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的錢都是我的??”少年驚喜交加的聲音響起。

“是啊。”染白不鹹不淡的應了下來,那一聲啊閒散又欲,“不過在這之前,得先討主人歡心。”

“嗚嗯……”

第二天,

惡魔早早的爬起來,最終被染白拽著也沒成功起來。

直到下午才開始窩在床上清點著他的小金庫。

“這裡多少錢?”

“這個密碼多少?”

“這麼多卡?!”

“房產證寫我的名字嗎?”

“都是我的?”

001眼睛睜圓,大概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卡,眼神都亮了。

染白沉默的坐在旁邊,有些不忍直視,她單手支著額,輕嘆一口氣:“都是你的。”

“不過……以後你養我。”染白拖了下尾音說。

“我養你啊。”惡魔笑嘻嘻的湊過來,特別自然的親了親她的下巴,他將銀行卡還有房產證還有股份轉讓書都推到了染白麵前,“我是系統,也不是很需要這些,還是給你吧。”

“如果主人想的話,我還可以給你操控股份市場。想有多少錢就有多少。”惡魔掰著手指數。

“算了吧,違法。”染白提醒他。

惡魔愣了一下,臉色古怪。

違法這兩個字從染白口中說出來,有一種特別詭異的違和感。

“你好會裝,好吧聽你的。”少年還穿著睡衣,領口鬆垮,鎖骨露出紅痕,被玩弄的慘絕人寰的蝠翼已經收了回去。

染白盯著惡魔的背脊有些犯難。

估計下一次把人哄著露出翅膀不太容易。

她頗有些遺憾。

惡魔現在已經能夠掌控各種形態的切換。

也不適合再用小孩子的形象。

就算是他想,染白也不願意。

劉姨沒看到001的時候還來問,染白只說把人送回家了。

劉姨有些捨不得,還有些擔心:“大小姐,不會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吧……這孩子就是調皮一點,沒什麼壞心思的。”

“不是。”染白溫和勾唇:“他總該回家的。”

劉姨想想也是,畢竟小孩子也不能長時間離開父母。

小惡魔就晃晃悠悠的坐在女孩的肩上,巴掌大小的一隻,蝠翼輕扇,惡劣的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學著染白的語氣說:“小謊話精~”

回到房間後,染白麵不改色的逼惡魔化成人形,然後把少年壓在門上親。

惡魔被親到嗚咽,但說什麼也不肯再露出翅膀,直到能夠呼吸,他懶洋洋的跟她說:“這是人類情侶間才會做的事。”

“嗯。”

“那你幹嘛要和我做。”惡魔聽著那一聲不鹹不淡的嗯,皺了一下眉頭。

“就近原則吧。”染白想了想,輕笑一聲,隨口說道,語氣斯文溫和。

“什麼?!”惡魔不可置信的瞪大的眼睛,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染白挑眉看著他。

“不準親我了!”惡魔氣的直接伸手用力推開她,咬牙道。

“喜不喜歡?”染白忽然問。

“啊?”惡魔沒反應過來,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的茫然又短促的發出了一個音階。

“被我親。”她嗓音平靜,慢條斯理。

“……不喜歡!”惡魔沒想到染白竟然能直接說出這樣的話,頓了幾秒,冷冷道。

“嘴真硬。”染白一哂。

惡魔皺眉,臉色有些難看,“你別轉移話題,總之星際法則沒有系統和宿主這樣……”

“系統怎麼了。”染白打斷了他的話,淡聲問。

不管是什麼,還不是照上不誤。

惡魔抿了抿唇,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賭氣什麼,睫毛垂下來的時候默默盯著腳尖,惱怒又委屈。

就近原則……哪來的什麼就近原則!

“你起開啊。”惡魔睫毛顫了一下,惡聲惡氣的,不去看染白,暗紅眼瞳盛滿了冰冷的委屈,“總之就是不行。我不喜歡這樣,快要討厭死了行了吧?”

“我是你的什麼?”

聽到這一聲忽然的問話,惡魔沉默了好幾秒,“主人?”

“主人有需求,系統是不是應該滿足?”她沉靜看著惡魔,眸光深邃:“這是基本原則,你們星際法則應該也有這一條吧?”

惡魔看了看,還真有,他沒由來的煩躁,也不說話。

“還有問題嗎。”她問。

“沒有。”惡魔硬邦邦道。

身邊養著這麼一隻小可愛,還能調解無趣的生活,讓染白總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少年的反應也很有意思。

她骨子裡是有那麼一點溫潤的惡劣,染白也不以為然,掐住少年的下巴強硬吻下來,粗暴的侵略性,修長手指輕撫著惡魔後頸,摩挲著滑向蝴蝶骨。

惡魔呼吸微窒,忍不住低哼了一聲,眼眸沾了潮氣。

……其實沒有很討厭。

甚至有點喜歡。

怎麼可以輕易承認。

顯得他很沒面子。

惡魔還是有點不知哪來的難過,也許是因為系統和主人的這種關係,也許是因為那一句很隨便的就近原則,也可能是因為對方漫不經心他卻異常在意的落差感。

唇齒被撬開,呼吸寸寸掠奪,惡魔眼尾泛紅嗚咽。

染白耐心的輾轉吻他。

她得承認她在某些方面有些惡趣味,比如她不準備主動說出來,而是要誘導001親口跟她說。

由於容立餘近日身體狀況,不少私生子心中也打著算盤,容默因為兮瞳那一句指名點姓要他參與AI計劃的事成為了容立餘的眼中釘,但他巧妙的利用了私生子的心思替自己承擔了一部分容立餘的關注,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讓私生子主動到容立餘面前蹦躂,容立餘現在是焦頭爛額。

夜幕降臨,城市的霓虹燈竟相綻放光芒,點綴著暗黑的夜晚,火樹銀花如夢似幻。

靜悄悄的夜晚,街道上的車都在飛快的行駛,找尋著家的軌跡,轉眼之間已不見蹤跡。

心理諮詢診所。

室內光線調節的十分昏暗,夜色滲透進來,醫生坐在辦公桌椅子上,白大褂乾淨禁慾,修長蒼白的手指轉著漆黑的金屬鋼筆,她微微垂著眸,模樣安靜,在靜了幾秒後,鬆了手,將鋼筆往桌面上隨意一扔,向後靠去,金絲鏡片下的茶色眼眸慵懶不明。

夜色幽深,室內靜謐,懸掛的吊蘭舒展著淡綠色的藤蔓,茶几上青花瓷瓶栽種著不知名的花種,草木之心,暗香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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