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介榮跑著跑著,忽然之間感覺自己小腿有些涼意,低頭一看才驚恐的發現。

不知到底是碰到了什麼東西,

竟然被割破了一層表面肌膚,滲出了鮮血。

孫介榮懵逼了一瞬間,剛剛要往前走一步,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像是在無形之中被什麼給勒住了一般,然後整個人身體控制不住的後仰,直接毫無形象的仰面摔倒在地上!

發出了一聲劇烈的響聲。

嚇地周圍的人都後退了好幾步。

這一摔,

就直接給孫介榮摔懵了。

整個人躺在那裡,直到猛烈的疼痛席捲全身,才反應了過來。

“扶我起來啊!還愣著做什麼!!”孫介榮咆哮道:“一群廢物!”

旁邊呆愣住的隨從如同大夢初醒,聽到孫介榮暴躁的聲音才趕緊過去,匆忙扶起來。

孫介榮感覺自己剛剛絕對是故意被人絆倒的,他最懷疑的就是染白和連翊。

但是那兩個人站在距離他那麼遠的地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吃了一個悶虧的孫介榮心底有苦說不出,卻更加惱怒了,忍氣吞聲的快步往前走,在心底發誓等回府之後一定要派人過來算賬。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中的烏雲已經被風吹散,紅紅的太陽高掛在瓦藍的天空中,明媚耀眼。

連翊看了一眼染白,眸光深邃,隨即意味不明的淡笑了聲。

他手中還拿著糖葫蘆,雪白牙齒輕輕咬了一口,很甜,但很快就是屬於山楂的酸,連翊探出舌尖踢輕舔了舔唇角,襯著薄唇色澤嫣紅而誘人,難得有點菸火氣,那一身清雅卻不改。

黃鶯戰戰兢兢、顫顫巍巍的看了看染白,最後連忙道謝:“謝謝小姐!謝謝公子!”

染白沒回應黃鶯的話。

一身紅衣瀲灩邪肆的少女抬起精緻到過分的眉眼來,那雙漆黑如深淵般的眸不冷不淡的環視了一週,唇角輕挑,問道:“好看嗎?”

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感覺背脊有點發曖寒,很快,人就一窩蜂的散開了。

黃鶯穿著一身寡淡素白的喪服,感激涕零的看著染白,一邊抹眼淚一邊哽咽道,下一秒就要跪下,“多謝這位小姐救了我,黃鶯無以為報,日後心甘情願為小姐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

“不跪,我不想折壽。”染白淡淡開口,讓黃鶯剛剛要跪下的身形瞬間停頓在那,睜著一張水靈靈的眼睛無辜的看著染白。

染白稍微眯了下眸,然後輕笑了聲:“知道我是誰嗎?”

黃鶯搖頭,怯怯小聲:“不知道。”

“那知道他是誰嗎?”染白抬了抬精緻纖巧的下頜,示意連翊的方向。

一身白衣似雪的年輕公子那一骨節修長分明的手上拿著一個略微違和的糖葫蘆,眉墨如畫,薄唇色澤漂亮,此刻垂著眸咬糖葫蘆的模樣,有幾分隨性的漫然,顯然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

“……不知道。”黃鶯繼續細弱蚊蠅的開口。

“幕峰寨知道嗎?”染白笑得很張揚,眼尾斜斜上挑,又冷又妖的:“回匪寨怎麼樣?”

黃鶯:“……”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面前這一對渾身都透著矜貴氣息的人,竟然是傳說中幕峰寨的土匪!!

看著黃鶯的反應,染白低低嗤笑了一聲:“不願意?”

“不、不是的……”黃鶯搖了搖頭,美眸輕閃了片刻,素白清秀的小臉上還掛著兩道未乾的淚痕,低聲:“我願意,公子小姐救了我,我心甘情願追隨著你們。”

染白嗯了一聲,很滿意:“真乖。”

紅衣似火的少女口吻隨意而輕佻,渾身透著遊戲人間的玩世不恭,又不沾染半分紅塵氣,那入了骨的邪佞和妖治,總給人一種臉紅心跳的意味。

黃鶯不自覺的紅了臉,原本楚楚可憐的表情差點沒直接繃住。

這特麼的是一個妖孽吧!!

一個女孩這麼撩人還帥,到底讓不讓男生活了。

要不是性別不合適,黃鶯感覺自己可以和麵前貴氣十足的少女來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轟轟烈烈海誓山盟的愛情故事。

她一邊在心底直嘀咕,一邊用手攪著衣角,面上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睫毛下那一雙被水洗過的杏眼還帶著點茫然,像是受驚了小鹿。

“黃鶯是無論如何都願意跟隨二位的,只是……”說到這裡,她輕輕哽咽著,垂淚的時候也是儀態萬千的,梨花帶雨的意味,真的很讓人心疼,“我的爹爹還沒有錢入葬,可憐女兒不孝,到死了都不能讓老人家安生,嗚嗚嗚,嗚嗚嗚……我對不起你,爹,來世我還做你的女兒。”

說著說著,她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跪坐在地上的屍體面前,

“父親我對不起你,我不能讓你在九泉之下安息了,都是女兒的錯哇……”黃鶯哭的越來越慘烈,像是被暴風雨摧毀了的一朵嬌花。

染白思考了兩秒,最後十分友善的給出了一個建議,正兒八經的模樣:“說不定你下去陪他,你父親一個高興就計較了呢。”

黃鶯:“……”

她呆了呆,這一時間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倒是有點尷尬。

“自己安葬去。”染白無聊的扔給了黃鶯一包銀子,沒興趣再管這事。

黃鶯竟然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連連點了點頭,“謝謝,謝謝。”

一切安頓好之後,

酒樓中,

隨意點了幾個菜。

只有連翊手中還拿著那兩串冰糖葫蘆,一個接著一個,慢條斯理的吃。

“好吃嗎?”染白左手撐著精緻纖巧的下頜,懶散的靠在那,長腿隨意搭著。

“還可以。”連翊又咬了一口。仔細品嚐後回答染白的問題:“挺甜的。”

他將另一串沒動過的冰糖葫蘆遞給染白,“你嚐嚐?”

染白沒客氣,伸手接了過來,隨意咬了一個。

水晶紅色澤的冰糖葫蘆和少女纖薄柔軟的唇色相映襯,有種美色的蠱惑,放在桌面上的酒水倒映著她眉眼如畫,唇紅齒白的容顏。

入口那一瞬間確實挺甜的,有種糖味,但是很快……

就一個字。

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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