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系統沉默了下,不置可否。

沒反駁。

畢竟事實就是這樣。

有了一個弱點。

就代表可以被攻克。

這一點確實不合格。

而心理所,

昏暗光線中,

越發襯這少年容顏是半透明的蒼白,從前額滴落下冷汗,俊美依舊。

司靳微仰起頭,閉了閉眼,像是想要將無數的錯亂閃現的畫面全部清除乾淨。

驟然一間,

他指尖一頓,黑眸睜開,冷冽的滲人,聲線不蘊含任何情感,“誰?”

心理所的窗簾被輕輕吹動了,隱約露出外面的光線。

染白見到司靳的第一眼。

就知道這個人不對勁。

畢竟那種危險而漠然的氣息,太過陌生。

同樣一個人。

曾經眸低時都會縈繞出不自知的繾綣的柔。

而現在可是所散發出來的冷漠氣場,卻陌生到刺眼。

好像身上的溫度都一寸寸冷下來,慢慢滲入骨髓,蔓延全身,一根根細長的針埋藏在血管裡,不見天日。

不過她唇角的弧度始終沒有落下,只是現了身形,就單手撐著窗臺,靠在那裡,一身紅衣如血,明明冰冷的氣場,卻好像帶著說不出的落寞沉鬱。

她聲音很輕的呢喃,飄散在空氣中,淡淡的,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跟司靳說。

“明明說好要等著我來找你,怎麼先忘記的人要是你。”

“啪嗒——”一聲。

是金屬撞擊地面清脆幽靈的響聲。

修長手指拿著的鋼筆毫無預兆的掉落在地上。

更讓司靳頓住的是那一句話。

司靳像是聽到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又像是沒有。

心臟處驟然緊縮的疼痛,毫無預兆。

讓他危險地眯了眯眸,唇角挑起的弧度涼薄又嗜血。

他那雙眸透涼如夜中的水,然後一寸寸凝結成冰,是陌生而審視的目光。

最後,問出的是一句低緩疏離的話:“你是誰?”

染白頓了頓,然後勾起唇,笑的肆意,漫不經心的:“你喜歡的人。”

至於到底是真的漫不經心還是佯裝若無其事。

大抵只有染白自己知道。

司靳的目光定格在女孩恣意的眉眼上,那笑意燦爛的……讓他感覺虛偽。

他修長的指敲擊在桌面上,在幽暗的房間中發出的聲音平緩有力。

像是在衡量著什麼。

眼底是足以陌生到從未見過的情緒。

“難受?”她明明有機會把一切說清楚,只要足夠的刺激就好,但是卻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冰涼而蒼白的手就貼在了司靳的前額。

沒想到染白有這樣的動作,司靳動作頓了下,沒動。

好在染白很快就收回了手,喃喃自語了一句“還好”,就拿起旁邊的玻璃杯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熱水。

“多喝熱水。”這是染白對於難受,能想得到最好的解決方式。

看著不請自來的人,司靳靜了半晌,又扯了下唇角,眉眼微抬,慵懶而漫然,“我說,這位小姐姐,你們現在都喜歡玩這個?”

陽光透過半拉開的窗簾灑進來,他的眸底像是有細碎的光,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所有的溫度悉數如潮汐般褪散,像是夜深時泛起狂風的深海,冰涼而陰森,不帶任何溫度。

他身上有些邪氣,勾勒出生人勿近的危險。

是牴觸她。是懷疑她。

司靳不知道剛才的畫面,現在的這個女孩到底看沒看到。

但是他真的感覺很無聊。

呵。

“剛才有人過來?”染白拿著水杯的手指微頓,問道。

“你說呢?”司靳反問。

“不是玩。”染白嗓音若嘆息:“是認真的。”

“那你叫什麼?影白?”司靳似笑非笑的開口,眸色卻是沉的。

他知道昨天晚上一定陷入了某種夢境。

但是已經忘記了。

到底夢到了什麼,能在現實中把人引來。

“不。”染白神情清淡,“你記住了,我只有一個名字。我是染白。”

“姓染名白。”她一字一頓,聲音在空曠昏暗的房間像是有著回聲,縈繞在耳邊。

司靳看著遞到面前的水杯,伸手一擋,“和我無關。”

不管是所謂的影白還是現在的女孩。

都與他無關。

他一個都不信。

染白低著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靜了一兩秒,然後才平靜的把水杯往桌面上一放,語氣聽不出什麼異樣來,“哦,那你自己喝。”

司靳原本以為這個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進來的女孩會在接下來說些什麼,最起碼也是跟夢境有關的,證明他們有關係等等。

但是出乎意外的是,這個人什麼也沒說,就那麼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安靜的不像話。

司靳下意識地擰了下眉,驟然發現自己竟然將時間浪費在一個陌生人身上,他神情冷了些,收回了目光。

直到一天結束,

司靳在車上的時候,竟然從車鏡上看到在後車座上的身影。

他的動作硬生生頓了下來。

他怎麼不知道這個人什麼時候進來的?

車內的氣氛很安靜,安靜到甚至安靜的有些壓抑。

司靳搭在方向盤上的指尖頓了下。

這個人真的是……

一句話都不說。

讓他怎麼信。

就連之前來的那個女孩都會利用所謂的資訊想要來說服他,

結果現在他讓這個人跟到了現在。

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司靳輕抿了抿薄唇,長睫投落下來,是一貫的冷淡無求。

寬闊的街道上穿梭過無數倆飛馳而過的車輛,前後行駛間,對面的車飛速開過,那車燈亮如白晝,有些刺眼。

夜色如水中,透過半開的車窗在一瞬間映亮了少年清冷淡靜的側顏輪廓,無端勾勒出難以接近的實質性的冷漠。

一言不發的下車。

一言不發的進入別墅。

然後在安爾努力用歡快的音調做出歡迎,實際上因為機械的原因變得不倫不類中走上二樓的房間。

一直是緘默不言。

直到司靳將扣在雪白襯衫衣領處的領針拿下,放在旁邊的盒子裡,然後抬起左手扯了下領帶,視線冷淡的落在了那個身影身上。

“你就打算這麼一直跟著我?”

染白低垂著眉眼,情緒莫名,很輕的嗯了一聲,“除了你,沒有其他人了。”

畢竟來這個世界……

本來就是因為那個人一句話:一定要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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