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封落回過神來,老老實實道:“準備好了。”它將調查出來的資料全部傳給染白,又問:“宿主你要004宿主的資料做什麼?”

“好奇而已。”染白隨意地答,語氣無波無瀾。

那一整個蛋糕,

最後被一個人全部吃了下去。

也不知道怎麼吃下去的。

很膩。

反正就那麼一口一口,不緊不慢的。

“好,好吃嗎?”封落問。

“難吃。”染白說:“早知道這麼澀,不如不要。”

封落悶悶哦了一聲。

苦嗎?

可是之前它還特意溜出來嚐了一口,很好吃的,一點也不苦啊。

嗯……至於溜出來偷吃一口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宿主。

對。

就這樣。

凌晨兩點了。

還沒回來。

染白將蛋糕的包裝盒扔掉,然後徑直出去。

“染白小姐,您要去哪裡?”安爾看出女孩要走,哼哧哼哧的上前,問道。

“出去。”染白沒正面回答安爾的問題,只是說了一句,就已經走了出去。

她的身影像是完全融入在夜色當中,直到看不清神情。

夜色如水,

染白穿梭在涼涼街道當中,沒人看得到她。

她像是漫無目的的走著,又像是帶著某種不急不緩的目的性,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去哪裡。

另一邊,

司靳一路開車回來,

他壓低了眸光,看了下腕錶上的時間,靜默了一秒鐘,又抬起眸來。

已經晚了。

心底不知道是從哪裡升騰而出的煩躁感,像是在撕扯著心臟。

就連司靳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感覺煩躁,平生八九盡是淡漠的情緒,此刻卻像是隱隱燒著一把火,熾熱的只讓人感覺心口發疼。

明明都不認識。

明明那個人喜歡的不過是另外的他。

所以為什麼要這樣。

夜裡的風凜冽的從半開的車窗灌了進來,額前墨色的發被風吹的有些凌亂。

司靳也不知道。

別墅中,

修長少年將車停在了停車場,然後面無表情的向別墅中走出,他單手朝著口袋,長睫垂落的時候,還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不過,

下一秒,

那四周突然之間發出的震撼聲響以及面前的場景,卻足以讓人頓住腳步。

“砰——”

“砰——”

“砰——”

是燈光驟然開啟的聲音。

在司靳踏入莊園的那一瞬間,

四周突然之間就亮起了光影,無數五顏六色的氣球絢爛的漂浮在空氣中。

驟然亮起的光,幾乎沖天。

像是浩瀚深邃的宇宙銀河。

那上面一個個微型電動的愛心模板,還閃爍著光芒。

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明亮,映著這一座別墅都染上了別樣的浪漫風情。

那所有的電動愛心模板就在五顏六色的氣球上,無數束氣球飄在空中,微光也隨之閃爍。

那所有的黑暗和夜色彷彿都淪落成背景板面。

上面都是一行字。

生日快樂。

司靳的動作硬生生的頓住,插在口袋中的手,因為用力攥緊,就連指節都有些泛白,生疼。

心底好像是橫了什麼,就堵在那裡,悶的臉連呼吸都感覺困難。

好像是尖銳的蔓藤雜念瘋狂生長,引起劇烈的全身的情緒顫慄,幾乎沖天。

這就是她非要讓他回來的理由?

給他一個生日驚喜?

如果不是這一場像是電影中才會存在的情景,司靳真的不知道這一天是自己的生日。

畢竟他早就習慣了獨來獨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重複著一樣教科書般嚴謹自律又漠然的生活。

不管是任何儀式感的節日,對他來講都沒有任何區別。

也不過就是自己一個人。

所以根本不需要去在意。

“司先生,您回來了。”安爾看到司靳的身影,開心的轉了一圈,然後就歡快的衝了上去,想要給司靳一個大大的擁抱。

司靳單手抵住它,眸色深不見底,聲音微啞:“她人呢?”

“您是說……”安爾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司靳已經快步走近了別墅中。

安爾:“……”

安爾不得不苦逼的跟在後面,盡職盡責地說道:“司先生,染白小姐她已經出去了。”

“噢,她之前還吃了一個蛋糕,今天是她的生日嗎?好像一直在等司先生您。”安爾想了想,腦海電磁波微微波動,因為司靳設定安爾的時候,從來都沒輸入過節日或者生日這樣的指令,所以安爾對於這種事情的日期並不是太清楚。

司靳身形僵住。

不是她的生日。

是他的。

他側了下眸,就能看到旁邊垃圾桶裡隱約可見的包裝禮盒。

一直在等他?

司靳眸底罕見的出現了某種迷茫的情緒,眸底劇烈的晃動了一瞬間,好像是有什麼能衝破腦海般。

像是在瘋狂的叫張。

突如其來的刺痛感,讓少年驟然無力地靠在旁邊的牆上,臉色蒼白到沒有絲毫血色,前額滲出冷汗。

又是那種混亂感和空白感。

完全不受控制的凌亂。

司靳最厭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好像有什麼東西怎麼抓也抓不住,只能眼睜睜知道它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已經消失不見。

只留下陣陣生疼的刺痛。

司靳修長的手指攥緊了旁邊的樓梯扶手,因為用力指節泛著蒼白的色澤,越攥越緊。

“司先生,目前檢測您可能存在某種受傷的因素。”安爾是用智慧檢測掃描了一下,“是否需要休息?是需要醫藥箱嗎?”

一陣劇烈而短暫的疼痛過去。

司靳抬手按了按太陽穴,整個人像是被人從深不見底的水中撈了出來,蒼白又無力,病懨懨的脆弱。

墨色碎髮已經被打溼,司靳閉了閉眼,用力壓下心底升騰而出的情緒,指尖從髮間穿過,帶著幾分孤絕。

“不需要。”他問了一句:“她去哪了?”

“不知道。”安爾很誠實的回答:“染白小姐沒有說。”

司靳對這個回答也不意外,他嗯了一聲,沒有回房間,而是走進了地下室。

開啟慘白刺眼的白熾燈,原本漆黑如墨的地下室瞬間亮如白晝。

牆壁上一幅幅畫都是編織而成的夢境的寫照。

司靳站在原地,

良久,

才慢慢走近一個桌面旁,拉開抽屜拿出了裡面一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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