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年來完全和皇室公主扯不上關係,卻沒少走動各種宴會,和丞相府千金也有些淵源。

連靈畫不太想和這些人交談,所幸提著裙襬輕巧地轉了個身,“青鸞將軍,我們上一旁叭。”

染白垂眸,漫不經意。

溫書良見到公主轉身就走,心底有許些失落。

畢竟和丞相府小姐有關係,遠遠比不上和皇家之人有關係的好。

那可是現在皇室唯一的公主,誰不想攀附上?

停著的船隻很大,做工優良精美,裝飾豪華美觀,可容納很多的人,那些世家公子小姐來的也差不多了,空間頓時顯得熱鬧。

站在停泊在河面上的畫舫,往外一眼望去波光粼粼,水平如鏡的河面,倒也是一番湖光山色美不勝收!

溫書良見到很多人都站在畫舫中,他一人獨自望著外面,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

好幾次都瞥向不遠處的公主,最後發出幽幽的嘆息,一字一頓的吟詩作賦。

其實溫書良的才情並不差,就比如丞相府小姐聽到他的詩就很驚豔。

但是連靈畫全當耳旁風。

顯然,

劇情走向又歪了。

封落:→_→

這個位面男主還好點,最起碼比上個位面好,因為上個位面的男主自始至終都沒有出場過。

女主歪就歪吧,它是不介意了。

[微笑][微笑]

“聽聞青鸞將軍習的一手好字?”現場的氣氛被這麼一句話打破,丞相府千金微笑道:“我自幼對書法極為感興趣,如今倒是很想見識一下。”

染白近日才出現在京城,外加很少露面,不少人都對她十分好奇。

只是此刻聽到這丞相府千金的話,臉色卻紛紛有些怪異。

若是讓喬白行軍打仗還好,但是讓一個向來在邊疆的人讀書寫字那不是……

說不定連字都不識,畢竟喬白原本應該就不是京城中人,說不定是外面哪個窮鄉僻壤的地方,這不是擺明了為難人家嗎?

再者,

蘇央的書法在京城中可謂是遠近聞名,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可謂是真真正正的才女。

如今這是在針對喬白嗎?

眾人的視線落在那氣質慵懶矜貴的人身上,只聽她吐出四個字:“我沒聽聞。”

確實。

京城中哪來這傳言呢。

分明不過是蘇央為了找個藉口吧。

蘇央也沒想到染白會這麼幹脆利落的拆臺,她蹙了蹙秀氣的眉,心底更加斷定這分明是不會之舉,恐怕是不敢丟人現眼罷了。

也真是的,

孃親給這樣的人發請柬做什麼,白白浪費。

蘇央心底愈發不屑,她自小便對那些只知行軍打仗,不懂大雅的粗人十分鄙視,一點才情都沒有,如何被人敬仰?

“這樣。”蘇央並沒有放棄,“那青鸞將軍也不妨礙讓我們見識一下吧?”

染白:“妨礙。”

蘇央:“……”

溫書良在旁邊看著這一幕,隱隱有些幸災樂禍。

旁人不知道,那他還不知道嗎?

喬白原本身份就是一個匪,大字不識一個,只會用蠻力,讓她搶劫打架沒毛病,讓她去習書法?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看來這是不敢了嗎。”蘇央頗為可惜,“我還想見識一下。”

“你求我啊。”染白笑的痞氣,靠在那,語出驚人,本人卻很散漫:“求我,我考慮讓你見識見識。”

求?!

旁人聽到這話,差點沒直接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來。

喬白剛剛來到京城,怕是不懂什麼繁文縟節,這說的話也太……也太囂張了點。

就連蘇央臉上的神情都差點沒崩住。

喬白以為自己是誰?!

也配她求?

還真當自己書法絕佳一字難求了?

蘇央打心底的不相信,卻因為這個舉動更想讓她丟臉。

屆時的場景定會貽笑大方。

但是她堂堂丞相府千金大小姐,怎麼可能會去求一個人?

蘇央面色沉了些,語氣有些冷硬,“我也是虛心請教,沒想到你卻出此狂言,看來是對自己極為自信了?”

染白不管激將法,只是含笑道:“虛心求教?這是求人的態度,嗯?”

蘇央:“……”

果然是一屆粗人!完全不配登上大雅之堂。

還沒等蘇央說完話,染白已經慢悠悠的拍了拍手,慵懶懶的邪佞氣息,垂下的眸光怎麼看怎麼腹黑。

“不過沒關係,我也不介意,畢竟我是好人。”染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蘇小姐如此懇求,情真意切,我若是再言拒絕,怕是於心不忍。”

在場的人:???

蘇央:???

封落:……不要懷疑,宿主睜眼說瞎話的能力越來越厲害了。

神TM的我是個好人。

蘇央氣的差點放棄了屬於大家閨秀的禮儀指著染白質問,她到底哪一點求人了?!

明明達成了目的,

可搞得蘇央一點都不甘心,她感覺自己丟了顏面。

“去把筆墨紙硯拿過來。”蘇央的臉色略微難看了下來,她倒是要看看,到時候那人怎麼下得來臺。

婢女應了一聲,很快就把所需要的東西端了上來。

一應俱全。

“請吧。”蘇央微笑道:“我可是很期待的呢。”

染白低眸平靜的看了一眼被擺放在桌面上的宣紙和毛筆️️️️️️️️️️️️️️️️️️️️️️️️️️️️️️️️️️️️️️️️️️️️️️️️️️️️️️️️️️️️️️️️️️️️️️️️️️️️️️️️️️️️️️️️️️️️️️️️️️️️️,然後勾了下纖薄唇角,面色漠然的執起筆來,她的動作透著幾分懶散,有種漠不關心的感覺。

就好像一切都沒放在心上。

蘇央見此,冷哼了聲,認定了染白只不過是在裝模作樣。

筆尖落下,

墨水劃過。

那一雙修長漂亮的手指執毛筆,更加襯著骨感精緻,清透分明,膚色也是白的過分。

紅衣衣袖下,隱約露出一截雪白精緻的腕骨。

她低眸執筆的動作形如流水,僅僅是看著也覺得賞心悅目,像是一幅緩緩展開的畫卷,精美絕倫。

背脊筆直如同冬日松柏。

就算是她不會寫字,就這麼單看著也很養眼。

眾人心底是個這麼想法。

短短時間,

染白已經放下了毛筆,置於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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