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染白安靜兩秒,厚顏無恥:“我不記得。”

天使看她一眼,嘆了口氣:“你記憶力這麼好怎麼可能忘,你當時扔我扔的好遠。”

“小傢伙,人要學會往前看,你這怎麼還帶往回看的?有點犯規了啊。”染白似笑非笑。

“我就是想到了。”少年眉眼溫軟,有點小驕傲:“你現在還敢扔我嗎?”

“不敢。”染白滿足他想要的答案。

果然,天使抑制不住的彎起了唇角,流露出的幾絲笑意似冰雪初融。

“但是我現在,”染白看著他的模樣,眸色微沉,慢條斯理的補上後半句話:“想把你扔在床上。”

少年還沒來得及得意幾秒,唇角的笑意就僵住,他羞惱道:“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有那麼聽話?”染白俯身問他,在天使的目光中吻了下來,把他抵在窗上,呼吸糾纏,少年淡香馥郁,眸色瀲灩,她冰涼指尖刮蹭過少年泛紅的眼尾,低聲道:“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少年奶唧唧的低哼了一聲,修長漂亮的手指撐著窗沿,指節微微泛白。

日暮低垂,籠罩著橘紅色的柔光。

“怎麼打不通?人到底跑哪去了?上哪都找不到,該死。”娃娃臉女生在街道上焦灼的來回踱步,只有這樣人多的地方才能給她一些安全感,但是她眼底還是佈滿了隱藏不住的驚恐,彷彿一隻驚弓之鳥。

她的手中緊緊捏著手機,連續撥打了同一個號碼數遍,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關機。

即使容茜再不想承認,她也要面對一個問題,大哥二姐出事了,連容橫也在幾天前失蹤,一直聯絡不上。

她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這一切只在短短几天。

這樣的認知讓容茜遍體發寒,即使站在陽光下也緩解不了心底結的冰。

她懷疑有人在幕後搗鬼。

到底是誰?!

是誰!!

黃昏的最後一絲光泯滅,天要黑了,街道上的行人也少了起來,容茜現在不敢一個人在晚上待著,生怕自己也和容橫一樣,不聲不響的失蹤,誰都聯絡不上。

她捏住手機匆匆往前走,不留神間撞上了一個人,淡香縈繞。

“對不——”她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一道溫潤好聽的聲音。

“怎麼這麼不小心?”

容茜愣住,抬頭看著面前的人。

那人對她伸出了手,身後是將暗未暗的微光,笑意從容儒雅。

容茜腦子嗡嗡的將手搭了上去。

“乖乖聽話,不要亂跑。”染白溫和的拍了拍容茜的肩,在容茜身體冰涼來不及思考的時離開,擦肩而過的剎那,她偏眸在容茜耳邊留下了一句話:“我相信你也不想,重蹈他們的覆轍。”

容茜瞬間僵在原地,瞳孔因為恐懼緊縮,她幾乎呼吸不上。

是她!

原來是她!

一直被忽視的,毫無危險性的人。

容默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到了蜷縮在床上的容立餘,面容枯槁,宛如死灰。

昔日獨擋一面的威風八面以不復存在。

現在只是一個白髮滿頭,體弱多病,蒼老暮年的老頭。

容默嘴角勾起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多年的期盼,終於等到現在的樣子。

呵……

良久,病房裡容立餘翻身,睜開了眼睛。

容默從容淡定推開了病房白色的門,面帶著微笑,語氣裡是濃濃的關切,“爸,你睡好了。”

睡醒的容立餘看到了容默,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小默呀,你來了。”容立餘心裡劃過一絲暖暖的情緒。

“爸,我讓家裡的傭人做了您最喜歡吃的紅燒排骨,還有素拌西藍花。”容默將保溫飯盒放在桌子上,擺好了飯菜。

美味的食物散發著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氣,飢腸轆轆的容立餘立刻來了食慾。

容默將拖鞋放在床邊給容立餘穿上,又攙扶著父親來到桌子前坐下。

容立餘看著容默,握緊了他的手,“我的小默真是一個的好孩子。”

“爸,吃飯吧,飯菜才可口呢,比我可好多了。”容默垂著眸,睫毛遮住了眼底淡涼的厭惡,溫和說話。

果然,容立餘哈哈大笑,“是是是,小默帶來的食物是最美味的。”

容立餘心情不錯,容默一直都在說話逗容立餘開心,這飯吃起來真是其樂融融,滿滿的天倫之樂!

吃完飯,容默又帶著容立餘下樓,來到了醫院裡面的休息區域散步。

圍著翠綠的毛毯一般的草坪溜達,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受著空氣中淡淡的青草的味道,令人神清氣爽。

四周的鮮花開得正盛,奼紫嫣紅爭奇鬥豔。

人在困境中,身邊有人陪伴,心態就會發生很多變化。容立餘看著容默,怎麼看怎麼覺得容默是一個孝心的好孩子。

“小默啊,你天天都來醫院陪著我,公司都沒有時間去,工作都顧不上。”容立餘開心之餘,想到了容默工作上的事。

“爸,公司有姐姐在管理,我的工作暫時放在一邊不礙事。只要爸爸的身體越來越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容默誠懇的說道。

“我的小默真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一個支援姐姐的好弟弟。”容立餘發在內心誇讚容默。

這不是容默第一次來醫院了,他常常來。

容立餘一開始還想借助著容默出去,被容默用軟刀子推了回去,只得無奈的待在醫院裡。

一個人最不可抗拒的就是孤單,容立餘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會想起親情。

容默每天都會帶來各種各樣的美食給容立餘,這讓身處病情折磨的容立餘感受到不一樣的溫暖。

在一個陽光灑滿病房的午後,容默拿了一個紅紅的大蘋果,坐在容立餘的床前,拿著水果刀細心的削蘋果。

“小默啊。”容立餘喊了一聲。

容默抬頭,“爸,什麼事?”

“爸爸會把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過戶到你的名下,你以後的日子會很好,衣食無憂。”容立餘思索著說。

容默但笑不語,垂眸看著手中的刀,折射出來的冰冷光澤撞入他的眼底。

同樣都是容家的孩子,可真是一個高高在上應有盡有,一個卑微如塵埃宛如搖尾乞憐的流浪狗。

還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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