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言舌尖抵著上顎,無奈,認命了,也心疼,只能先妥協了一步,笑著道:“帶你去餐廳,走。”

染白二話不說的往前走去。

少年看著女孩子單薄的背影,心底好氣又好笑,可諸多情緒也就在這樣的背影間盡數煙消雲散,只覺得心安和滿足。

附近的一家西餐廳,

江予言和染白走進去,挑了一個較安靜的靠窗位置。

他按照著染白的口味,給女孩子點好了菜。

“我說,我的小祖宗啊——”少年懶洋洋的聲調,一字一頓的勾魂纏綿,似笑非笑的:“能把手機還我嗎?”

染白聽著江予言的話,微微蹙了下眉,“你現在用手機做什麼。”

江予言:“……”

他當然不可能說給染白訂機票回去。

江予言略微沉默,思考了下,正在醞釀找一個什麼樣的藉口。

而就在這時,

地面忽然很不受控制的搖晃了起來,從輕微的不易察覺的弧度到劇烈的搖晃,也只不過是幾個瞬間的事情。

“啊!”耳邊響起一聲驚呼。

一個女服務員正在端著一杯紅酒往這邊走來,結果因為突發的情況,她身體也不受控制的搖晃,站也站不穩,手中端著的紅酒直接傾斜潑灑了出去,朝著染白的方向。

江予言餘光瞥間這麼一幕,眼疾手快的直接拉起正欲起身的女孩子,扣住她手腕扯向了自己懷裡,瞬息間避開了灑了一地的紅酒。

高腳杯應聲而落,四分五裂,發出了很清脆的碎裂聲響,卻被地震的聲音遮擋了過去。

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搖晃傾斜,各個餐桌上擺放著的餐盤瓷杯直接摔落砸向地面,粉碎了個徹底。

驚慌聲和尖叫聲以及破碎聲交織在一起,情景顯得十分嘈雜。

而染白整個人壓在了少年身上,一隻手被扣住,另一隻手還撐著少年冷硬漂亮的肩線,一縷純黑長髮無意間滑落在少年白皙鎖骨處,顯出冷然又蠱惑的欲感。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女孩那雙清墨純粹的眸,幽深的看不見底,此刻倒映著江予言的影子。

稍微靜了幾秒後,

在更加劇烈的搖晃中,江予言眸色愈發深沉,彷彿有什麼情緒在不斷下墜,低低飆出了一聲靠,想也不想直接要抱起女孩往餐廳外跑去。

這樣的地震直接讓江予言撞上了兩次,他也很服氣。

尤其是現在染白還在他身邊。

但是染白避開了江予言的動作,轉而死死攥住少年的手,直起身來:“走。”

江予言看了她一眼,帶人往餐廳外跑去。

餐廳搖搖欲墜,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斷碎裂坍塌。

外面,

漫天冷風大雪迷了人的眼,模糊了視線,呼嘯著撲打在臉上,泛起了冰冰涼涼的凜冽的疼意。

整個世界都在搖晃輕覆著,彷彿正在經歷著一場浩劫。

兩個人堪堪跑出去,身後那餐廳就已經不堪重負的直直的向著他們的方向倒了下來,發出轟隆的刺耳聲音,沉重又尖銳的狠狠砸在心底。

那一瞬間,

江予言下意識的護住染白,將其用盡全力往外推去。

但是染白並沒有藉著少年的力道離開,而是在剎那間轉身,擋住了少年的背。

那一瞬間,

世界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一切在靜止中,周圍的一切都在不斷的遠離,再遠離,直到模糊成背景板。

江予言的視線中倒映著漫天的雪,倒映著少女白衣,驚鴻眉目,映著他的世界。

耳邊是冷風的呼嘯聲和坍塌聲,那狠的力道似乎要將空氣撕碎般,直到在某一個時間點忽然陷入了安靜當中,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世界沉淪在寂靜中。

時間分分秒秒流逝而過,

遠在另一邊,

雲漫所在的城市,

夜晚,華燈初上,城市的夜晚霓虹燈五彩斑斕,綻放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雲漫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一眼電話號碼,沒有猶豫立刻按了掛機。

片刻,電話鈴聲不知疲憊的又響了起來。

沉思片刻,雲漫接了電話,電話那頭立刻傳來趙品柔柔和悅耳的聲音,“雲漫你好,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鞠白,所以我懇求你能夠給我一個懺悔的機會,我們見一面好嗎?我想當面向你表達一下我的歉意,請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電話那頭趙品柔聲情並茂的懺悔,聲淚俱下的懇求當面致歉。

雲漫拿著電話是無語的,透過電波傳來的依舊是軟軟喏喏的懇求。最終雲漫還是答應了下來,語氣冷硬:“四季如歌咖啡館,一會兒見。”

雲漫拿著手包走出房間,天是陰暗而灰色的,北風寒冷呼嘯,風雪肆虐。

她看到了鞠世昌一手拿著檔案包一手拿著車鑰匙信步走來。

“你還回來做什麼,這裡已經不屬於你,和你沒有瓜葛了!”雲漫眼底劃過一抹厭煩,冷冰冰的話像利劍出擊,直擊肺腑。

“雲漫,我知道這裡不屬於我,可是我歸屬於你。”

鞠世昌抿了抿薄唇,說的真摯坦誠,雲漫差點就信了,路過身側,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無恥!”

擦肩而過,鞠世昌微微蹙了蹙眉,忍不住擔憂問道,“這麼晚,你出去做什麼?”

“趙品柔懇請我,四季如歌咖啡館見面,一起去?”雲漫冷笑,看他。

“有什麼好見的。”鞠世昌心上一堵,不敢與雲漫對視,言語艱難吐出,“晚上出去不安全,你別去了……”

“你管不到我!”

靜悄悄的咖啡館裡,偶爾傳出竊竊私語聲,帶著歡笑盪漾在室內無比愜意舒適。

和窗外大雪紛飛的寒冷夜色顯得格格不入。

雲漫在一個角落看到了趙品柔,居然還有鞠亦潔。

雲漫的內心深處是震驚的,按道理來說,鞠亦潔現在應該是不想見到她才是。

在對面坐下,趙品柔一改電話中善良誠懇悔恨的樣子,面色凝重陰晴不定。

起身坐在了雲漫的旁邊,從兜裡掏出一個東西,口中說到,“雲漫,你看看這個。”

雲漫注視著趙品柔,等著她會拿出來什麼東西?

趙品柔一抬手,手中一個小型注射器迅速對著雲漫的胳膊就紮了下去,大拇指按著後面,針管內的液體快速的注入到了雲漫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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