我相信亦鐸哥什麼都沒有做，他是被人誣陷的.”
項南南說完，歐震一直面無表情。
咬了咬唇，項南南接著道：“連他女朋友小柳都避而不見了，張姨很傷心，我不能不幫他們.”
“就這樣？”
歐震終於開口。
莫名地，項南南鬆了口氣。
她已經能夠從歐震的微表情中瞭解他心情的變化了呢。
這個男人微微鬆動的眸光和平淡的語氣，說明他此刻心情還不算太壞。
項南南點頭：“就這樣.”
這是人家關乎生死的大事好麼，到了手眼通天的歐先生這裡，卻成了無所謂的三個字，“就這樣”。
“這可不算小事啊，萬一……亦鐸哥一輩子就完了.”
項南南低頭，頗有些垂頭喪氣的滋味。
男人有力的大掌，捏起了項南南的下頜，“你想幫他？”
“當然想啊.”
四目相對，默了一瞬。
男人的手拿開，開口道：“那你就去幫.”
話落，項南南的電腦被拿走，“現在是休息時間，睡覺.”
項南南被推到，緊接著被某人長臂一伸撈進懷裡。
“我還不困……”項南南掙了掙，她還想再看一會呢。
“我困.”
霸道的兩個字，項南南被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