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歐震。

歐震靜靜站著,身體的陰影覆在歐君臉上身上,青天白日的,竟讓歐君瑟瑟發抖。

全身上下好幾個地方都在痛,歐君整個人被安全氣囊頂著,動彈不得,然而這一切都抵不過歐震的目光帶給他的驚怕。

“你……要幹什麼?”

壓下心驚,歐君發出粗嘎含混的問句。

歐震輕輕抬起手,掌心處一個小小的遙控器,清楚地映入歐君眼裡。

歐君一凜,他見過那種東西,那是炸彈的遙控。

“你說,你的同謀還有誰?”

歐震說著,捏起了遙控,好像隨時都會按下開關似的。

“你知道些什麼?”

腦子快速轉動著,歐君想著近來發生的事。

田曉雨曾經威脅過他,可惜他一直沒有找到所謂的“證據”,田曉雨死了半年都沒有動靜,歐君便放鬆了警惕,以為那只是田曉雨的謊言。

想不到忽然又冒出來一個項南南,作為歐震身邊的女人,歐君不好隨意對項南南下手,直到最近,歐君的感覺越來越不好,才決定下狠手,讓項南南消失。

誰知道計劃失敗了。

安靜了兩天,歐君再次放下了心,結果他自己出了車禍。

而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歐震,讓歐君意識到,是他大意了。

嘲諷浮上嘴角,歐震開口道:“就憑你,不可能做到策劃了那場事故不留痕跡,說吧,同謀是誰?或者,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盯著在歐震手中轉動著的遙控,歐君咬住嘴唇不吭聲。

“是歐時言,歐文?還是歐寧?或者,他們都有份?”

歐震語氣疏淡,就像在說著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歐時言是歐震父親歐時聲的弟弟,是歐君父親的哥哥。

歐震父子的商業版圖在南方,而歐時言的,在北方。

歐家的老爺子過世之後,歐時聲兄弟三個面和心不和,漸漸分化為兩個集團,歐君的父親資質最為平庸,本身沒有什麼能力,跟隨了歐時聲。

聞言,歐君牙關咬得更緊。

時至今日,歐時言的兒子歐文和歐震都成了舉足輕重的人物,只有歐君,成了歐震手下的一個高階打工仔。

歐震這一句問話,竟是把他所有的親人都包括在內了,可見歐震的警戒心,任何人都不被他信任。

歐君不說,這份懷疑便讓歐震也不會好過。

歐震的手忽然停住,他本也沒想歐君會說出來。

遙控被穩穩拿住,歐震一步步向後退,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地入了歐君的耳中。

“這炸藥比當年的威力小多了,你不會死的,不過,你躺到床上不能動,誰會來管你?大概只有我會把你送進醫院,所以,先跟你說一句,不必謝我.”

歐君瞪大了眼,眼睜睜看著歐震離他遠去。

待歐震退到安全距離外,手一動,歐君驚悚地喊出聲:“不!”

砰然一聲巨響,淹沒了歐君的喊聲。

救護車,vip病房,的確都是歐震安排的,甚至還給歐君請了特護。

車上的炸藥適量,如果沒有倒黴催著,歐君肯定不會死,或者斷手斷腳,或者怎麼樣,歐震都無所謂。

死,是對一個人最容易的懲罰。

所以,歐君暫時要活著。

歐寧趕去看歐君,很想把歐君拽起來問個明白,這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惜歐君昏迷不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歐震來了,歐寧不敢有絲毫異常的表現,只把自己當做一個關心侄子的姑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歐寧不太敢直視歐震的眼睛了。

看著歐震長大的歐甯越來越明白,她這個侄子,比她的哥哥還要深沉莫測。

此時此刻,被“同謀”兩個字驚到的項南南看向歐震。

曾經歐震對她來說,只是活在新聞裡高高在上的人物,但陰差陽錯,她成了歐震的女人。

原來,身處歐震這樣的位置,也存在著危機。

歐時聲遭遇了車禍,那歐震呢?突然之間,項南南想到了這一點。

不由自主地,項南南抓住了歐震的手。

歐震轉頭,看向項南南。

四目相對,沉默了一瞬,男人微抿的薄唇彎起,“怎麼,怕了?”

這人!居然在調侃!項南南不服氣,“我現在是無父無母的一個人,我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這些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應該怕的是你才對吧.”

歐震彎唇的弧度更甚,眼裡透出明顯的笑意,“很好,我們一樣.”

哪裡就一樣了?項南南更不服氣了,對上歐震深邃的眸光,項南南驚覺,對啊,他們有一點一樣。

她是沒有了親人,歐震是有等同於沒有,剛剛歐震已經說了,他懷疑所有的親人。

“一個人”,這一點,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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