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醒醒。”她?在鬧??染白麵無表情,看見墨離衍手中竟然還拿著一杯沒有喝完的酒盞,直接俯身,強硬的從男人手中把酒盞搶了過來。

可誰知道,在那一瞬間,新帝竟然直接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而且攥的很緊,似乎生怕弄丟了。

染白不太耐煩的擰著眉,還沒來得及什麼動作,就聽到了墨離衍模模糊糊的吐出幾個不清楚的字,他攥著她的手腕,憑藉著本能將人扯到自己懷裡,“回……回去。”

一個猝不及防,染白險些直接壓在新帝身上,她單手撐著男人冷硬漂亮的肩線,支撐住身形,伏在墨離衍耳邊的時候,就聽到了這三個字。

回去?

緊接著,她就聽到了墨離衍又低聲說,嗓音很啞,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跟本王回去。”

染白的動作一瞬間頓住,一時間忘了反應。

這話……很熟悉。

熟悉到近乎刺耳。

她按著墨離衍的肩,居高臨下的看著醉酒的王,眸色幽暗。

所以,

墨離衍是醉的迷糊了,才會說這種話?

還是本王?

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果然是醉的不清醒。

染白不太耐煩的伸出手,拍了拍年輕新帝的臉,“醒醒?”

那一雙深淵般不見底的眼眸猝不及防的睜開,是顯得很凌厲的,只是此刻卻氤氳了點朦朧的醉意,碎光瀲灩,倒映著染白的身影。

染白頓了下,緩緩道:“……醒了?”

“泠白?”同時,墨離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人,眼睜睜看著女孩晃出無數道殘影,依舊貪戀的鎖定著她的眉眼,下意識的呢喃出聲。

是夢嗎?

只有無數次在夢裡……才能看到她。

染白嗯了一聲,這樣的靠近,讓她不太適應,尤其是墨離衍身上縈繞著的清冽乾淨的淡香交織著微醺的酒意,很好聞,但是太近了。

“醒了是吧。聽著,你先去沐浴下,換身衣服,等會我們談談,明白嗎?”

墨離衍一邊盯著染白,一邊應道,“好。”

染白:“……那你還看著我做什麼?去啊。”

說著,

她垂眸可以看得到墨離衍鎖骨上的字,心底不知道什麼感覺,反正不是不想看到,扯了下新帝領口,給擋住了,這才滿意。

誰知道這人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又抱著了她,在她耳邊小聲說:“想你。”

低軟的兩個字,透著朦朧的意蘊。

墨離衍閉著眼睛,將下頜抵在女孩子的發頂,睫毛輕顫。

真的……

想的要命。

果然是夢,

只有夢裡才能抱住。

心尖上是止不住的苦澀和細密刺痛,新帝抱的更加用力了,患得患失,如覆薄冰。

彷彿稍微不慎就會因為這樣一個擁抱而跌落萬丈深淵。

染白下意識的推開了墨離衍,一下子沒推動,也沒什麼情緒,只是平平靜靜的問:“墨離衍,你醉酒也非要和我對著幹是嗎?”

“別推我……”墨離衍下意識的抱緊,顯然很抗拒被推開,緊接著就聽到了這樣一句話,分明是平靜的,可是墨離衍卻很敏銳的意識到了抱著的人可能會生氣,他手指攥緊了緊,最終還是慢慢鬆開了手,後退了些:“不抱就好了……你別生氣。”

新帝孤身一人,微微垂眸,醉意上心頭,卻掩不住蔓延著的刺痛。

連夢裡都不讓抱……

這麼厭惡他啊。

可是他連在夢裡,也害怕讓她生氣。

她生氣了,就會更煩他。

她已經夠討厭他了,墨離衍不想讓染白更討厭自己。

“你聽好了,我只說一遍。”染白麵無表情:“不走,有事問你。現在——你,去沐浴。”

其實其他話墨離衍是不關心的,他只在染白的話語中捕捉到了兩個字,不走。

年輕的王稍微怔住,眼中碎光微微亮起,冰冰涼涼的漾開,眼尾彎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那……我信了。”說著他又強調:“不準走。”

不準在夢裡還騙我。

把人哄走了之後,染白理所應當的霸佔了新帝的床,單手撐著下頜,藉著夜色思考人生。

她為什麼偏偏要今天晚上過來呢?

是墨離衍為什麼偏偏要現在醉酒呢?

染白最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因為墨離衍回來了,她也就沒有繼續想。

只是……

染白沉著臉,看著走向她的新帝:“你把衣服給我穿好。”

就這樣出來,算什麼樣子?!

年輕的王剛剛沐浴,身上還沾染了著溼氣,髮絲和睫毛暈染了淡淡的霧,愈發襯著那一張絕色的臉。

他穿著鬆散的雪白裡衣,盤扣還沒有繫好,胸膛若隱若現,鎖骨精緻蠱惑,又冷又欲的。

“扣不上。”他低聲跟染白抱怨。

染白:“……”

這人酒還沒醒啊?

新帝蹭過去,一雙狹長眼眸碎光瀲灩,嫣然薄唇輕啟,就很得寸進尺:“你幫我扣。”

染白冷漠道:“我想幫你把衣服撕了。”

墨離衍怔住。

同時,染白也意識到這句話好像不太合適,於是她冷著眸色,實在不想看新帝那一副衣衫不整的凌亂模樣,俯身過去,動作十分粗暴利落的幫墨離衍把盤扣扣好了。

那樣的親近,讓原本被醉意佔據的腦海更是一片空白。

他從未經歷過如此真實的夢境。

如果……

如果是真的多好。

年輕的王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怔怔的想,一雙漆黑清冷的眼瞳是少女的影子。

“我問你。”染白指尖輕輕敲擊著手背,“這兩年控心蠱的解藥,是你給我的?”

墨離衍眼底醉意朦朧,無法思考什麼,只是憑藉著本能,如覆薄冰的一直盯著染白看,生怕下一秒幻想出來的少女就會消失湮滅在視線中。

在聽到這個問題的那一剎那,他遲鈍了會兒,卻沒有說話。

染白又問出了一個問題:“我再問你,冰菱草是你給我的嗎?”

墨離衍一聲不作。

他在潛意識裡十分牴觸並且抗拒這個問題,覺得不能說。

至於為什麼不能說,

墨離衍思考不了。

只是緘默不語。

染白見墨離衍一直不回答,舌尖狠狠抵了抵上顎,“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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