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喬白倖免遇難。

一樁樁,一件件。

每一個事情單獨拎出來都可以稱得上是死罪,這層層疊疊的加在一起,即使株連九族也不為過!

這一夜,

刑部興師動眾!

所有案件在冊!

首領帶著自己的手下和御林軍直接將李兆鍵的府邸包圍!

李家上上下下,幾百多口人,無一能倖免!

而溫書良,

不,

準確的說應該是李書良了,身體裡流動著李家的血脈,自然也要跟著李兆鍵一起被滿門抄斬!

這一夜,

滿城風雨,不得安寧。

哭聲,鬧聲,絕望聲,一切的一切都在將軍府中上演著。

而李兆鍵這一個罪魁禍首,卻一直都沒有開口,一聲不吭,面死如灰。

之前在山寨上,

林霜所看到的人確實是染白沒錯。

仇恨值滿了,染白動手解決了林霜,至於溫書良就懶得管了。

株連九族的罪名,溫書良根本就逃不掉。

而關於染白,

更是在一夜之間謬論驟轉。

一切已經洗清,如今真相大白。

染白從未謀殺過連翊。

而幕峰寨更從來都沒有殺人動手,無惡不做。

相反,他們劫富濟貧,從不濫殺無辜。

那一夥打著幕峰寨名義的人,也在這一夜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站在朝堂上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的李家。

終歸是亡了。

一切的一切,

也終將落幕。

李兆鍵最終落得的下場,

也是株連九族,滿門抄斬。

下了一整天的暴雨已然結束,氣溫呈直線形式下降,蕭瑟的秋風捲起枯黃的落葉撲打在地面上,無端送來帶著蒼涼的愁。

雖花落葉枯,可那漫天的楓樹卻開得正好,火紅的色澤,層層疊疊的,如同被人潑上了最鮮豔的殷紅血液餵養般。

那一天,

行刑前路過菜市場,道路兩邊的村民都看著這麼一幕。

李兆鍵被困在囚車中,面容灰白而憔悴,頭髮亂糟糟的,就連鬍子也好些天沒有修剪了。

他拉聳著眸,好像是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蒼老了很多一蹶不起的模樣。

大概,十年的處心積慮,最終

這樣的失敗,對他來講是最沉重的打擊了。

滿門幾百多口人,都處於刑罰。

染白和連翊站在最高處,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那麼一副看似極其渺小的畫面。

行刑的時候,

場面壓抑而肅殺,無聲地瀰漫著一種死亡的氣息。

溫書良跪在地上,被綁著繩索,身體已經在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他臉色慘白,就連嘴唇都在顫動著,眼神無光而恐懼。

他在害怕。

面對死亡,他真的害怕了。

只有在這個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落幕的時候,溫書良才感到真正的後悔,內心而絕望和吶喊!

他不想死!

溫書良是真的後悔了。

這和他想象的一切都不一樣。

來到了夢寐以求,無比嚮往的京城,

他沒有考取功名,也沒有一躍成為很多人之上的存在,更沒有春風得意。

唯一有用的一個身份,現在卻成了將他推向死亡的罪魁禍首!

他為什麼要來京城,他為什麼一定要上京趕考!

為什麼?!

溫書良不住的在心底瘋狂而絕望的質問自己。

他為了能過得更好,可是現在……

一切都完了。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溫書良寧願自己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來過京城。

如果自己還在那一個小村落裡該多好啊。

如果他一直在幕峰寨沒有離開有該多好。

匪寨……

對,

喬白!

溫書良驟然抬起眸來,眼神劃過了一道亮光,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幾乎急切、迫切的,像是在尋找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在找你。”連翊高高的看著那麼一幅畫面,垂著眸子,眼神溫涼的清淡,沒有任何的溫度,眼尾的弧度勾勒出幾分與生俱來的涼薄。

“找我也沒用。”染白懶洋洋的答了一句,她今日仍舊穿了一身紅衣,血染般的顏色,遠遠看來,耀眼又奪目,似夜空中陡然亮起的星辰。

少女漠然的俯瞰著那麼一幅畫面,在行刑的那一瞬間,鮮血入骨,迸濺三尺。

那畫面極度的血腥而殘忍,足以讓在場的人都失了神色,胃部翻滾著一次又一次噁心反胃的感覺。

甚至有不少人看到這麼一幕,被嚇得都已經暈了過去。

人頭落地,死不瞑目。

而紅衣少女站於牆上的最高點,如血衣袂臨風翩飛,獵獵生風,三千墨髮披散在身後,邪佞如惡魔臨世。

染白那般平靜的看著這樣足以令人驚恐的畫面,那一雙花色朦朧,疏冷邪異的桃花眼像是凝了一層薄薄的冬日冰霜,斂了所有的情緒。

跳躍著的淡金色的光落在她眼中,留下了難以分辨的深邃色彩,沒有半分溫度存在。

“好看嗎?”連翊見少女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看著,微微笑了下,輕攏了攏染白身上的披風。

如今已經是深秋的天氣了,再過不了多久就會入冬,自從那一天一夜的暴雨結束之後,氣溫便急速下降,一日比一日寒冷。

“不怎麼樣。”染白淡淡回了一句,有些漫不經心的,沒什麼心情再看下去,客觀而冷靜的評價:“一點美感都沒有。”

連翊:“……”

“將軍所言甚是。”修長青年白皙精緻的容顏銜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有些沁骨的溫涼意味,在雪色衣袂翩飛間攜著青墨書香的美感。

君子如玉,端方雅緻。

回到皇宮之後,

連翊確認之前的行刑畫面沒給染白造成一星半點的印象之後,微微靠近了些,將下頜擱在女孩肩上,低聲軟語的說:“等再過去些,挑個好日子……我們成婚吧?”

大概沒想到連翊會突然之間猝不及防的提出這麼一件事情,染白偏了下眸光,看向雪衣美人溫雅精緻的容顏,“怎麼突然提這個?”

“沒名分。”連翊稍微蹙了蹙如畫眉眼,“一點都不好。”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指尖纏繞著少女一縷青絲墨髮,彎了彎那一雙狹長瀲灩的眸,搖曳著星辰碎光,低而蠱惑:“嫁給我……或者你娶我,都可以。”

作為一個帝王的存在,凌駕於世間萬人之上。

卻用了“娶”這麼一個字,足以看出多大的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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