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

輕攏在斜陽燦爛,盛夏絕豔的偵探所。

染白再一次踏了進去。

只不過一樓沒有人,她在環視了一眼四周之後,薄唇輕啟,冰冷問了一句:“有人嗎?”

她只開口說了一次。

便未曾再說。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

一道纖長窈窕的身影緩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一身精緻的長裙及腳踝,柔順的長髮披散在身後,映襯著雪白的膚色,格外溫柔端方。

一舉一動間,

彷彿步步生蓮。

“鞠小姐。”糖七七在看到了來者之後,稍微頓了片刻,白皙漂亮的容顏上是一如既往的淺笑嫣然,清眸盼兮,禮貌又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

冷淡矜貴的女孩子側身站在旁邊,微微頷首。

糖七七走了下樓梯,停在染白眼前,隔了一段恰到好處的距離,不至於過於親暱,也不至於過於疏離,同她所表現出來的同樣完美,“請問你是來找時先生的嗎?”

時先生?

時清詞?

聽到這麼一個稱呼,染白想起最初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在那個杏花春雨四月天,清貴淡漠的身影。

染白眼底沒有什麼波動,只是反問了一句:“我找他做什麼?”

糖七七微怔,旋即輕笑:“那便是來找藍克了。”

她還以為這位大小姐來這裡會因為時先生。

想到這裡,糖七七側眸往樓上的方向瞥了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語氣清和:“請鞠小姐稍等片刻。藍克出去了,很快會回來。”

染白嗯了一聲,隨意抽出一個椅子。

卻被糖七七阻止了,她笑的溫柔,明眸皓齒,“鞠小姐且在樓上休息吧,你的朋友也在上面。”

染白一隻纖長白皙的手還半搭在椅子上,維持著那麼一個動作,漫不經心的問:“時清詞?”

糖七七頷首。

染白順手推回了椅子,然後向樓上走去。

糖七七看了一眼女孩冰冷的背影,始終拒人於千里之外,難以接近,很快消失在視線當中。

而她的唇角仍舊銜著那一抹淺淺的笑意,是對這個世界的笑,看似溫柔,實則薄涼。

染白來到了二樓。

看到的房間很多。

但是隻有一個房間的門半遮半掩著的,染白走過去的時候,隱約能看得見裡面的場景,以及一個清雋的,乾淨的身影。

再熟悉不過。

她想也沒想,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簡單大氣,古香古色的房間中,修長高挑的青年側身坐在窗旁的位置,側顏在日暈氤氳開來間,是朦朧的失真的美感。

聽到聲音,時清詞若有若無勾了一下唇角,偏眸看過去。

他說:“好巧。”

染白:“是挺巧。”

女孩坐在了醫生對面的座位上,往窗外看了一眼,剛好可以看得到那一條街的風景,杏花已凋零,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盛放的櫻花,很漂亮。

染白隨意問了一句:“上次你也坐在這個位置上?”

時清詞動作一頓,清亮而深邃的眼眸倒影著染白的身影,輕笑:“原來你知道。”

“嗯。”

時清詞在看她。

她當時察覺到了這麼一個目光,但也只不過轉瞬即逝。

“你這次呢,要做什麼。”

染白想了想,“和上次差不多吧。”

時清詞點頭表示知道,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安靜了一會兒之後,他忽然彎唇問:“喝茶嗎?”

染白瞥他一眼,有些冷淡的隨性:“行。”

房間中有專門煮茶用的工具,所以時清詞當著染白的面煮了兩杯茶。

水霧氤氳間,

他眉眼如畫。

那雙手在這樣淡然的動作也是好看的很。

染白歪頭看著那麼一副賞心悅目的畫,如同看向藝術品。

一時間,

氣氛平和安靜。

一季夏天,櫻花盛放,清風拂面,歲月靜好。

藍克是在半小時後回來的。

他走進來,那看書的身影,熟稔的打了一聲招呼:“七七。”

糖七七聽到了聲音,合上了書,偏眸看向藍克,眉眼間流轉著淺淺書香氣,彷彿水墨入畫,盼兮傾城。

嗓音也如其人,溫柔輕緩,彷彿一曲優美動聽的鋼琴曲:“鞠小姐找你。”

藍克愣了下,很快因為這麼一個稱呼從記憶中所尋找到這麼一個人。

有錢。

冰山病美人。

而且還和時清詞有說不清的關係。

這是藍克對於染白三個最深的印象。

他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記憶的那個女孩,“人呢?”

“在樓上。”糖七七思索片刻:“現在應當和時先生在一起。”

藍克步伐一頓,挑眉。

時清詞?

他可是記得時大醫生素來喜靜,來這裡的時候通常都不希望第二個人打擾。

嘖嘖嘖。

藍克摸了摸下巴,有些苦惱,“那你說我現在是上去找鞠白呢,還是等著鞠白下來呢?”

“我要上去豈不是打擾了他們,那我是不是成了一個電燈泡?”

“但是要不上去,他們得待到什麼時候啊。”

藍克陷入糾結當中,一時間選擇困難症又犯了。

糖七七:“……”

她沒再說話,讓藍克自己選。

藍克糾結來糾結去,最後糾結了一小時,也沒有想到一個非常合適的做法。

直到染白下來。

藍克這才如釋重負。

他笑眯眯的打了一聲招呼:“鞠小姐!”

“這次你需要做什麼?”藍剋期待的問道:“不管是什麼業務,你儘管放心,肯定……包你滿意。”

藍克頓了頓,把話說完,看向女孩旁邊那清貴如玉的身影,笑了笑。

染白走下樓,直接扔給了藍克三張照片。

淡聲:“和上次一樣。”

藍克看了兩眼。

喲。

有印象。

其中一個人還是上次鞠白給他的拍攝物件。

叫什麼來著的?

好像是鞠亦潔吧。

藍克答應的爽快:“行,沒問題。”

“不過這次的價……”藍克笑了一聲,眼神賊亮,話還沒說完,就被時清詞冷冷瞥了一眼。

藍克:“……”

他從那一個眼神中讀懂了很明顯的意思。

——你敢要錢,你死定了。

藍克還沒說完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中,憋屈的嚥了下去。

重色輕友,見色忘友!

差評!

藍克暗戳戳的瞪了時清詞一眼。

年輕醫生長身玉立,神情高冷,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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