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鄭博業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忽然有點慶幸自己沒找學神抄答案。
否則他考了個年級第二回去，第二天就要被叫家長了。
不及格事小，作弊是事大啊！
然而處於視線中心的兩個人卻都不動神色。
趙乾嘆了一口氣，頭疼道：“你們兩個，第一節下課之後來一趟我辦公室。”
說完之後，他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行了，快上課了，第一節英語，你們好好聽課。”
…
第一節下課後，
染白先去了辦公室，鄭博業想搭話也沒地方說。
而楚緒在英語課的時候根本就不在，不知道上哪去了。
辦公室中，
趙乾語重心長的跟染白談了談關於學習的問題，意思大概就是你已經很優秀了不用那麼逼迫自己的，空閒的時間可以多和同學說說話之類的，另外還表示憑藉著現在這個成績，能保持住上清華都是小意思。
直到最後，
趙乾說了那麼話，終於期期艾艾的問出了那最後一句話……
楚緒從教學樓上的天台下來，回班級的時候在走廊碰到了鄭博業。
“哎緒哥。”鄭博業趕緊走過去，“你沒去辦公室啊？我看璟白都進去挺長時間的了，一直沒出來。”
楚緒懶懶垂著眸，他長相很有攻擊性，不笑的時候挺不好惹的，瞳色淺淡，毫無興趣。
“不知道是不是關於那個英語成績的事情。”鄭博業汗顏：“我說緒哥，你們這答案也太囂張了。”
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兩個並列148。
誰信啊。
楚緒聽著這話去，眯了下眸，似乎是才想起來，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叫辦公室，就因為這個？”
“應該是吧，畢竟這作弊還挺嚴重的……”鄭博業遲疑道。
楚緒早自習的時候根本沒聽趙乾到底說了什麼，唯一的印象大概就是某人考了個年一。
校霸微不可察的擰了下眉，有少許冷意的不耐，最後邁開長腿，往回走去。
“緒哥你去哪？”鄭博業問道。
“辦公室。”
那個人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就扔下那麼一句話。
辦公室在三樓，楚緒過去的時候，還沒推開門，先聽到了裡面傳出來的聲音，他頓了一下。
“之前老師說過……會根據考試成績給你們重新分配座位。但是老師看你和楚緒好像還挺互補的，我想著你要是有時間的，能不能帶帶他？做個同桌也挺好的，當然哈不願意也沒關係，老師就是提了建議。”
趙乾一貫和善的聲音落在之後，楚緒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三個字。
是冷冽又低沉的聲音，在趙乾話音落在之後，沒有任何停頓或者考慮的時間，只冷淡的吐出了三個字。
“不願意。”
冷冰冰的毫無情緒。
直截了當的拒絕。
楚緒站在辦公室門外，睫毛遮住了眼，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後直接推開了門。
趙乾沒想到染白會拒絕的這麼快，並且沒有絲毫考慮的時間。
他心底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是也總不能強迫著染白去帶楚緒。
而這個時候，
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剛剛還在他們談話中的人此刻出現在眼前，慵懶懶的很。
楚緒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背對著他站在那裡的身影，冷漠的扎眼，他跟沒看到一樣，移開了目光，走到了趙乾面前，也沒去看染白，眼皮都沒動一下：“什麼事。”
“你來得正好。”剛剛的談話戛然而止，結果已經很明顯了，趙乾看到楚緒後，頓了頓，臉色很嚴肅：“你們兩個這次的英語考試，有什麼可說的嗎。”
楚緒英語能考148？這是趙乾教了楚緒將近兩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他當時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路還覺得批卷老師在跟他開玩笑。
然後批卷老師把卷子拿給他看了。
再然後，
趙乾笑不出來了。
“有什麼可說的。”楚緒並不上心，沒看染白，笑也顯得有些寡冷的散淡：“隨便考考。”
趙乾：“……”
我要是真心信了你，我就是傻逼。
但是這種事情也是要講究證據的，作弊？他們還真沒有證據。
只是說自己寫的，誰信啊。
楚緒和染白考試的時候坐在一起，又是英語年級並列第一。
楚緒到底抄的是誰的，趙乾想都不用想。
正是因為這樣，趙乾再三考慮，才會說出讓染白帶帶楚緒的話。
畢竟他看到了希望。
楚緒現在已經有意識的答題了！雖然是抄的，但是也好歹寫滿了一整張卷子。
趙乾竟然感到欣慰。
當然，
現在這種情況，他確實也笑不出來，有些頭疼，看了看楚緒，又慢慢看向染白。
她自始至終神色淡冷，看不出絲毫破綻。
“行了啊我說你們。”趙乾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我這還裝什麼裝，考的這麼明顯你們這是怕誰不知道啊。”
“抄就抄了，至於抄的這麼明顯嗎！”趙乾一臉恨鐵不成鋼，“楚緒你寫的時候就不會隨便改幾個答案！？”
楚緒垂著眸，有些漫不經心的聽著趙乾的話。
趙乾一看少年那副樣子，就知道一定是沒聽進去。
只是趙乾感覺有些奇怪。
如果說染白都願意把所有答案都告訴楚緒，甚至連英語作文都重新楚緒給寫了一個。
為什麼要在他提出繼續做同桌，然後幫幫楚緒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趙乾想了又想，臉色一變，忽然一拍桌子。
“楚緒！”他緊盯著兩個人：“你是不是威脅新同學了？！”
“……”
楚緒慢慢抬起眸來，停了兩秒，他挺無所謂的側眸看了旁邊站的挺直身影笑了一聲：“是啊，我把人揍了一頓，給我答案。”
趙乾瞪了楚緒一眼，看向染白。
她神色疏冷，校服穿的格外乾淨嚴正，語調冷漠：“我想給他的。”
趙乾看著眼前站在一起的兩個人，重重嘆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回去寫一份檢討給我。”趙乾說：“下次不準再做這種事情了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