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詞莞爾,溫良如玉,說:“真正好的是在寫你的名字。”

他就那般含笑看她,低低的一句話,彷彿清風拂過耳邊,訴說著最動聽的旋律。

無不令之心動。

可染白卻說:“是你的字。”

兩人在畫展莫約待了一小時左右。

臨走前,

時清詞將那一副深海的畫親自遞給染白,放在少女手中。

“你的了。”

“不想要也別拒絕好嗎。”時清詞薄唇微勾,溫柔而剋制:“你回去仍與不扔,都是你的決定。”

說完之後,

他先退後了一步,清潤如玉的說再見。

鞠家,

在染白回來的那第一時間,鸚鵡就嗷嗷叫喚:“鞠白!鞠白!鞠白!”

這回好了。

還知道說三句了。

叫魂呢?

染白將畫隨手放在旁邊,冷聲道:“閉嘴。”

小鸚鵡轉著圓圓的眼睛,學著說:“閉嘴!”

沒救了。

雲漫是知道染白今日去了畫展的,見到女孩回來,便笑眯眯的問道:“畫展怎麼樣,有沒有看到自己喜歡的畫。”

染白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有幾個。”

“如果我們白白願意,也可以辦一個畫展。”雲漫興致勃勃的跟染白說。

“沒興趣。”

染白並不喜歡把她所畫的東西隨隨便便的展示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並非一定需要有人去欣賞。

她的畫,

是她的秘密。

雲漫也沒有勉強,又跟染白閒聊了幾句,想到今早看到的新聞,又嘆了一口氣:“最近還真的是不安生,聽說蘇市那邊又發生了地震,而且還不輕,死傷也不少。”

“蘇市距離我們這地離的很近,白白你最近也少出去。”雲漫有些放不下心,特意囑咐染白。

但是染白並沒有任何回應。

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那一句蘇市地震,死傷不少上。

前些日子少年那慵懶懶的一句我走了依稀浮現在耳畔,彷彿昨日話。

江予言……

也在蘇城。

染白腦海中就很忽然的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而且揮之不去,很難以壓下這樣的想法。

染白難得會接了雲漫的話,問起這種事情,“很嚴重嗎?”

雲漫有些驚訝,點了點頭:“是啊,據說地震級別很嚴重呢,是最近幾年來最重的一次了。”

“噢。”

少女看起來很平平淡淡的應了一聲,聲線也是平直無比又空冷無波的。

好像只不過是隨口一問,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自然也沒有再接著問雲漫這件事情。

不過一個插曲。

而已。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就很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寧。

但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卻仍舊令染白感覺不好。

夜晚的風是涼的,窗外還下著雪,染白開啟了窗戶,任由冷風灌了進來,夾雜著冰涼的雪花寒氣拍打著臉。

她站在那,低頭擺弄著手機。

玩了很久很久,瑩白指尖亂點在手機螢幕上,就像是沒有任何目的性的亂玩。

最後有意無意的點在了微信上。

她盯著微信開啟的頁面。

視線滑落下來。

定格在其中一個聯絡人上面。

【江予言】

最新一條訊息截至在兩天前。

她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眸色淺淡而冰寒,沒有任何的變化。

也沒有點進去,甚至沒有多看一眼,就直接退了出去。

在下一秒,

去撥通了一個很久很久也沒有打過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屬於機械的女聲隔著網線傳了過來,聲聲落在耳邊,始終維持在一個音調上。

染白結束通話了電話,頗有些不耐煩的扔開了手機。

其實沒有必要想那麼多的。

蘇市那麼大,

哪裡就可以那樣巧合的牽扯到江予言。

怎麼可能這麼倒黴。

但是染白平生偏偏不信這個世界上有幸運的存在。

她看著窗外的雪,看了很久很久。

最後又默默拿起了手機。

隔天,

天空是灰濛濛的,帶著點灰暗的色彩,彷彿被塗抹上了暗淡的色調,遮擋住了陽光,一場大雪將至未至,冷風先凜冽的颳了起來。

蘇市,

機場中。

那偌大的空曠的機場並沒有幾個人,一趟飛機上的人也是寥寥可數,也許是因為這一次地震的緣故吧。

顯得格外冷清。

染白剛剛從飛機上下來,走在機場中。

女孩穿著淺白色的薄款羽絨服,配著黑色長褲,顯得身形很纖細,眉目間水墨清輝。

因為在飛機上手機是不能開機的,所以直到下了飛機之後,染白才把手機開機。

她感覺,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過來看看的。

畢竟江予言怎麼說在之前算是救了她。

她透過一些手段得知江予言前來蘇市分公司所在的位置,在出了機場之後,直接打了一輛車過去。

因為這樣一場尚且還沒有結束,隨時處於危險期的地震,原本繁華的城市在街道上也少了很多的行人和車輛。

連帶著司機大叔這幾天的生意也是不太好做的,很難拉到什麼人,此刻竟然從機場拉到了一位乘客,看起來還是一位年紀不大的女孩,他頗有些好奇,也很熱情,一邊開車一邊問:“小姑娘是一個人過來的嗎?”他嘆口氣:“哎,最近蘇市可不太安生啊,這地震鬧得人心惶惶的,你家裡人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多不安全。”

染白清冷冷的說沒事。

司機大叔回頭看了兩眼女孩,不禁笑道,半開玩笑的語氣:“坐飛機跑來這地方圖什麼啊,是不是要見男朋友?”

原本只是一句單純的玩笑話,但是染白否認的比誰都快,冷冰冰的乾脆利落:“不是。”

司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一路開著車,跟染白閒聊,總是可以扯得到各種各樣的話題,可以聽得出來,他絕對是一個話癆。

其實都是司機在一直說,染白並沒有什麼回應。

直到下車的時候,司機還在多囑咐染白注意安全。

染白道了謝,關上車門。

女孩子一個人站在那摩天大樓面前,迎著冷風,眸色淺淡的很,天空灰暗的陰翳破滅了一絲微芒,投落在她的眸中在湮滅。

染白隨意劃開了手機的螢幕,原本只是想看一下時間,可誰知道在那一瞬間彈出來的竟然是無數個未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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