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厲眉頭緊鎖,仍然對於封落之前說的話耿耿於懷,觀感差到極點。

意汐終於想出來這少年給它的感覺為什麼熟悉了,對方絕對也是貓妖!一想到自己如今還沒有化形更心塞,自閉到不想說話。

封落樂顛顛的絲毫沒有察覺到其他形勢。

染白單手撐額,有些頭疼:“夠了,吃你的。”

“沒事沒事,我好興奮——”封落真誠道。

冥實在是看不下去這一幕了,放下筷子,溫和出聲,綿裡藏針:“我記得你是天道管理局系統003吧,按理來講殿下已經和你解綁了,你不去契約新的宿主,好端端的怎麼跑來血族了?”

封落笑嘻嘻:“眼光高,看不上新人唄。”

他雙手捧心:“只有宿主才能俘獲我的心。”

鳳凰重重把筷子摔在桌面上,冷笑:“別在這套近乎,殿下早不需要什麼系統了。”

封落看了他兩眼:“鳳凰?你不好好待在你的鳳凰窩為什麼要纏著我的宿主?”

“什麼叫做你的宿主!那是我的殿下!”鳳凰大怒。

“我陪宿主這麼多位面怎麼不見你叫殿下!”

“你算什麼?這麼說來我陪著殿下長大也沒見過你這隻貓妖!”

“就你從小長大很了不起嗎,人類世界有句話聽過嗎!!青梅竹馬比不過從天而降,你知道嗎?”

“你算什麼天降就你這隻——”

一隻貓一隻鳳凰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飯桌上吵起來,應厲在旁邊黑著臉,意汐佛系的啃魚,冥悲傷的捂著快要失去聽覺的耳朵,對染白絕望說:“你快管管。”

這爭風吃醋的勁也太恐怖了。

鳳凰已經夠幼稚的了,現在又來了一隻更幼稚的貓,恐怕以後的日子有的吵,染白覺得自己這簡直就跟個孩子窩似的。

她淡定道:“吃飯,等他們吵餓了就能閉嘴了。”

冥覺得染白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專注乾飯。

之後的日子果然如染白所料,吵架拌嘴就沒停過,不過染白實在忍不了教訓了一次之後,他們起碼不在染白麵前吵了。

應厲嫌幼稚也不怎麼跟他們吵,有時候實在看不慣才會說上兩句。

今天的冬天從十月開始就冷起來了,溫度越來越低,大雪隔三差五的下,染白撐著下巴若有所思:“你覺得我開一個幼兒園怎麼樣?”

冥投出一票:“我覺得非常合適。”

意汐冬天就跟冬眠似的,常常被他們的聲音吵醒,有氣無力的投出一票:“我也這麼覺得。”

“你們在說什麼?”封落剛和鳳凰打完一架,不知道從哪竄了過來。

“說你蠢。”

染白眸也沒抬的說了一句。

封落咬牙:“上樑不正下樑——”

染白眯眸,似笑非笑的看他。

封落消聲。

又落雪了,天空是灰濛濛的一片,曙光藏在了盡頭。

一間閣樓,外載桃樹,埋下了種子,待多年後生長,桃樹下紮了一個鞦韆,隨風搖晃。

意汐窩在桃樹上冬眠,鳳凰和應厲在拌嘴,冥靠在躺椅上閒散賞雪,封落笑嘻嘻的和染白說著話。

血族殿下坐在鞦韆上,眉眼如初,笑也恣肆。

她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血族還是血族,那裡有一間閣樓,曾擁有一段時光。

往後,閣樓中永遠熱鬧,笑聲不斷。

少年意氣,至死不休。

一腔孤勇,不畏天地。

怕什麼黑暗和苦難?

我們無需救贖,不祈求神明垂憐。

在暗無天日的日子裡。

我們終將自己拯救自己。

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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