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行,地方太小了,我怕我把你踹下去。”染白懶洋洋的逗他。

誰知少年認真嚴肅地否認:“不會的。”他輕輕抱了染白一下,睫毛纖長,善解人意如精靈:“我抱著你睡。”

一個實驗體還挺會撩。

染白想不出拒絕的理由,也不會拒絕。

臨希藍眸微亮,深深淺淺的藍像是星星掉進了海里,映著一個抱著月亮的人影,主動往旁邊蹭了蹭,修長手指拍拍鋪了一層雪白攤子的試驗床,“來叭。”

小奶音又軟又甜。

這種邀請——

誰能拒絕!

染白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第二天實驗人員看到染白的時候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眼神充滿欽佩。

博士這麼早就來了研究所,真的是為了實驗盡心盡力,勞心勞神!

他不由勸道:“博士,人都是需要休息的,不用太逞強。”

抱著美人快樂睡了一晚上,收穫軟乎乎抱枕的染白:?

“沒關係。”她斯文微笑,“不逞強,我很願意。”

實驗人員更感動染白的敬業精神了,發誓一定要向染白學習!

A1甦醒,作為實驗的核心,太多研究等著排隊了,染白手裡實驗太多,不是隻有臨希一個,等她忙完手上的事情去研究所禁區,感應門自動開啟,畫面映入眼底。

兩個穿著純白實驗服的人站在推車前,其中一個手中還拿著抽血用的針。

“誰讓你們來的?”染白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白大褂修長又禁慾,眸色漆黑,又涼又沉,隱隱透出詭譎的危險。

拿針的人看到染白,連忙道:“博士……是首領、首領讓我們儘快研究A1的各項身體資料。”

“我不是說過?以後A1的事大到手術小到吃藥我來負責。研究所你們聽誰的?”

染白語氣森寒,實驗人員也有些怕,就是畏懼對方身上的氣場,染白昨晚確實跟他們說過不能私自接觸A1,可是今天首領找來讓他們這麼做。

夾在兩個大佬之間,研究人員也苦兮兮,恨不得上天哭三聲。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要變成夾心餅乾!!

“池白。”

嘶啞聲音從身後出來。

染白轉身。

一個老人佝僂著腰,慢吞吞的走過來。

一張褶子臉有些古怪,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染白身後的少年。

有種痴狂的光。

染白側身擋住。

“你們先出去吧。”老人對實驗人員說道。

老人名叫徐術,是一位退休的教授,本該是安享晚年的年紀,親人卻慘死在喪屍手下。

從那之後,徐術面對喪屍愈發痴狂,幾乎每天都和這些東西打交道。

“這就是A1……”徐術緊盯著臨希,嗓音顫抖,強行壓抑著激動的情緒。

徐術和染白平時在研究所沒多大交集,研究方向也不一樣。

研究所有個地下室,專門放著異能者的屍體,還有喪屍之類的東西,徐術總在地下室研究這個。

至於地上的歸染白管。

“嗯。”

“他很有研究價值。”徐術深呼吸一口氣,啞著嗓子:“把他給我。”

少年對旁人一向沒有情緒,此時聽到這句話,眼睫微抬,空冷藍眸無波無瀾。

指尖微動。

“給你?”染白似笑非笑:“你拿什麼交換。”

臨希一頓,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呆了幾秒,又急又氣,去扯染白的衣袖。

染白反手抓住少年的手,仍看著徐術,斯文淡定。

“什麼都可以。”徐術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少年身上。

他有一種直覺,這個實驗體一定不簡單,身上可以挖掘出很大的潛力。

甦醒的時候鬧出的動靜,他在地下室也感應到了。

這樣的實驗體在池白這裡,沒有任何用處。

池白手段太溫和了,不如給他。

徐術扯了扯嘴唇,露出來一絲詭異的笑,眼神有些讓人不適的貪婪:“我可以拿高階喪屍,或者五級變異植物來換他。”

“是嗎。”染白笑:“你挺大方啊。”

“你同意了?把他給我吧。”徐術連忙道:“東西我會讓人送給你。”

臨希蹙著眉,望著染白,眼中是冰冷的茫然和不解,還有一線無措的暴怒,薄唇緊緊繃成一條直線。

“誰說我同意了?”染白漫不經心的。

徐術皺眉:“你什麼意思?”

“這要問他同不同意。”染白輕哂,指尖抬起少年下巴,垂眸看著他,瞳色漆黑幽邃。

徐術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笑話,笑出了聲,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會有人去問一個實驗體的選擇?

染白不在意徐術的反應,一手抬著他下巴,冰涼指尖摩挲了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少年細密長睫,緩聲問:“你願意嗎?”

有種低沉的蠱惑質感。

“不。”臨希氣呼呼的擠出來一個字,硬邦邦的,抓住染白手腕。

“聽到了?”染白轉眸瞥向徐術,“他不願意。”

徐術臉色僵硬,冷笑:“你這是不想給我?”

“我的人,憑什麼給你。”

徐術怒:“他在你手上沒有價值!對這種東西就不應該會有憐憫之心,就你那些手段,怎麼可能研究出真正有用的東西!”

“你可以嗎?”

“我當然可以!”

“拭目以待。”

最後徐術怒氣衝衝的走了。

臨希安靜看著這一幕,鬱悶道:“不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染白啊了一聲。

“聽你的。”

少年眉眼的冰冷之色緩和了些,湛藍眼眸如同碎著陽光,彷彿教堂神聖的雕塑:“我可以給你研究的,但不可以把我送給別人。”

“誰捨得研究你。”染白勾著他下巴笑。

“寶貝在心疼我嗎?”臨希溫軟勾了勾纖薄唇角,仰眸問染白。

嗓音輕軟凌凌,彷彿山澗清泉,落在耳邊的時候,又像是融化了的棉花糖。

那一聲寶貝又糯又撩。

“寶貝?”染白挑眉輕哂。

少年坐在病床上,眉眼清冷平和,認真道:“你說的,親暱稱呼。”

染白眯眸,看了他一眼,散漫走近,“這麼乖啊?說就學?”

“你教我的。”臨希歪了下腦袋,眼神澄澈。

推車已經被實驗人員推走了,染白低著睫毛,牽起少年的手背,打量著他血管上的針眼,很多,還殘留著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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