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喝了,有問題嗎?”染白懶懶開口。

這是事實。

畢竟誰都喝了,所有人都看著呢,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染白是怎麼也不可能對影槐雪下手的。

“易容術和變骨術,你確實做的不錯。”而染白接下來的這一句話,讓影父渾身一震,少年嗓音清冽而漫然,輕笑:“可惜。”

“就算再像,也是一個冒牌貨。”

能借助系統成功易容,再用自己的能力進行變骨,這個人的能力確實不差。

但是……

她遇到的是染白。

是那個談笑間殺人,以人心為棋攪動風雲變化,研製藥劑的醫學界聖手。

影槐雪喝的露水有問題,有問題到足以能夠讓她變形畢露。

而接下來的變骨術,那就更加簡單了。

“按住她。”染白一邊不緊不慢的帶上黑色皮手套,一邊對著旁邊的人吩咐道。

那人沒有猶豫,上前按住了影槐雪。

畢竟現在影槐雪的模樣太恐怖了,所有人都彷彿能從她的面板表面看到那湧動的血絲。

染白上前一步,看著被按住的影槐雪,露出了一絲邪氣的笑。

影槐雪心底不好的預感已經達到了頂峰,而下一秒,她的不安完全被證實。

“啊!”變骨錯位,足以讓影槐雪發出了一聲慘叫。

“別叫啊。”染白低眸,那雙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還落在影槐雪的肩骨處,“這才剛開始,接下來還有呢。”

司靳眸光冷然的站在那裡,就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神情漠然如初,視線風輕雲淡的落在少年按在影槐雪肩上的手,眼瞳溫度微涼。

影父感覺自己的人生觀已經被重新重新整理了一下,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在短短一刻鐘的時間中,模樣已經徹底變化,就連身形都變化了的十足陌生的女子,心底濃濃的錯愕感已經蔓延到了無法言語的地步。

有沒有問題?

這個人,和他的女兒,哪裡有半分相似?

分明是一點都不像!

如果真的不是……那他豈不是和一個怪物生活了三年!

而自己真正的女兒,此刻卻不知道行蹤。

一想到這一點,影父整個人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面色鐵青。

“影城主,看到了嗎?”染白直起身,收回了動作,偏了下眸,笑著看向影父。

這是這個外來者最真實的具體模樣,如今染白只不過是把它還原了。“當然,還有一個人。”染白慢慢道:“他出現,影城主自然也會知道更多。”

說著,染白打了一個響指,“把人帶上來。”

影父面露疑惑,還能有誰?

沒想到,

一個陌生的侍衛,直接把一個壯漢帶了上來。

那個被扣押上來的人……

赫然是42號貧民窟的一方老大,殷!

看到這一幕,

最震驚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影槐雪,她瞳孔緊縮。

自己不是已經僱傭人把他殺死了嗎,為什麼這個殷還會在這裡?!

一個影槐雪認為早就死了的人,如今卻以另外一種方式重新出現在眼前,她心底隱隱約約的意識到,

恐怕……這一次是栽了。

當年的事情參與的人很少,影槐雪的確是懷疑最近發生的事情和殷有關,她的性格也比較狠,所以衡量了下,還是決定將殷解決掉,就怕萬一殷有問題。

染白預測的就是影槐雪的心理,在影槐雪派出來的人之前,就已經攔截了下來。

畢竟這個殷也知道不少事情,當初原主的死亡,直接殺手是因為他,直接原因是因為影槐雪。

他們兩個,

一個都逃不掉。

殷已經被她敲打過了。

此刻跪在這裡,面如死灰,直接把一切事情都交代了出來。

影父身形因為震驚都顯得有些顫抖,差點直接跌坐在地上。

當初,

影槐雪為了代替影白,費盡心思和影白交好,最後又找了一個外出遊玩的機會將影白帶道42號貧民窟,將其扔在裡面。

至於偽裝成影白,影槐雪藉助就是有關係統了……

對於影白,影槐雪並沒有直接下殺手,而是找了殷來動手,並且答應給其酬金。

也導致了現在的局勢。

“還有。”染白說了一聲,最後把房間的抽屜拉開,那裡面赫然有一副卷軸。

“找到了。”染白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將畫像拿了出來,攤在桌面上開啟。

“冥……該你了。”染白微微勾了下唇角,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跟意識中的魂魄說了一句。

她言簡意賅:“好。”

畫像被攤開。

那上面是一個紅衣小姑娘,一身深紅色的衣裳,像是被鮮血染紅般,五官輪廓青澀而稚嫩,神情天真無邪。

青衣少年轉了身,“這是你女兒的畫像。”她聲音極淡:“不知影城主有沒有察覺到,這三年間,你女兒的畫像,就只剩下了這一副。”

她開口的語氣淡漠,像是結著冰,如一臺冰冷的機器,沒有任何邪氣或危險的情緒可言,亦或者說沒有感情。

影城主並沒有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他臉色慘白,就連聲線都是顫抖的:“這……這,我真正的女兒呢?!”

他這是該死,他為什麼會忘記自己女兒的長相和習慣?直到今天才醍醐灌頂!

但是,

而一旁的人影聽到這話,卻突然之間頓住了身形。

他緩緩抬起那雙又黑又深的眸,像是最神秘的漩渦,危險而引人沉淪,就那麼落在了青衣少年的身上。

如死神盯上最後的目標,醞著殺意。

大抵是如芒在背,青衣少年的動作頓了兩秒,就恢復了過來,再後來已經感覺不到那種危險性的視線了。

司靳下意識地,瑩白指尖抵住左腰處彆著的冰冷匕首,那神情仿若能溢位來黑霧。

只不過,

在目光落在了畫像上的時候,少年接下來所有的動作就收了回來,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是目光半刻也沒有離開畫像。

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

那主人的自畫像,上面乾淨稚嫩的小姑娘,不知何時,唇角的弧度越發邪氣了起來,那雙純粹的黑的眼眸,在此刻竟然像是帶著點紅,彷彿染了血。

但是細看的時候,你又會發現,其實上面也沒有變化,那個人還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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