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醫生。”路過的值班護士笑眯眯的喚了一句:“恭喜手術成功啊。”又關心的問了一句:“這麼累怎麼還和許醫生換夜班啊?”

今天下午心外科又進行了一場大手術,長達四個小時的時間,那一條原本已經瀕臨死亡,無力迴天的生命卻在心外科主刀醫生時清詞力挽狂瀾,以及其他醫生的完美配合下,得以生命的延續。

時清詞禮節性的微微頷首,“謝謝,也無妨。”

護士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

時清詞徑直回了辦公室。

在長達四個小時高強度集中精神的手術後確實有些淡淡的慵倦,不過時清詞早已習慣了。

手機電話鈴聲低低響起,是鋼琴曲,時清詞剛剛接聽。

對面隔著網線的遙遠距離傳來了軟軟糯糯的聲音,又甜又軟,像是糖果,極為好聽。

她清脆的喚了一聲:“哥哥。”

光線明亮的古典別墅中,

十幾歲的女孩子窩在沙發上,生的漂亮,軟萌白淨,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天使,她下頜輕輕抵著手背,拿著手機軟軟問道:“你今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呀?”

時清詞淡淡回答了一句:“值夜班,不回去。”他又淡漠問:“還有事嗎?”

“有。”時清祁清脆的蹦出來一個字,在停了兩秒之後,眼底的神色像個小惡魔,喊:“媽!哥他又騙我,他今天分明沒有夜班!”

時清詞:“……”

他直接利落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將手機扔在那。

靜了少頃,時清詞背靠著座椅,那骨節修長分明的手指中轉著一隻純黑鋼筆,速度很快很穩。

年輕醫生漫不經心的扯了下領口,微眯著深邃如夜空般的眼眸,墨黑色澤狹長瀲灩的蠱惑人心,光落在他的眼中,彷彿可以被湮滅。

神情莫測。

時清詞沒有想到的是,在除了醫院例行治療意外,他和染白的第二次見面,會是那樣的情況。

四月,

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杏花灼灼,粉白如雪,在斜風細雨連綿而下中輕送著杏花香,綠柳翩翩,隨風拂動,細雨連綿,煙雨濛濛,顯得靜謐如畫。

一家處於杏花春雨,楊柳搖曳間的複式三層私人所外,

年輕的姑娘撐著一把雪白的乾淨的傘,傘上是蔓延的淡雅清新的薔薇花。那纖細冷白的手指輕輕握著傘柄,更襯著指節漂亮。

她身形單薄了些,站在煙霧朦朧的天地間,細雨沾衣,似溼未溼,傘下那張絕美的容顏無不令人心動,宛若明淨的山水,清雅的水墨畫。

唯有那雙眸,漂亮雖漂亮,卻冰冷而清寂,彷彿蘊了寒冰般,令人不敢直視。

茫茫天地,杏花春雨淪為她的陪襯,半分也不及她顏色。

時清詞便是側身輕倚在三樓的窗邊,動作矜雅而沉穩的煮著一杯茶時,無意間驚鴻一瞥,便看到那麼一副畫面。

映入他眼底。

這是一傢俬人偵探所,

一樓的大廳,

男人正歪歪斜斜,昏昏欲睡的半躺在那靠椅上,隨時都有可能睡著的模樣,柔軟的墨髮遮住了額,整個人懶洋洋的很。

直到他半夢半醒間看到了一抹影影綽綽的身影,當時便嚇了一跳,直接捂著心臟從靠椅上跳了起來,下意識的暴了一聲粗口。

“你進來怎麼一點聲也沒有啊?”

染白淡淡冷冷的瞥了一眼藍克,自顧自的摺好了傘,放置在旁邊。

一樓不僅僅只有藍克一個人,還有一個少女,獨自坐在了旁邊,翻閱著一本書。

從窗外透過的微風拂過她溫柔眉眼。

是糖七七。

在見有人進來之後,糖七七微微抬眸,禮貌的對染白微笑了一下。

染白回以頷首。

藍克驚疑未定的看了看面前的女孩,一瞬間竟感覺有些痛徹心扉。

枉他竟然還自詡一個優秀的私家偵探,最擅長跟蹤人和觀察,結果他連這個女孩子究竟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還是個能人啊。

藍克伸手揉了揉凌亂的墨髮,輕輕嘟囔了一句,然後道:“你想下達什麼業務啊?來吧,本偵探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只要你給的價到位,就沒有我辦不成的事情。”他笑嘻嘻的看著染白,頓了頓之後,道:“……不過,你成年了沒有啊。”

染白麵無表情的拿出身份證。

藍克認真瞅了一眼,呦呵,還未成年一個,小孩來這折騰什麼?

那身份證中的女生是笑著,很柔和,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一點也不像。

若非是同一張臉,他絕對不相信這兩個人是同一個。

他懶洋洋的拉開一把椅子,坐在了染白對面,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要做什麼啊?”

染白將兩個照片推給了藍克,平鋪直敘,言簡意賅。

聲線空靈,徹冷。

“非正常關係照片。”

藍克聽著那聲音,先是愣了愣,沒反應過來,隨後下意識的揉了揉耳朵,不得不感嘆這聲音相當的好聽。

他看了兩眼那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在心底瞭然。

“不就是曖昧照片嗎?小爺明白,不用說的這麼含蓄~”他痞氣痞氣的笑著:“我做這行很多年,這種業務沒少接,你且放心著,交給我吧。”

“不過吧……”藍克輕咳了一聲,雙手交疊放在了桌面上,指尖輕捻,嚴肅道:“小美人,我不能看你長得這麼好看,聲音還這麼好聽的份上就給你免費,我們得先談談這個……”

染白長睫微垂,光影永遠也無法打亮那一雙幽冷瞳孔,唇瓣輕啟,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十萬。”

藍克後面的價格問題還沒有來得及說,就猝不及防的聽到這兩個字,稍微愣了,“你說什麼???”

染白不喜歡重複沒有意義的話題,所以她一個字也沒有說。

藍克整頓了下神情,再看向染白的目光徹底變了,在兩秒之後笑得燦爛,露出一口白牙,“得嘞,小祖宗,成交!”

藍克內心飄忽著想,

這小孩真有錢!!

“噠、噠、噠——”

從容輕緩的腳步聲漸漸傳來。

一道年輕頎長的身影從旋轉樓梯上走了下來,氣質矜貴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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