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張照片的角度都十分刁鑽,並且向觀看照片的人完整展現出來了這麼一幕。

染白收起了照片,聲線一如既往的沁寒:“可。”

“如果鞠小姐以後還有任何需求,隨時靜候。”糖七七微微頷首,神情清和完美。

女孩子扯了下淺緋的唇,漫不經心的:“這種事情,最好不會。”

糖七七但笑不語。

就在這時,

夜空中忽然響起了煙花炸開的聲音。

一聲接著一聲。

繁華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絕豔的不可思議。

在那一刻似乎徹底打亮了這個黑暗的世界。

染白抬眸看了一眼。

絢爛煙花如同流光般印在女孩眼底,只見她眸中天地浩瀚,卻始終波瀾不驚。

待染白重新返回宴會之後,糖七七在外面站了會兒,迎著微涼的風,繚亂了眉眼。

隨著電話鈴聲的響起,接通了。

不知對面問了什麼,糖七七向後靠著牆,嗯了一聲:“她收到了。”

“謝謝七七!我改天請你吃大餐~”

今日本是鞠家的生日宴,她來參加是人情世故,送了照片也不是什麼大事,“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這一場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等到染白回到別墅的時候,便更晚了。

手機忽然叮咚了一聲。

她收到了一條簡訊。

對方的號碼她並不認識,甚至是從未見過。

那簡訊只是很簡短的一句話。

『生日快樂。』

就這四個字。

染白看了一眼,

誰至於這麼給她發一條簡訊?

原本是應當休息的時間,卻有一個快遞員敲了敲門,說是鞠家大小姐的快遞到了。

女傭接過了快遞,給染白送了過去。

染白沒買快遞。

她接過來之後,關上門,挺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一眼,眸色如覆冰雪般的淺淡冷峭。

最後沒什麼猶豫的利落的開啟。

只是在看到那一份禮物的瞬間,

染白的動作完全頓住了,白皙指尖抵著畫框的邊緣。

是的。

那是一幅畫。

鑲嵌在畫框中,是完美的藝術品。

筆墨,色彩,勾勒,細節。

無一不是的精緻,所渲染出來的情感,是隻要一眼便可以令人終生難忘的存在。

那是黎明前的黑暗。

茫茫天地,深邃的夜,以及遙遠的銀河星辰。

躍然紙上。

這樣浩瀚的景色,給人卻淪為陪襯。

一個姑娘,坐在半隱半現的宇宙地球上,只有一個背影。

卻是一整副畫的靈魂所在。

那姑娘遙遙望著夜空。

而此刻,

天際已有一絲微茫乍現。

是神秘和危險,冷漠和孤獨的強烈感官衝擊。

就是這麼一幅畫。

染白那樣拿著,看了很久。

還沒有回神。

只是靜靜垂著眸,纖細而長的眼睫半遮住了眸底,色澤深不見底,倒映著那一副畫。

良久,

她稍微動了下指尖,

一寸寸細細摩挲著那一副畫,如視珍寶。

她輕聲:“真好看。”

這是自染白失憶以來第一次,封落從她的眼底,看到了笑。

並不熱烈,並不濃郁。

是清清淺淺的笑意,漾開冰涼的細碎的微光,驚人的漂亮和蠱惑,彷彿一整個夜空的星辰在她眸中搖曳。

染白很嚴謹,很鄭重的組織措辭,以非常冰冷而認真的語氣下定了一個結論:“我喜歡它。”

一個翻轉,在畫的後面。

寫了很簡單的兩行話。

生日快樂。

時清詞留。

染白可能猜到剛剛發簡訊的人是誰了。

染白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字型,

飄逸且鋒利,銳利卻又內斂,風骨絕佳。

是很令人驚豔折服的字。

染白第一次正式知道了這個名字。

時清詞。

她唇瓣輕啟,從唇齒間縈繞而出,如同流動的無法抓住的風和水,一字一頓的呢喃:“時、清、詞……”

於是,

在這個深夜中,

染白鄭重靜穆的收好這一副畫。

時清詞親手送給了她這麼一份極具價值的禮物。

她需以同樣的心意還回去。

在宴會結束的第二天。

染白終於想起來了,那個還被她關在房間中的某位。

等她到了小區之後,已經是下午1:00了。

房子的門被開啟,

幾乎那個已經陷入絕望的李風聽到了這麼一個聲音,就像是聽到了救贖,在瞬間睜開了眼,急切了起來。

“鞠白?鞠白!是你嗎?”他的嗓子已經啞了。

染白對關的這一夜成果頗為滿意。

她用鑰匙開啟了門。

幾乎在那一瞬間,李風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從裡面衝了出來。

不出意料的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女孩。

始終冰冷精緻又目空一切。

“鞠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被關了將近兩天的時間裡,李風內心的情緒已經到了一個極致的沸騰的點,又崩潰又不解。

他甚至害怕鞠白不會過來。

染白淡淡道:“如你所見。”

李風臉色極差,渾身都是陰陰沉沉的氣息,“鞠白,是我以前看錯了你!我從來都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做,你太讓我失望了。”

如果不是仇恨值沒有滿,李風不能死,染白還真的不會來管。

而這麼一來,仇恨值又長了一些。

染白沒有興趣在這和李風說廢話,轉身就走。

李風下意識地要抓住少女蒼白的手腕,好好跟染白理論理論。

結果還沒有碰到,染白就已經徑直離開了。

李風想跟染白髮火。

結果染白都不理他一下。

這更讓李風心中的無名火的更加旺盛了。

可是他一想到他還還需要攻略鞠白,現在再鬧那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舉止,李風內心又陷入了一陣的崩潰。

而染白已經離開了小區。

她自己走出去,伸手按了按心臟。

又是一陣心慌的感覺。

她是最明顯感覺到原主身體的變化的。

這具身體在一日日衰敗。

連藥物也無法起到穩定控制的作用了。

如果不能及時換心……

結局大概很清楚。

染白也沒在意,強撐著心臟的不適,打了一輛車回去。

幾日後,

國外,

“您好,時先生。這是您的快遞。”

時清祁聽著快遞小哥的話,“哥,你買什麼快遞了?”

時清詞並不清楚。

他在最近並沒有購買過任何的快遞。

青年垂眸,腦海中晃過一個人的影子,慢條斯理的從快遞員手中接了過來,清冷矜貴的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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