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嗎？！”封羽太陽穴狠狠的跳。
染白一聲冷笑。
等到最後一個追一個跑過了大半天之後都累了，封羽喘著氣躺在地上，看著天空，“不是吧，看來你和你那師尊？”
“不是師尊。”魔尊冷冰冰的道。
封羽詫異偏頭看她。
緊接著就聽染白說道：“是道侶。”
封羽：“……”
“？！！”他震驚的看著染白，“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道侶？！”
魔尊態度平靜又慵懶，微抬下巴時帶著一種囂張的意味，對於封羽的震驚很不以為然，“怎麼。”
“……”封羽眯起眼眸，眸光意味不明：“你們可是世人皆知的師徒關係，這要是傳出去結為道侶，那名聲……你倒是不用在意，仙君呢？你那師尊也任由著你胡鬧？”
“胡鬧？”染白劍刃指向他，“你再說一遍。”
封羽：“……”
妖王嘖了一聲，目光滑落在染白手中拿著的那一把劍上，劍刃薄而鋒利，在陽光下閃爍著凜冽寒光。
“也是，這連雪霽都傳了。本命佩劍都交換了，沒點私情也說不過去。”
染白呵了一聲，微微嗤笑。
後來，
魔界大婚，昭告天下。
師徒變道侶。
震動三界。
當時遠在玄清宗的掌門聽到這個訊息，差點沒直接一口血吐出來。
他們仙君就這麼被魔尊帶走了？！！
掌門悔不當初。
掌門不知道的是，在魔界大婚的前幾日，少女魔尊只一句“我娶師尊呀。”，就得了仙君的沒有任何猶豫的清冷一個字。
——“好。”
…
魔界。
血月妖冶。
當初在鄴山幻境中的十里紅妝，鳳冠霞帔，終成了現實。
一頭青絲綰正，一身紅衣如血。
誰人眉目如畫，笑意灼烈，傾了天下。
魔尊與仙君的婚禮，在威壓之下，無一人敢有異議。
夜深如墨，紅紗簾落。
對話的聲音在月色下略微模糊。
“師尊。”
“嗯。”
那人笑著問：“雙修嗎。”
莫約靜了一兩秒，
一道低低冷冷的聲線平靜落下，依舊只一聲：“嗯。”
魔尊終於如願以償的把素來冷淡禁慾的仙君睡到了手，看他一身紅衣撕碎，霧氣氤氳，偶爾消融在唇齒間的幾聲清冷誘人的喘息，青澀迎合，被心甘情願弄到嗚咽。
“師尊喜歡嗎？”
她很壞，纏著他低聲反反覆覆問了很多次。
直到最後，她才聽到仙君很輕的在她耳邊說：“喜歡你。”
然後。
染白微微一笑。
趁著仙君被吻的情迷意亂之際，將很早之前就準備好的銀質手銬往鬱塵清瘦手腕上慢條斯理的扣去。
冰冰涼涼的溫度輕撫上手腕，讓人忍不住為之一顫。
鬱塵微微頓了一下，那雙霧氣瀲灩的眼眸慢慢睜大，怔怔看著她。
而做出這種事情的魔尊卻絲毫不心虛，捏著仙君下頜來了一個深吻，在他耳邊呢喃：“師尊不是說什麼可以給徒兒嗎。”
她盯著他，那雙血色眼眸壓抑著暗沉詭譎的情緒，慢慢彎起殷紅唇角，輕聲說，無端透著詭異冰冷的痴纏：“徒兒想把師尊關起來。”
鬱塵從來沒有想過。
染白會有這樣的想法。
腕間的冰涼手銬墜著細細長鏈，沒有絲毫溫度，將人禁錮。
“關起來鎖住就是我的了。”她眉眼彎彎，暗沉又病態，指尖輕撫過仙君眼眸，宛若情人般的低語：“不可以嗎，師尊。”
鬱塵思維空白了瞬間，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銀鏈，隱約壓出一道紅痕，輕輕嘆了一口氣，對上染白眸光，眼尾勾勒著清風朗月，卻甘願陪她一起沉淪墮落，他平靜溫淡的說：“可以。”
他說：“一直是你的。”
她終於玷汙了她的神明。
褻瀆了一直高高在上的仙君，把神明從纖塵不染的神壇上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