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微眯著眸,抬手擋了下眼,只覺得這少年欲的過分,像是個妖。

束著腰身的紅色腰帶鬆鬆散散的解開,襯著少年腰線漂亮,弧度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少年白皙手指輕挑開女孩領口,將那身凰裳慢條斯理的撥開。

衣裳滑落在肩側,裸露著白皙肌膚。

錦堯在公主耳畔啞聲道,淡香噴灑在女孩耳側,“殿下。”他輕吻了吻公主,閉眼,遮住暗沉病態的眸色。

染白盯了盯少年絕色精緻的容顏,在察覺到少年身形明顯微頓的時候,按著錦堯手腕抵著人。

少年將軍紅衣凌亂不堪,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碎光瀲灩,氤氳著情慾,似有火光沉浮燃燒,連眼尾也泛著紅,色澤殷紅瑰麗的薄唇幾次輕啟低低吐出清冷而剋制的喘息,漸漸變得凌亂破碎,性感極了。

他眸中一盞花燈朦朧,微泛紅了眼,一隻手被公主按著,錦堯微仰著眸,頸線的弧度蠱惑,笑著吻上女孩唇角,清冷又淡雅的呢喃縈繞在唇齒間略微模糊不清。

殿前歡,情人笑,誰憐取心上人。

又是一年四月,梨花開得正盛,與少年白衣,梨花紋路相映襯,只道芝蘭玉樹一公子。

熙昭公主府一直空置著,每日都有人打掃,乾淨如初。

步入公主府的時候,亦如當年。

庭院中,

當年一顆顆精心栽種的梨花樹已經開了,潔白的梨花紛紛揚揚,好一季流年花雨。

“我記得公主府從前是不種梨花的。”少年溫軟低聲:“殿下是給錦堯種的?”

公主平平靜靜的回了一句:“不然呢。”

錦堯清冷淡笑,親了親公主唇瓣。

唇齒糾纏間,呼吸微促,不知亂了誰的心跳聲。

修長少年將女孩抵在庭院中的梨樹下,薄唇覆在女孩唇瓣上,高挺鼻樑交錯。

四月,屬於梨花的季節,梨花樹盛開到如今,輕風一拂,潔白的梨花花瓣便簌簌落了下來,翩然在樹下繾綣親吻的兩人身上。

錦堯唇齒微張,雪白齒間輕咬住一片梨花花瓣,雪花的顏色襯著少年清冷靡麗的薄唇,那樣曖昧輕佻的動作,偏生公子眉目間清輝雪色,氣質也清貴,再度斯文覆上。

染白輕眯著花色瀲灩的眸,可以聽得到少年因為呼吸不穩時而發出的微喘,那樣清透的音色,是染白很想聽到的。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很想聽少年情動時的喘息。

因為一定很好聽。

兩人唇齒間隔著一片薄薄的花瓣,潔白顏色輾轉於唇上。

梨花樹以及紛紛揚揚的梨花花瓣,混合著少年身上那近在咫尺,縈繞了全身的乾淨梨花香,好聞又蠱惑。

少年長睫氤氳了幾分霧氣,輕輕垂下細碎的溫柔的影子,眸中碎光瀲灩,眼角一點淚痣,鼻樑交錯間,偶爾能聽得到一兩聲微喘,同清冷外表相映襯,格外性感。

一片梨花悄然落在少年肩上,襯著肩線冷硬漂亮,隨著接吻時呼吸不穩的起伏飄落在衣襬,似同那雪裳融為一體。

染白有聽到她的公子啞著嗓子輕聲呢喃的告白,他說:“殿下,錦堯好喜歡你。”

染白忘記自己究竟有沒有回應過那樣一句話了,她當時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個深吻間,在少年話音落下的時候安撫又薄涼的吻了吻他眼角淚痣,等到結束的時候,那樣的話題已經過去了。

最初,

那年四月梨花香。

醉生夢死夢浮生。

——「閣下貿然闖進,煩請離開」

——「本殿若不呢。」

——「真好心,多謝小公子了。」

——「你中藥了,我可以幫你。”」

原來。

初相識,

便已經註定了心動。

錦堯此人,不過爛命一條,是墮落在深淵中的泥濘,沾染一身黑暗世俗。

他也曾以為此生不過如此。

直到公主的出現。

原來光是會灼傷眼的,

可還是義無反顧的想要抓住,禁錮,然後,獨屬於他。

他這一生最深最扭曲的病態情感只給了她。

可這一生唯一一分毫不設防的溫情柔軟也只給了她。

——「殿下是清冷天上月,熠熠生輝。」

為什麼總是稱呼她為您。

因為可以把她放在心上。

白衣少年清冷出塵,矜貴孤高如謫仙,跪坐在古琴前,雪衣墨髮,雅緻如玉,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撫琴絃,恰似清風拂月,古琴悠遠悅耳的音律自指尖傾瀉而出,盤旋在公主府中,久久不散。

庭院的石桌旁,公主紅衣瀲灩,懶懶斜靠在那裡,手中漫不經心的搖晃著一杯酒盞,白皙手指支著漂亮額角,就那麼邪肆恣意的看著梨花數下的少年彈著古箏。

曲終。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

錦堯停下了動作。

“殿下想聽什麼。”他稍微抬起眸來,溫軟清雅的問。

染白倒還真認真的想了想,若有所思了一秒,然後半勾著唇角笑。

“不知公子當年說的話可還算數?”她說:“本殿想聽戲。”

那年長安城夜。

——殿下若是喜歡,錦堯願為殿下一人唱。

嚴格意義上來講,

錦堯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少年將軍,早已不是單單琴師,戲子在這樣的世道多卑賤,只供人賞玩,命比草賤,唱戲這種事情在京城世家中向來是被看不起的。

更何況是讓一位驚才絕豔的將軍唱戲,像這樣的世俗,多多少少都有些折辱意味。

可錦堯卻輕輕彎了彎眸,淡冷自持的矜貴,他直起身來,雪衣如雲,“對殿下,永遠算數。”

一面戲妝,一身戲服。

誰是戲中人。

少年將軍站在梨花樹下,風光霽月不容侵犯,那戲裝繁瑣複雜又精緻雅細,在漫天梨花中,水袖輕折,一揚一落,沉沉浮浮。

那張上著戲妝的容顏平添幾分邪異薄涼的豔色,是蠱惑人心的妖,聲聲唱著戲,音質清冷悅耳的落在人心上。

在戲中演繹生死悲歡,是他人的故事,自己的眼淚。

在戲文中,便諾了平生。

公主紅衣,風華絕代,不緊不慢的走到古琴前,指尖掠過古琴琴絃波動,發出悠揚音律,隨著少年戲中每一個動作時而舒緩,時而急促,竟如此默契。

四月的風拂過庭院中。

公主紅衣瀲灩,輕撫古琴。

少年戲裝妖治,水袖微折。

她是他的戲中情。

他是她的戲中人。

科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瓶距

狗狗兒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